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灰狼的宝贝兔

齐勇亲妈
我永远爱楼诚❤️

【杜霖】【皮囊】【32】

各位熊孩子节快乐哈

我们眉毛是本体超级漂酿的一霖萝卜和炫酷吊炸天还配心形手枪的大bei菜杜见锋终于重聚啦

作为DY女孩,终于把denlen两字拼出来了嘎嘎


32.

真的爱情往往是朴素的,花里胡哨顶多就是调剂而已。也许从未思量过这个问题——什么是爱——但杜见锋和许一霖骨子里都认同那种简单的观点。爱你,无非就是努力让你吃好睡好,心里不受任何委屈,身上不遭半点罪。越简单的事,越是没人能做到。

可许一霖也有他的雄心壮志,他爱杜见锋。

突如其来的昏厥原本应该激发出他体内多日积攒的疲惫和委屈,此刻那些却哑了火。他极速地醒来,准确地说,他被自己内心的焦急和身上扥㘄扥㘄的起伏感给推醒了。王文静背着他,像只加了速的坨子,先是结结实实踏在沙土地上,扬起一溜黄灰的烟,继而又出现了咚咚的重物砸在木制结构的巨大声响,许一霖左脚上绑着的石头片子都给震掉了。

 

一声“报告”把毛利民和军医都吓得一哆嗦,别看是个二等兵,气势赛旅长。毛副官走到门口刚要抬手抽这夯子的脑瓜子,许一霖那张有些一言难尽的脸便从那人背后浮了出来。

 

毛利民这人吧,虽没有那么他们旅长看着那么挺拔英武坚强如铁,却也是条铮铮汉子,突然咧嘴要哭的架势也是吓住了旁人。

 

“一霖啊,我的老天爷啊,真是你吗?”

 

许一霖的力气和王文静还是差得太远,他自行挣动了两下没结果,只好推着那人的大头,“你放我下来啊!”说完,他喊了一声“毛大哥”,内心百感交集。毛利民是个好大哥,他这是见着真亲人了。许一霖双手抓住毛利民两条胳膊:“他呢?他人呢?”眼泪忍不住落下来,在黑黢黢的脸上硬是闯出两道白来。

 

 


杜见锋好好地躺在床上呢。只是面色发着他从未见过的某种白,嘴角还沁着未及擦拭干净的殷红,两个颜色的对比太过强烈,以至于产生了奇异的视觉效果。

他日想夜想的人,他一刻也不想离开,往后一刻也不能再离开的人,就那么静静躺着,眼睛闭着,看都不看他一眼。

可许一霖并没有慌张。

他拉起杜见锋靠近他的那只手,贴在自己脸上,轻轻摩挲了片刻。杜见锋穿着外衣,许一霖伸手到他的上衣兜里摸索,果然摸到了那方手帕子。抻着一角,为他把嘴边上的红擦去了。杜见锋的唇动了动。

只见许一霖伏下身去,贴在他耳畔,轻轻说了句什么,毛利民他们谁也都没听见。

 

咒语般的神奇,杜见锋睁眼了。

 

他竟没一下子暴起,竟还是那样躺着。不过杜见锋微微笑了,他笑着定定地望着许一霖,似是在出神。许一霖便也那样回望着他,也不说话。

还是杜见锋先开了口。

“小坏蛋,你个小坏蛋……”

“我就知道你马上会来叫醒我,你个小坏蛋,容不得我片刻安生。”

……

“你就不听话吧,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不,用不着三长两短,你要是有个一长半短,你可就要了我的命了。我老杜上辈子欠了你的,我认。你个小坏蛋……”

许一霖的泪花盈盈,我还没骂你大坏蛋呢,你倒好,先下手为强。

“你在哪儿呢?”说着,杜见锋撑着身子半坐了起来,“你这会儿在哪呢?我上哪儿找你去啊?……”

 

毛利民忍不住看看许一霖,又看看军医,军医摇了摇头,也搞不清什么意思。

 

杜见锋伸手摸了许一霖的脸,“怎么弄得这么脏啊?掉泥塘里了?还是被人扔猪圈里了?”

