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灰狼的宝贝兔

齐勇亲妈
我永远爱楼诚❤️

【楼诚同人连载】【郎心似铁】

猪一样的我,已经快把自己的脑洞忘了。年底年初各种忙乱,但赶紧抓紧时间写吧。《郎心似铁》是我第一次尝试写长一些的楼诚文,其实几乎是所有的第一次啦。一切的一切,献给我爱的楼诚,你们的美好,给予我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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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暗夜

1.

“在看什么?” 明诚把頭了冷水的毛巾往明楼左脸上敷,沙发和茶几之间的空档实在不得站,拽过明楼的手,让他自己按住。

“《两宋汉奸考》,作者,佚名,不过这家伙历史实在没学好。张邦昌和刘豫自然不冤枉,但张弘范算不得正宗的汉奸吧。”

阿诚怔了一下,有点心疼,但又马上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还有这闲心,脸不疼了是吧。”

“不怕,有你陪着我当汉奸,即便将来没有昭雪的一日,至少咱俩的名字会一起出现。” “别拉我当垫背的,我一个小秘书,写也写不到我头上。” “你是汉奸家属。” 明楼也笑。

 

已然忘了大姐那狠狠的一巴掌。但难过的是,大姐以为他忘了他曾答应过她的事,他的承诺。心疼的是,大姐要多坚强,才敢承受自己的大弟和二弟都做了汉奸这件事,她那么要强,又那么爱他们。明楼的心要拧出血来。

 

汪兆铭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估计是对身后事已经看明白了。塑不塑铜像无关紧要,遗臭万年总归是铁定的了。明楼回国后做了一年多半遮半掩的汉奸,终于涂抹上粉彩带着一贯的世家公子腔调登场了,出任汪伪政府财政部经济司司长兼上海财政局局长,华兴商业银行唯一的华人董事,主要负责打理上海的一应经济事务,同时兼任特务委员会副主任。明诚,能领薪水的职务就是秘书,私人助理更多的是身份象征。

 

2.

藤田芳政很快就意识到南田洋子工作上的问题,她思维不够缜密,遇事不够冷静。准确的说,是不如她的对手缜密和冷静。原则上特高科对汪兆铭政府内的高级官员都做过背景调查,但官僚作风这种东西,不管在哪儿,好像都一个样。调查流于形式,且一劳永逸,缺乏跟踪和更新,用不了两个月,所有的报告都成了死账,没人看,也没有用。但藤田从第一次见到明楼,就觉得他不是那种会为日本人做事的中国人,说不出具体的原因,只是特工的直觉。直觉产生的原因,可能就是明楼的眼睛,没有一丝混沌、清澈到透明的眼睛,连眼角的细纹都透露着说不尽的圆滑,可那双眼睛仍然是有棱角的,此人的风骨就在他的眼里。汉奸,可很难长出这么一双眼睛。

 

从工作出发,藤田不愿意让南田觉得自己不信任她,所以他不想直接挑明自己的怀疑。他问了南田一个问题,明楼担任特务委员会副主任后,76号抓住了几个军统,几个中统,几个共产党,几个无党派的抗日分子?这些被抓的人有没有明楼直接下达命令的?南田一算账也发现不太对,明楼实际上从来没有主动抓过任何一个抗日者,76号现在关押和最近处决的全部都是明楼上任之前抓捕的人,同时,他上任后发生的樱花号爆炸事件导致的恶劣影响实在是难以消弭,而樱花号相关信息的保密等级是仅次于军事特别机密的高等级,即便是存在军部、76号等等机构泄密的情况,但难保那不是有人故意为之的烟雾弹。

 

南田决定启用孤狼。

3.

阿诚到底还是心软的人。他心里被爱充满着,那样一颗心,怎么狠的起来?明楼很是心疼他,又不敢说得太多,怕更坏事,一时间还真有点儿进退为难。说到底,明楼比阿诚更介意桂姨对阿诚那些年的虐待,即便阿诚真心原谅了她,他明楼也不会,但为了大姐,面子上总归要过得去。

 

在梁仲春没有向阿诚透露孤狼存在的消息之前,阿诚就略微有了察觉。其实也是拜桂姨自己所赐,童年的经历所导致的敏感性格,早已是他的一部分。桂姨,总是在大哥卧室兼书房的门口附近出现,这让他很不习惯。即便是阿香已经提醒过她,大少爷的房间只有阿诚哥能进去打扫,她还是有意无意的徘徊在房间附近。按道理,是大姐力主留下她的,而从前正是明楼决意要将她赶出明家的,从女人的情感上讲,从客观的亲疏远近上讲,她都应该更亲近大姐才对,应当跟着大姐,时时关注大姐的需要才比较正常。可桂姨,好像对大哥更关注一些。明楼晚上睡的晚,十点钟左右习惯吃点简单的宵夜,桂姨回来之前,都是阿诚亲自管,份量和种类,阿诚都会根据他当天的饮食和工作量大小,临时来决定,真正动手则多半会交给阿香,偶尔闲时,就亲自做给他吃。每次阿诚亲自动手时,明楼都嚷嚷着多吃一碗。看着他越发丰腴,阿诚总是忍不住要去揪他脸上的肉,两只手捧着他的脸,揉来揉去,被揉的那位乖得像只猫咪。两人也就在这点儿时间里,难得温存和闲适。而桂姨打破了他们的生活习惯。她每天坚持给大少爷做宵夜,准点给大少爷送到书房,阿诚总不好天天同一时间赖在大哥房间里,这也太不正常,所以只得早早上楼回房间。

