【谭赵】【爱情是狗娘】【29-30】
第七章的幕絮是人人都在，负重前行。对于近期的lo主来说，这句话，过于写实了，时时刻刻都感觉自己爬不动了。
拥抱楼诚，谢谢两位哥哥给我走下去的力量，于各个次元，都是
第八幕
幕絮：当你觉得生活过得像瞎掰，我不知该恭喜你，还是要在心里替你默哀。
Warning：有新的原创人物
谭赵剧情不算多
29.
点了两杯咖啡纯属多余，因为和林沫的对话实际只需要不到五分钟。这位来自天坛医院神经外科的新星，业内外号“鬼手”的年轻脑外手术专家，即便是向他提出类似科主任一类的职务要求，凌远也会一口答应，何况对方什么特别要求也没提，只是表示要来第一医院。齐院长听闻此喜讯，又有了多抽几根烟的借口。不管好事坏事，院长大人都以抽烟来表达情绪，他说，外科医生不容易，泛黄的指尖是我们职业病的烙印。凌远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指笑，他家小警官也说过类似的话。
林沫正式入职那天，一大早就阴沉的要命，深秋时节的大雨竟然说来就来。第一医院的楼都是白色为主，天长日久的就显出陈旧，在阴雨天里颓色愈发浓。他打着一把半径极长的直柄黑伞，衬得握着伞把的手苍白而修长，顺着车流从正门走进第一医院，在门诊大厅入口处的伞套机给那柄大伞罩了层塑料袋，但四分之一兜不上，露在外面，雨滴往下顺着滑落。他个子太高，大约有一米九，一身藏青色长风衣又太扎眼，不由得人们侧目。
号称医院第一八卦中心的八楼护士站很快散出了消息，还是图文并茂，神经外科新来的林沫大夫，凌大主任亲招的又一员力将，以及，大家是不是要考虑来个榜单玩玩。
第一医院男医生的颜值界历经凌远的一枝独秀，到凌远和赵启平的春色平分，再到如今林沫加入后的三足鼎立，简直成了沪上白大褂业内的一道风景。可能从小四大发明、四大名著以及四喜丸子听多了，总觉得短一个，群众们自发把颜值稍微差了那么一丢丢但也实力不俗的李睿补录进来，评为我院四大男神。俗话说各花入各眼，这四位各有各的拥趸，以护士大夫为主，患者为辅，就差手术室外头组团应援了。李睿跟韦天舒抱怨，说自己压力好大，偶尔想偷懒不去健身房，都一个劲心虚，毕竟身材好是他最大的优势。把三牛哥乐得只拍大腿。
真正的八卦必须有一颗不怕麻烦的心，本着“上穷碧落下黄泉，动手动脚找东西”的钻研精神，广泛收集信息。神经外科一个小护士在新浪上找到了她男神的实名认证微博，花了一个夜班的时间浏览了全部内容，心碎了个稀里哗啦。因为男神，大概正在爱着其他人，而且是，其他男人。
像是又放了颗卫星。
韦天舒跑到凌远办公室，表情严肃，说都怪你，把我院大外科彻底带沟里去了，这外号算是彻底抹不掉了。什么外号？基佬大本营。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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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沫是北京小伙，项青是苏州男孩，两个市理科状元同年考进北大医学院。林沫后来总在计算，如果自己能活到多少岁，那么九年光阴在他的人生中，能占到多大的比重。
项青一米八的身高在原来的高中里也算鹤立鸡群，可自从遇到了林沫，他头回知道“小鸟依人”也可以用在自己身上。才开学没多久和清华篮球队的一场比赛项青扭伤了脚踝，在林沫自行车的后座上咧着嘴吱歪。林沫回身往就往他嘴里塞了支棒棒糖，一句“坐稳了”散在被晒得暖洋洋的秋爽里，项青一个没留神，屁股底下的捷安特后轮已出去了好几米。
是柠檬味的。
林沫有低血糖，从见到项青那一刻开始，他就认定了，他是甜的。