未及许一霖出声,杜见锋突然撕心裂肺般地喊了一声:“天底下泥池子这么多,你告诉我,我上哪找你啊!”

 

一众人都不敢出声了。可他们心里大概都有同一个声音在响,这个声音让他们痛苦,旅长是不是急疯了?

许一霖却笑了,笑音里混着些哭腔。又哭又笑,白胡子老道!这也是杜见锋瞎编的口头语。真是不知所云。

 

坏了,莫非许先生也疯了?

 

许一霖越笑还声越大,像极了疯子。他忽然两手抚住杜见锋的两颊,轻轻捏了一把,“你没做梦。杜见锋,不是梦,是我。”

杜见锋像个刚出生不久的宝宝,眼神清澈着懵懂着,眨也不眨地瞧着许一霖。

 

“牡丹哪庭前我们多恩爱哎,但愿这鸾凤早早配和谐……勾了魂的女裙钗,哎哎哎……”

没头没尾的,荒腔走板的,实在拿不出手的一句唱。这使得许一霖更像一个失心疯。

其实这种小曲儿,要带点儿痞气,还要沾点子媚气,唱出来才够味。许一霖唱得可是不如当时杜见锋唱得好听。

 

“杜见锋!不是梦,是我!”

许一霖扑到杜见锋怀里,两副胸膛终是贴到了一处。

 

如梦非梦,亦真亦幻。爱到深处的人,没有不糊涂的。

 

杜见锋那双迷人的眼睛似冰河一般,在悄么声地一丝一缕地,解冻着……

 

谁又能想到二等兵王文静竟有这样的胆量,他一个大步冲上去,朝着旅长的后心口就是一巴掌。

……活生生把刚还了魂的旅长的一声“一霖!”给拍得稀碎,震成了一连串的咳嗽……

“旅长这是懵住了!我祖奶最会治这个,一拍就灵!”

 

人吧,还是要学会审时度势的克制。这一点上王文静比起毛副官来还差得太远。毛利民顾不上追究王大夯袭击旅长之过,摆着手驱散了那屋里的所有人,连同他自己,门给严严实实带上了。

 

 

拥抱是这世上最好的解药,它温和又绵长,可以持续到天长地久。

在彼此的怀抱里神经终于舒缓下来,灼心的焦虑慢慢平抑。杜见锋的胸腔里终于有了恢复跳动的器官,血液的流向变得正常起来,让他周身充满了温暖。房间里逐渐昏暗起来,这个拥抱仍然没有任何要结束的意思。可能有太多的情绪需要用这种方式传递。那是言语所做不到的。

他抱着的是许一霖,而许一霖拥着的也是杜见锋。无需再反复确认,这是真的。

过了很久,杜见锋才稍稍松了松臂弯,留出恰好的空间,去吻了吻许一霖的眉心、鼻尖和嘴唇。许一霖很想就此吻下去,杜见锋没遂他的心愿。

 

 

接着又是一阵忙活。先是让军医给他瞧了瞧,说没什么大碍。趁着他擦洗的空儿,毛副官又亲自去请了城里最有名的老中医。许一霖坚持让大夫先给杜见锋瞧瞧,拧不过他,只好依了。老大夫说杜旅长身强体壮就是有些上火罢了,急火攻心,火起得急又扑得猛,一来一去人烧得有些亏空,食补,调养几日便可。而许一霖,老头儿切着脉就抬眼看他的脸,又让吐舌头又翻眼皮,还掏出一把小玉锤在他的前胸后背敲了几敲。

“你也挺好,身子骨比看上去结实啊。就是有些疲劳罢了,不妨事的。”

杜旅长不大信,那敲敲打打的,什么意思?“大夫,他这怎么补补?”

