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霖】【皮囊】【番外二】
本来没有番外2的，嗯，这脑洞怎么开的都忘了……
杜霖夫夫的不正经日常
番外二 护鸡行动
院里养了一只公鸡一只母鸡，这当然是为了吃鸡蛋方便。许一霖记得小时候家里后厨是养着鸡的，不过他不大到厨房去，只对鸡打鸣的声音有个隐约的印象。
那芦花大公鸡雄赳赳的，嘴巴锋利得很，动不动就做出一叨一叨的架势，倒让他有些发怵。母鸡看着肥肥的，每回杜见锋说想喝老母鸡汤，它都往鸡笼里扎，就跟能听懂人言似的。
养鸡其实给许一霖增添了不少事项，他又不愿把这些家务活推卸给别人去做，只是遇到确实不懂的才会问问王文静。
那天吃过中饭，许一霖和王文静在院里的桃树下歇午，一霖在看书，文静则在练习之前许老师教他写的字。那两只鸡在角落里闹腾起来。
“哎，压蛋儿了哎。”大夯把手中笔一扔，饶有兴味地溜过去瞧。
“什么呀？怎么了？”
“看，公鸡压蛋儿呢，过几天就能孵小鸡崽儿了。”
许一霖虽然好奇，但还是觉得这种事别打扰吧，可还未待他转身，公鸡摇着脑袋蹦走了。
“坏了，咱们把鸡吓着了吧？公鸡都吓跑了。”
“没有，”王大夯大喇喇地又坐回到他的小木桌前，抓起笔，“公鸡完事了。”说完就继续练字。他在练习写宋词里的名句，那是许一霖最喜欢的一句，“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说来也巧，杜见锋和许一霖最喜欢的宋词佳句都是出自辛弃疾。
许一霖也不好意思问。完事了？这么快？不由得想起杜见锋，两颊有些飞红。
那母鸡果然连生了好几只蛋，大夯说这种蛋才能孵出小鸡崽来。许一霖颇为期待。
可世事难料啊，他们俩夜里睡得沉，谁也没听见有什么特殊动静，第二天早晨起来发现院子里有一溜的血迹，老母鸡不见了。公鸡倒是还在，就是一见人就咯咯地猛叫，似是受了惊吓。杜见锋心里不由得嘀咕，怕不是有狼吧？不过这城里怎么会有那种野物呢，不太可能。果然，让他在鸡笼附近发现了一撮黄色的动物毛，应该是黄鼠狼子之类的。
这可把许一霖急坏了。蛋宝宝怎么办？
原来在家禽界当爹的也不靠谱啊。这大公鸡死活不肯按照许一霖的设想，趴窝里承担一下孵蛋的神圣职责。许一霖看它那一身黑白花的羽毛和尖尖的喙，其实有些怕，但还是鼓足了劲想把它摁在窝上。可惜那公鸡比他灵活多了，扑棱棱就跑掉了。许一霖对着那五只白壳的蛋唉声叹气。一扭脸就瞅见了杜见锋。
“看什么呢？别蹲着了，一会儿腿麻了。”说着伸手把许一霖挽了起来。
“鸡妈妈没了，谁孵小鸡啊？”
“那就不孵了呗，晚上咱大葱炒鸡蛋，卷热烙饼吃。”杜见锋假装吸溜了下口水。
“不行！我还想把那小鸡崽养大呢。”
“养那干嘛？”
“嗯，”许一霖想想，“养大了吃肉啊，你不是老想喝鸡汤吗。”
“辛苦养大了，你舍得宰了给我吃啊？”
许一霖撅嘴，不吱声了。好像是会有点舍不得。
“杜见锋，你想想办法嘛！”
老杜咧嘴，他能有什么办法。可许一霖眼巴巴地瞧着自己呢。
“诶，要不，要不…”许一霖突然盯着杜见锋的腰，“你身上倒是挺暖和的，要不你试试？”边说边哧哧地笑了出来。
嘿，这小坏蛋，越笑还越来劲。
杜见锋才不跟他打言语官司，一个跨步到跟前，双手一箍腰把人举了起来。
许一霖只觉腾地一下双脚离地老高，接着人就当空横了起来。
“哎哟！放我下来！”
“许一霖你长出息了啊，还敢让你爷们孵蛋。真行啊你！上头凉快，你给我好好吹吹风。”
杜见锋举着他原地转了两圈，许一霖嘎嘎乐着，双手死命地在空中挥。
“以后还敢不敢了？”
“不敢啦，以后不敢啦！快放我下来。”
“说点儿好听的！”
“好杜见锋，乖杜见锋！”他故意把那个乖字的声母往h上拐弯儿。
“嘿！还不老实！”老杜艺高人胆大，干脆凌空抖了许一霖一抖，又稳稳地接住。
“啊~好哥哥，好哥哥！行了吧！”
杜见锋这才把人放下来。
可闹归闹，许一霖关切的问题还是没解决，他拧着眉头，嘴巴嘟嘟的。吃过早饭，王文静就到岗了。杜见锋走的时候把那几只鸡蛋也带上了，他让许一霖放心，说自己会想办法。晚上回来他说鸡蛋交给炊事班了，他们养了些鸡，老母鸡会帮忙孵蛋的。许一霖这才彻底踏实，搂着他的脖子又亲亲昵昵叫了声好哥哥。
得寸进尺在所难免。夜里的枕席土炕上他可是把各种音调的“好哥哥”给听了个遍。
另外，上午毛利民确实去了趟炊事班，还在那呆了一小会儿。他把现炒得的喷香的鸡子儿给旅长端屋去啊。