 

桂姨关注大哥?是为什么?阿诚觉得不对头。而梁仲春的情报,则让他第一时间就怀疑上了桂姨。但他不能凭直觉做事。和明楼商量后,布下局试探,果然。

 

阿诚心里恨,自己已经原谅她了,更准确的说,无需原谅,是他根本不在意那些往事了,但为什么她还要回来利用他,利用他来害大哥,害明家?

 

明楼心里另有打算。

 

4.

阿诚是桂姨在一岁时从孤儿院带走的,十岁那年进的明家。阿诚对“十年”这个时间单位有着特殊的感触,他的一生,有十年和明楼是没有直接关联的,只有十年。明楼在接阿诚回明家后,就着手做了一件事。他忍着厌恶去乡下找到桂姨,问她所了解的阿诚的身世,桂姨没有完全说实话,只告诉了明楼领养孤儿院的名字和当时的嬷嬷及院长的姓名。明楼去孤儿院寻访,没有收获,只了解到阿诚是被人扔在院门口的,身上什么信物都没有留下,一个字条都没有,只听当时的嬷嬷讲,裹着他的小被子的布面是蓝色的土布,是乡里人手工纺的,但时间久了,早就不见了。后来他又找到已经退休的院长,院长只记得桂姨,但聊了几句,忽然提了一句“好像有个南通女人来寻过一个男孩子,说孩子左腋窝下有颗红色的痣,她不知道她丈夫具体什么时间把他儿子送到孤儿院的,但她讲的大致的时间段和阿诚被扔在门口的时间基本吻合,那段时间,孤儿院就在门口捡过这一个孩子”。从那时起,明楼知道阿诚可能是南通人,至于为什么会送来了上海,以及其他一切的一切,就完全没有头绪了。

 

明楼想要寻到阿诚的亲生父母,不是为了把他送回去。只是因为他明白,阿诚对自己是孤儿这件事一定无法完全释怀,特别是受了那些年的虐待,这是心结,也是心魔。明楼要尽力去了解他的身世,才能在以后可能出现的时机里保护他安抚他。血缘这种东西,霸道,无解,明楼知道它的厉害。

参加组织后,明楼利用一些便利的机会,继续探寻阿诚的身世。多年下来,也累积了一些似有若无的线索。

“桂姨,把门带上,你坐,我有话问你。”

 “大少爷请讲。”

“你还记得,十四年前,我去乡下找过你。关于阿诚的身世。” 桂姨没有马上搭话,而是微微叹了口气。

“大少爷,我当时,的确是有病才会虐待阿诚的。至于为什么生病,请原谅我不能告诉您。”

“这个我不想知道。我只想再向你确认一下,你是否又想起来过什么,关于阿诚的身世?”

“大少爷,您,您要帮阿诚找他的亲生父母?阿诚最近老是惹您生气,莫非他真的要离开明家?”

明楼向她投来质疑的目光。

“大少爷您别误会。我看阿诚急于要赚钱,猜想他一定是有什么苦衷。您知道的,他这孩子,本性还是好的。您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

“不是阿诚,是我想知道。不是我多心,树大招风,我身边的人,最好还是知晓他的全部底细,不然,我总不能放百分之百的心。这样对阿诚的前途,反而不好。桂姨,阿诚到底是你的养子,我看得出你还是关心他的。” 明楼抛出的既是个真诱饵,也是个真试探。他要让桂姨相信,自己和阿诚确实有嫌隙,南田才会放心利用阿诚;同时,他也是真的要从桂姨嘴里再去打探阿诚的身世。

“大少爷,其实我知道的,上次就已经都告诉你了。” 桂姨略微沉吟,“不过,几年前,我曾遇到原来在孤儿院打杂的伙房工人,叫阿炳的,他对我讲,原来曾有个南通乡下的女人来找过阿诚,听说那女人夫家姓叶。其他的,我就真得不知道了。”

“好,谢谢你,桂姨,你去歇着吧。” “是,大少爷。“ 

“大少爷…”   “嗯?”   ”阿诚做的不对的地方,您多担待。“

“他跟着我这么多年,忙前忙后,我看重他,所以自会担待他。但是,他也要有他的分寸,不能让我太为难。”

”是,大少爷,我会好好劝他的。我出去了,您早点休息。“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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