“也是食补即可。”

“那,用不用吃点人参鹿茸灵芝草啥的?”

老头儿笑而不语。无奈杜见锋揪住不放。

“不用。他这是心病,心结解了,病自然就好了。可不要乱吃补品,吃不对付可就是毒药。长官,你就千万不能吃人参那种东西。你这位副官啊,死活非让我带上,喏,我只好带了一根上好的野山参,不过你们都用不上,我就带回去了。”

 

毛利民心眼儿实,万病都能靠人参补,这是他朴素的人生哲学,杜见锋跟他观点基本一致。不好意思地挠着后脑勺,呵呵乐着朝那老大夫点头,方才在医馆,他可没这么客气。“怎么!害怕老子掏不起钱啊!”毛副官一副凶悍相。他是真心疼他们旅长啊。

 

送走了大夫,又要折腾饭食。灶上给熬了小米粥,蒸了鸡蛋羹。要是再来碗红糖水,就跟坐月子差不离了。

 

吃过饭,旁人也散了,许一霖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揽住杜见锋便不松手了。他吻杜见锋的脖子,没有带着什么欲望,好像只是为了留下味道。像只小动物,明确势力范围。杜见锋却没怎么回应,他在努力屏住,试图散发严肃的气息。

 

“别生气了,别生我的气,好不好?我知道错了。”

没有人搭茬。

“真生气了?要不你打我两下?”

有人哼了一声。挺气的那种哼。

“好啦,我都认错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不许生气了。”

杜见锋哭笑不得。他头回听有人自己说自己“善莫大焉”的。你脸皮还真是厚啊!

“知道错了?”

善莫大焉的人点点头。

“错哪了?”

 

许一霖的沉吟里只有断续的嗯嗯声,他在想呢,自己错哪了?不该来找杜见锋吗?不行,那他得活活被思念憋死,再说了,是大坏蛋答应带着他走的,是那人失约在先。所以再给他一次机会,就算再给他一百次机会重来,他也还是会跑出来找他。不该逃出师部吗?那更不行了。不跑,难道坐以待毙吗?这个也没错。那逃出来之后呢?哎呀,那不仅没错,简直还应该受到表扬,他聪明又勇敢,遇到的困难全都解决了,囫囵个儿的把自己带回到了杜见锋身边。这怎么能说是错呢?

 

“我没错~”“能改”的前提不存在了,“善莫大焉”立刻烟消云散,只剩下一个两眼闪着神采嘴角还带着一抹笑意的小坏蛋。

我的个心肝脾肺肾!你这是要气死谁啊!

 

“杜见锋…”可他再一开口,却不似脸上那样踌躇满志了,“我是不是闯祸了…”

他当然知道怕,之前在路上逼自己不去想,是因为害怕自己“太害怕”。有人曾说过杀人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出手的时候太过迅速,来不及想,后怕就会漫山遍野挥之不去。

 

杜见锋心疼他这陡然蔫掉的情绪,摸了摸他的脸。“为什么杀那小子啊?就为了抢他的证件?”

师长的原话大概如此。

“不是…”许一霖彼时的委屈顷刻上涌。他没有回话,只是看着杜见锋。

杜见锋便也回看着他。

 

 

“我艹他八辈祖宗!”杜见锋一个暴跳如雷,嗓门拔地而起。他全明白了。

“毙得好!你没做错!咱一点儿错都没有。那姓秦的王八蛋自己找死!活他妈该!”那一瞬间,杜旅长大概用意念把秦家祖坟抛了个底儿掉。

他把人拥进怀里,“不怕,有我呢。”

 

许一霖吁出一口轻轻的气。

好困啊,要好好睡一觉才行。

TBC


亲爱的节日快乐~愿话痨牌超龄儿童两只永远保持着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心,喵~

PS:今天猫拐子投喂零食被猫大爷挠了,可能鸡肉太好吃了,大爷很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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