项青要回南方，林沫打定主意要跟着，可项青却提出了分手。这些年开心到不真实，毕业了，该醒醒了。林沫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这根本不是梦，为什么要醒。
一别就是五年。林沫的低血糖老也好不了，想忘的，该忘的，统统也没忘掉。
项青，他是不是还是那样胆小？害怕和大多数人“意见”不同？担心父母承受不来？怕在单位被人排挤？而他自己还会不会嫌项青太窝囊而再次愤然离去？当年林沫一气之下去了冈仁波齐转山，连毕业典礼都没参加，等他回到学校，他们的宿舍已经上锁等着新生入学。
没有告别，是不是意味着，就没有结束？
林沫过着标准的单身生活，却在一切能够标识的场合和渠道，公示自己的性取向。他，一个独身的出柜者，洒脱得不像话，又似乎洒脱的没意义。
他逐渐有了鬼手的名声。人们对天才，对成功人士，大概有着别样的宽容，而对很可能要包括自己在内的普通人就格外苛刻甚至残忍。他在完成了一场近乎完美的高难度开颅手术后，用半支烟的时间做了决定。而在正式入职第一医院之后，他才知道项青在一年多前被公派去了加州大学旧金山医疗中心交流学习。突然就觉得轻松，那一刻才发觉，是自己一直也在害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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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赵监工认准了不可能在春节前完工这件事，对工期的要求就格外松动起来，如果不是谭宗明周末拉着他过去看看，他恨不得整天赖在公寓的床上补觉。工作量真得好大，凌远用人用得忒狠，骨外科的正常职责一个不少，杏林分院康复中心项目的跟进也丝毫不得懈怠。赵男神觉得自己的脸要熬成花黄菜色，排行榜上有要退出前两把交椅的势头啊。而资本家的日子随着资本积累走上轨道后就越发好过了，忙碌是留给“掌柜和伙计”们的，“东家”可以腾出大把的时间，思考战略，以及享受生活。于是谭宗明给自己的日程增加了一项，只要和工作不冲突，他每天开车送赵医生上下班，这样男神哥可以在路上眯一会，养养精神。有时到得早了，他把车在停车场一扔，熟门熟路般地溜达到凌远办公室小坐片刻，聊聊合资的事，顺带手劝劝他应该增加点人手。老谭有天突然问小赵，凌远家孩子多大了。赵启平恍惚了一下，说没听说他结婚啊，哪来的孩子。那他办公室里那左一只右一只的卡通狮子是怎么回事，不是用来哄小孩的？赵启平摇摇头说不知道，诶，凌主任还有点反差萌。
小赵被老谭问的好奇心发作，转天就去找睿哥套话。李睿是不会绕弯子的那类人，略微犹疑了片刻，就问赵启平还记不记得自己有个堂弟，以前还去学校找他玩的，校篮球比赛时站在场边狂喊加油的豆芽菜，毕业后如愿进了刑警队。那小屁孩儿就是狮子座的。赵启平瞬间懂了。那，小豆芽菜人呢？李睿摆摆手，那你问凌远去吧，看他愿不愿意说。
赵启平托着下巴沉吟点头，说那我得找个主任心情好的时候。李睿扑哧笑了，说韦天舒这个老小子，编了个顺口溜恶心我们。小赵挑了挑眼皮，什么？
四个男神三个弯，直苗一根也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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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志缘为徐宛之和自己一起定了回她老家的高铁票，小徐心里焦虑也顾不上跟他多客套。她接到父亲的电话，弟弟酒驾撞死了人，叫她赶紧回来一趟。