过了几天，杜见锋真得带回家五只小鸡崽。嫩黄色的绒毛，叽叽喳喳的，一小点点一只，可好玩了。许一霖乐开了花。炊事班的老母鸡真善良！
因为怕夜里再有黄鼠狼窜进来，许一霖把鸡崽儿们养在了屋内。也许是错觉，老杜总觉得有股子鸡屎味儿在空气里飘。
小鸡一天天长大，但还是那副毛茸茸的可爱样子，浅黄色的绒毛手感又软又柔。可它们不怎么听话，满院子跑。
只是吃了个午饭的工夫，许一霖就发现不对。怎么少了一只呢？他满院子各个角落里找，怎么数也都只剩下四只。杜见锋今天正好在家休息，被许一霖喊出来帮忙。
“你啊，就不会抬头看看。”
顺着老杜手指的方向，许一霖这才瞧见一只狸猫，在趴在院墙上吃着什么。
“呀，我的小鸡！”
许一霖从地上拾起一块小石头，朝着那狸猫扔去。
猫多灵啊，呲溜，叼着它的食物一下子窜得没影了。
许一霖这个气啊，他打算第二天先不放小鸡们到院子里玩了。可是鸡哪里听他的话啊，早上起来门一开就全跑出去了。他不过了上了个厕所，出来就发现又少了一只。不用说，肯定还是那只讨厌的猫！
狸猫是极灵极矫健的，野性得很。吃饱了的猫儿趴在墙头上开始打盹儿，对站在院子中间气急败坏大声嚷嚷的许先生，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杜见锋你把它给我打下来！”
老杜从腰后掏出枪，假装抬手，“真的？”
许一霖果然摁住了他的胳膊，“算了。”
“就是嘛，猫也不容易。”
“它吃什么不好，干嘛非偷我的小鸡啊！才几天，就少了两只…”
“人有人的命数，鸡也有鸡的命数。你从前不也吃了那么多只鸡。”
“那不一样嘛。”
“有什么不一样的。那只狸猫若是吃不到鸡，说不定也就饿死了呢，那也是个小活物啊，对不对？它们的世界没有什么对错。”
“那野猫是不是盯上咱们家了？”
“嗯，有可能。这猫聪明着呢，它可能会数数儿，一看，哎还有三顿饭！”
许一霖怼了他胸口一把，突然就有了主意。
“杜见锋，走，咱俩去趟肉铺。”
“想吃红烧肉了？”
“我弄点肉每天放在院里，那猫来了自然会吃，它吃饱了就不会再吃我的鸡了。”
这挑费有点儿高啊，且许一霖一厢情愿的方法并不奏效。狸猫大概只是换了换口味。小鸡只剩下两只了……他也只能相信杜见锋所说的，大概鸡也有鸡的命数，它们注定要夭折。
然而那之后，狸猫就没再来了，不知跑去了哪里讨生活。这也将是永远无法得知的了。
两只小鸡渐渐褪去了绒毛，作为鸡的短暂的美貌期结束了。由于太吵以及气味不佳，许一霖将它们放回了鸡舍里。未来也要走上给人供蛋或供肉的道路。
许一霖呆呆看着鸡舍，出神地过了片刻，之后就笑了。不管是人是鸡还是猫，能长大真不容易。
护鸡行动算不上成功，不过也不算太失败。毕竟还剩下两只嘛！
杜见锋老嚷嚷着说屋里有鸡屎味儿，可许一霖怎么闻也闻不出来，但为了那人的鼻子，还是按照王文静出的主意烧了些醋在房里熏，可他又嫌酸气重。真是难伺候。
那天杜见锋回来得早，拉着许一霖要出去逛逛，说是有条街上办集市，热闹着呢，还有画糖画吹糖人的，捏面人的也有。许一霖平日里出门不多，自然高兴。
上了街就要买这买那。许一霖见还有挎篮子卖鲜花的。卖花担上，买得一枝春欲放，眼下已是暮春，白栀子上市了。杜见锋素来不喜欢什么花啊草的，不过只要许一霖喜欢他倒也无所谓。那花香真是浓啊，许一霖凑到鼻子底下，被熏得微微咳嗽。其实他也不爱这香花艳朵的，还不是为了给那大坏蛋祛那所谓的鸡屎味。卖栀子的婶子见许一霖长得俊便出言打趣他，说小伙儿这是买了回家送媳妇吧。许一霖眼光横飘着，忍着笑，跟婶子点了点头。一旁的杜见锋别起长腿，绕到许一霖身后，轻怼了那人一下。你倒不客气啊！
俩人正当街逛着，忽然一个挑担的小伙儿朝他们走过来，嗓音洪亮：“大哥，你今儿还买鸡仔不？都才孵的！”
“杜见锋！”
打那之后，杜见锋再也没听许一霖叫过他好哥哥。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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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套少女向鸡血少女隔空问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