也只一两天的折磨，父母就眼瞅着憔悴苍老下去，连方志缘是谁都没问。死者家属要150万的赔偿，这远远超过当地的人亡赔偿标准，但徐母强调，这样的话家属就同意向法官请求轻判宛乔。小方提出约家属再面谈一次，但效果不好，从话里话外听得出来，死者有三个成年子女，背后说好了一人要分五十万，死活不肯吐口，而徐父徐母又对苦主求情一事表现出了不合时宜的执着，更加强了对方的信心。宛之简单张罗了一顿晚饭，潦草吃过才发现没替小方定酒店呢，而方志缘则说不着急，拉着她又出了门。
原来方志缘下午私下要了那家三兄妹的大哥的电话，约了对方晚上单独谈一次。宛之满眼问号盯着小方淡定的脸，他捏了捏她的下巴颏，说待会儿别说话。
他以徐家女婿自居，先提出当地的三者责任赔偿一般都在90万左右，还是死者在工作年龄的情况，而本次事故的亡故人已经退休，如果打附带民事的官司，还不一定能判多少，这还没有考虑时间成本。如果作为兄长同意让步，并且为肇事者求情的话，那么我们同意100万的赔偿，您的弟弟和妹妹每人30万，和解协议就签90万，签完马上付一半，你们请求轻判徐宛乔的材料递到法院，就付另外一半。那家大哥先是问这事你能不能定，小方表示当然可以，对方又进一步要求提价到120万，小方说那你们起诉吧，反正我岳父岳母拿不出那么多钱，也得靠我们支援，如果我们不肯出钱，判再多也得拖着时间付款，猴年马月能付清还说不定呢，所以一口价没得谈，我们两口子都很忙，也没空耗，行就行不行拉倒，在当地请个律师也花不了多少钱，签个委托书也算尽到义务了，我们还得赶回去上班呢。
死者的大儿子是第二天上午给的信，答应按照方志缘提的方案来。
徐家爸妈拿出了三十万积蓄，这其中就包括了宛之的嫁妆钱，剩下七十万，徐父只能眼巴巴地望着女儿。丸子面无表情说我来想办法，等宛乔放出来，你们也该好好管管他了。妈妈接了个话，说你弟弟其实很听话的，这次就是个意外。宛之不想再说下去，这么一搞，交通肇事罪就算再轻判，那也是入刑，事业单位的工作铁定没了，出来靠什么谋生还是一回事呢，听话？听话有什么用。
临走前，爸妈终于想起来问问小方，宛之真想狠狠回一句“楼下邻居”，又怕玩笑话伤着方志缘。男朋友的身份落听后，徐父追问了一句他的工作，宛之抢着接了话，说是医院的会计。小方尴尬笑笑，点头称是。火车上徐宛之剥着桔子，悠悠道，我爸妈一直认为搞金融的都能挣大钱，当时我要学医他们还不乐意。小方抢过她手里的桔子，边剥边说到“皇帝爱长子，百姓疼幺儿，我家里也是这样，别太跟父母计较。”徐宛之突然想哭。
宛之吃着桔子盘算家当，她有二十多万的积蓄，本来想凑首付买个小户型二手房的。另外五十万只能向赵启平开口了。可小方却主动提出来帮她解决三十万，因为在供房子，实在拿不出更多了。宛之愣了，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拒绝。五十万对于赵启平来说应该根本不算什么，不，不对，不是对赵启平而言，是对谭宗明而言，那么老赵真得情愿放下面子跟对方提这种要求吗？如果她开口，赵启平再为难也会照办。
“你把租的房子退了吧，搬到我那还能节约点租金。”
丸子又一次愣住了。
“不是说不收你租金啊，打五折。”
丸子眼泪终于滴下来，又哭又笑的样子，衬得圆圆的脸格外生动。小方抽出纸巾给她拭去滑下来的泪珠，说都会过去的，没事的。
而赵启平的突然霸道也是震惊到了她，本来想着请他帮忙凑二十万，宛之觉得自己都能攒下这些钱，老赵更不成问题了，他又不用租房，这点钱应该用不着谭宗明出手。可老赵直接把之前的方案给她掀了，不能用方志缘的钱，也不许退现在的房子，二手房该买还是要买。当天下午就给她卡里转了七十万，然后又在微信里发了一份“卖身契”过来，徐宛之自愿卖身为奴给赵启平，期限：一万年。
丸子抱着手机躲在医院的卫生间里大哭。Kiss me眼线压根经不起考验。稀里哗啦。
谭宗明没打算细问他为什么要七十万，赵启平自己巴拉巴拉说了一通，结尾补了一句“算我问你借的。”老谭笑了，“你拿什么还？”“工资啊，我一年也不少挣呢，而且呈逐年上涨态势，亏不了你。”“不行。”“啊？”“我也要卖身契。”“滚。”“要打印出来，按手印的那种。”
老谭没说，其实他觉得小赵做得不妥，可事已至此也不好再干涉。
其实只为好玩，赵启平手写了自己的“卖身契”——我，赵启平，身份证号******，自愿卖身给谭宗明，身份证号******，期限：70年。签字，按手印。
为什么是七十年？
国家商品房产权也就70年好哇！
那你要小徐卖给你一万年？
因为这个（扬扬手里新鲜出炉的卖身契），我是认真的。
知道应该忍住，但谭宗明忍不住，将赵启平一把揽入怀里。一页薄纸在怀间揉皱。柔情按捺不住，只好接受此刻毫无城府的自己。
那你，是不是应该改名叫谭赵氏？
……
我去你大爷的！你给我过来！
肩胛骨被捏出嘎啦嘎啦的声响。又麻又疼。谭宗明心想自己是该着重关注一下骨骼健康了，否则对不起骨外科的家属。
30.
林沫每天发一条新微博，他的后援团猜出那是一个什么东西的倒计时，因为每天都会比前一天的数字减去一。人人都有八卦之魂，连赵启平都加入了围观的队伍，拉了肝胆外的小陈护士长做内线，她们有个护士群，不肯带其他人玩，群里全是男神们的流量。大家都看得出来林沫有心事，可他对所有人都是淡淡的，除了工作和谁都没交集，所以大家无从知晓他为啥从大名鼎鼎的天坛医院跑到神经外并不算出色的第一医院来。
而流量里信息最少的还是凌远，除了肝胆外几个和他熟的丫头，其他人还是不敢造次。赵医生愈发好奇凌远和小豆芽的事，竟然想出个损招让谭总跟凌主任打听，美其名曰你俩是朋友，我跟他是上下级，你问是关心我问就是僭越。老谭拧着小赵的翘鼻尖，假装厉声道你给我离那个奸商远点儿。赵启平大笑着拍床，您这是鄙视谁呢。
而功夫不负有心人，赵医生终于在某次一对一汇报时针对主任身后书柜里和本市十大杰出青年奖杯并排放着的艾欧里亚发起了进攻。凌远回头看看那尊大神，说你不是见过我家李警官吗，那个小时候的他，我都只看过照片。赵医生只觉后背发凉，这醋吃的也有些别致吧，领导。
“那，哪天叫豆芽菜，啊不，李警官出来一起吃个饭啊，主任。”
“他最近不在家，等回来吧。”凌远沉默了片刻，“小赵，你，你和谭宗明…”
“没事，主任，有什么话您直接说。”
“你爸妈，知道吗？”
“我觉得我妈可能已经知道了，我爸反应迟钝，好像不知道。”
“他们，什么态度？”
赵启平隐约明白了，他记得豆芽菜有个在警察局当官的爹，也就是李睿的二叔。“我妈是个比我还洒脱的人，而我爸什么事都听我妈的。”
“那你为什么不主动告诉他们？”
“我……”
“对感情没信心？”
“当然不是！”赵启平第一反应十分强烈，“你俩，家人都不同意啊？”
……
“他爸说给我两个选择，要么我不在第一医院当医生，要么然然不再做警察。如果两个都不选，那就服从医院安排，去旧金山交流两年，等然然忘了我再回来。可小家伙瞒着我借调去了昆明，愣是一年没和我联系，就让小睿给我留下一句话，让我好好做这个医生。”他伸手抖抖身上的白大褂。
“他走了一年了？”
“快两年了。”
“后来联系上了？”
“总算是有个手机号。”
“没想去昆明找他？”
“怎么可能不想，小崽子不让去。”
“你真有孩子啊？”
“谭宗明比你大几岁？”
“嗯？噢，五岁。”
“我比然然大七岁，我都上小学好几年了，他还糊尿不湿呢，小东西。”
赵启平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凌远，也许凌远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他语气里全是化不开的宠，他的目光坚定到几乎炽热，给流淌的时间都烫上爱人的名字。然然，小狮子，我的李熏然，凌远的李熏然……
当天晚上回家后赵启平缠着谭宗明窝在沙发上腻乎，没有什么深入举动，就是说说话，亲亲嘴。
“你怎么从来不叫我小东西小家伙之类的？”
“你那家伙不小啊。”
“谭总真会聊天。”
“过奖。”
“小赵，透过现象看本质，你们凌主任，恐怕才是那个情感世界里的小家伙，他很依赖那个小警官。”
“那你依赖我吗？”
……
“我要是走了，你会怎样？”
……
“说话啊。我要是突然走了，你怎么办？”
“我上法院告你。”
赵启平笑得喘不过气来。为了区区七十万就把自己卖给一个神经病，亏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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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煊的业务发展平顺，老谭自己的风投项目有赚不少的，也有打水漂的，但这都不影响他逐渐站稳上海滩的经济圈。他很清楚自己之前的短板是什么，作风过于洋派，换言之规范化有些过头的话，可能很难真正做大，但相反如果和官面上的人走得太近，就必须作出明确选择，那结果也很清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谭宗明不想把自己的命运轻易交到别人手上，唯有先强大到一定程度才能有博弈的筹码，凌远曾在某一次聊天时调侃他是闷声发大财，的确，谭总很善于伪装，善于隐藏实力的同时又把注意力引到别人身上，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没有地面上的关系要维护，相反晟煊的一些非关键岗位上吸纳了很多所谓有点背景的人，薪水不低但也不夸张，工作内容不太实质但也不会太乏味或者低能，这个度都是由他亲自掌握，HR只是经办，但一些关键岗位，都是他钦定的人马。
赵启平跟他说丸子家事的时候，很多细节他都是左耳进右耳出，不过方志缘的一系列举动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如果小方和小徐的事能成，对于谭宗明而言，这小伙子可以当成半个自己人来用了。他不想问小赵，到底清不清楚小徐对你的感情是什么性质，他情愿赵启平一直糊涂。人与人的纠缠，透着前世的因，来世的果，还有今世的劫与缘，谁能说清楚呢。谭宗明对分析这些没有兴趣，他只希望徐宛之能找到个好归宿，如果能尽些绵力，而又有人才可用，何乐而不为。
方志缘在晟煊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室，他被聘为资本运营部的总经理，待遇是以前公司的三倍。虽然嘴上没说，但小方知道宛之心里会觉得这是赵启平为了她在走后门。解释是没用的，不如好好干，这个时候向谭宗明证明他作为老板的眼光没错，比向徐宛之进一步表决心更重要。而乐竞男的办公室就在他隔壁的隔壁，财务部的副经理，总经理空缺，直接report给C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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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调到第一医院，小赵开心了很多，按照赵医生自己的话说，如果说六院像老国企，那第一医院就是股份制公司，其实待遇只是一方面的考虑，工作氛围也很重要。小赵医生终于找回了当学霸的感觉，很快成了骨外科的扛把子，手术多会诊多讲课多。他算是服了韦天舒了，对方又给他起了个赵三多的外号，这嘴怎么那么碎呢。而他和谭宗明的关系几乎算是半公开了，却也没人再在他面前阴阳怪气。他在医院里要稍微端着点儿，适当表现出一些自谦的气质，来中和那些帅气的不得了的意气风发，而回到家就展露本性了，请不要叫我赵医生，那不准确，请叫赵副主任医师。谭宗明说太长，不好记，简称赵副得了。赵启平白了他一眼，嘟囔着要继续努力，争取早日把“医师”俩字给拿掉，变成赵副主任。谭宗明有些惊讶，他以为小赵无心于仕途。我不是为了当官，更不是争权夺利，凌远说得对，医者和管理者的身份并不矛盾，结合得好，就可以为患者为社会创造更大的价值，对此我们无需谦虚，他的小赵这样说。
谭宗明做主，给赵启平换了一辆奔驰的SUV，算是庆祝他评上副高。他说，买个跑车你肯定不开，这个好，不出跳。赵启平没有推辞，开上新车的第二天就回爸妈家吃了个饭，顺便带娘亲去逛了圈超市，母上大人说想吃开心果了。来回路上，小赵都在等着亲妈问话，红绿灯看得都不认真，结果人都送回楼下了，赵妈都不发问，就嘱咐了一句回去开慢点儿。到家把车钥匙一扔，冲着书房里的谭宗明大喊了一声，我要换辆劳斯莱斯！老谭心里那话，不早说。
谭宗明要去香港出个差，还得在那边搭上个周末。谭总诚意邀请赵医生周五下班后飞来维港共度良宵。赵启平一双圆溜溜光闪闪的眼睛，动情地眨，一脸戏码地说“好想去，但，我不能答应你”。老谭知道他在耍小坏，故意顺着他追问，“为什么，怎么了”，本想再饶一句“还有我们谭赵氏搞不定的事？”结果被小赵抢先了，“因为，我没有港澳通行证。哈哈哈哈”
不是开玩笑，赵启平确实没办港澳通行证，他觉得用不上。老谭给了发了很多照片，一水儿的吃食，把他气坏了，回了一条“每样给我带一份”，谭宗明秒回了个【摊手】，不知道跟谁学的。馋的扔下手机马上又抄起来，他想起要给谭宗辰打电话。是乐竞男接的，他顺嘴就邀请两位姑娘周末一起吃饭，如果有空就再陪他去工地看看。小乐痛快答应了，俩人直接约了第二天来接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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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郊区的路上，乐竞男提及晟煊和第一医院的合作项目，表示自己在负责跟进，小赵立刻来了聊天的劲头，俩人开始聊目前分院的进展。谭宗辰插不上话，在后排打游戏。
“大哥没在公司公开说过，但他跟我提过，说这次合作还是多亏了启平哥。”
“我？我没做过什么呀。我只是杏林分院康复中心的一个分支项目的负责人，还不是第一负责人。”
“是你无意间提起有这么回事，大哥才开始关注的。”
“那我就是标准的无心插柳咯。”
“那不止吧。晟煊能取代郁氏成为合资方，也是需要契机的。”
赵启平沉默了片刻，他有种直觉，最好不要再追问。
“郁宁馨的的确确是靠走后门把其他有资格的人挤走的，也是事实。”竞男又顺了一句，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赵启平扭头问了小辰一句空调热不热，便不再主动说话，安静地开车。
别墅的主体工程已经结束，进入了基础装修的阶段。赵启平问小辰感觉如何，小丫头摇晃着脑袋蹦出三个词儿，高端、大气、上档次。
“平哥，搬家的时候我送你个礼物。”
“你要是随便画幅后现代送我，就请挂在你自己的卧室。”
“哈哈哈，谁说要送你画了。我要送你个导航，哈哈哈，以防你在家迷路。”
乐竞男不太插得上话，索性一个人到处看看。这幢房子前后都有大片的空地，看图纸大概一部分是花园，还有一个网球场。按照赵启平的想法，网球场内里再画上羽毛球的线，球架和球网可以换。
“这别墅建得真好，启平哥。你这总工程师，功不可没。”
赵启平听罢连忙摆手，“我就是个监工，你大哥封的。”
“地方真够大的。”
“嗯，是不小。”
“大哥喜欢孩子，这房子大的，养一个足球队都没问题，连球场都够了。”乐竞男笑着说。
赵启平很少有这种感觉，这话说的，听着也没毛病，可怎么心里这么堵得慌呢。
TBC
内心OS：写故事，好难
卡文，好难受
得谭赵氏抱抱才能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