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灰狼的宝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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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例po第12章的食物传送带

PS：帝都要冻死人了，手机早晨冻得自己关机了，啊啊啊啊，线下很冷，线上开虐，这应该算一种自残行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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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一份国际快递因为地址是法文写的，被投错了区。志雄把正确的中文地址写在便利贴上，一起交给了主管。

“志雄，联系了东区，他们那边人手紧张，派不出人过来取，这份是文件，必须今天送到收件人处，辛苦你一趟，直接给送过去吧。你今天的其他件，我安排别人做就可以了，你送完这个直接下班。”

 

黄志雄搭了个地铁到大望路，10号线，非高峰期人也这么多，曲和背着琴上上下下真是不方便，租房的时候把这个问题忽略了，不禁心里埋怨自己。

 

把快递送到公司前台，签收完刚准备走，却被一个熟悉的声线给定在原地了，反应过来再要抽身，已经来不及，被周阿雨撞个正着。

郭晓冉把茶送到周总办公室，轻轻退出来关上门。顿时明白了老板为什么昨天要让她那么处理那份快递单。到前台走一圈，这几个八婆果然凑在这里叽叽喳喳。“晓冉姐，那男的谁啊？长得好帅啊！”“是啊是啊，现在送快递都是这种水准了？天呐，SF也太牛了！”“工作都做完了，不用干活了？都回工位去，上班期间禁止犯花痴！小丁同学，作为一个前台，公司的门面，请你把嘴角的哈喇子给我擦干净，上班啦！”

阿雨把黄志雄的局促全收在眼里，还好，还知道有所愧疚，那还有救。

“什么时候来北京的？”

“今年才来。你怎么在北京？”

“我北京和浙江两边跑，有时也在上海。”

“噢。”

“最近好吗？”两人几乎同时出口问出这句。

阿雨笑笑，“挺好的，你呢？”

“我也挺好的。”

“怎么干上送快递这行了，大材小用了吧。”

“我也不会干什么，这工作挺好，简单。”

“本来应该请你吃个饭，好久没见了，但我今晚约了客户，只好改天。留个联系方式吧，我们再约。”

志雄没有马上接话，阿雨的心被刺了一下。黄志雄，你够狠心。

“怎么，不方便啊，那算了。”

“不是”，志雄心里很不好过，“这是我现在的号码。”

“我先走了，你忙。”

“我送你出去。”

“不用了。”

“应该的。”

送走了黄志雄，阿雨把办公室门一关，拿出开瓶器开了一瓶红酒，倒进专用的红酒杯。既然要喝，就好好喝，干嘛搞得自己那么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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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志雄实在没有想到会在北京遇到阿雨。巴黎一别已有三年多了，还以为这一辈子也不会再遇见。回想起当时自己的决绝，志雄心头不禁一凛，那根彼时被麻醉的神经，好像又被拖出来，踩上一脚再反复碾压。终究，是他对不住她。曾经那么相爱，如果不是爱得深，也不会忍痛离开她。初次感受到治疗的起色时，也曾想过以后是不是有机会把她寻回来，但最终还是亲手斩断了这根弦。缘分尽了，他这样劝慰自己。

 

再想到曲和，心下又登时柔软。矛盾，又柔软。曲和，就像一道暖光，初见就让他难以忘怀，即使拼命克制，想要冷静，也是管得着身，关不住心。和他第二次见面，做完心理治疗后又开始喝酒，不是有多想喝，只是要用酒把自己的念头浇灭，不要再去祸害另一个人，何况，那还是个男人。越喝越多，一发不可收拾，喝醉了，就更抑制不住想他的心，鬼使神差般的在他附近的街区徘徊。醉倒在街头，干脆自生自灭。反而又成全了两人的再见。当他醒来，看到合衣窝在身边的曲和时，眼泪止不住地掉。

没想到自己会再爱上谁。这一生，也从未这样爱过谁。内心如山洪顶泻，巨大的水流落到最底又仿佛变成了熊熊燃着的烈火，黄志雄自己好像都不认识这个“自己”了，他是旧的，但更是新的。一切都好像仅仅是顺其自然而已，那般简单，那般明了，那般不容否定和扭转。

回到家，曲和正在练琴。志雄解释说今天的快件少，而且收件人特别集中，所以下班早。曲和催他换衣服，去吃九宫格，这个点还没开始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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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志雄明显有点心猿意马，动作也是偷工减料。曲和勾上他的脖子，趴上他的胸口，吮吸他敏感的凸点。志雄自觉自己的异样，尽力拉扯住思绪，让身体听从使唤。

 

 

“你怎么了？”

说没事只能引来更多的疑问，把下午坐地铁去东边送件的事说了，只是没提遇见了谁。

曲和一听就明白了，志雄是心疼他每每背着琴挤上挤下，怪自己租房时没考虑周全。

这个傻瓜。

“我在去巴黎之前有辆车，走之前卖了，车牌借给团里一个同事了，就是跟你提起过的那个小提琴副。其实在北京开车不方便，又没地方停。什么时候真的需要，我提前跟笑枫打好招呼，咱们随时可以再买个车开。”

曲和敏感得捕捉到了他这一部分的真实想法，反而让他更加自责。没有完全说实话，让志雄内心十分纠结，但衡量再三，还是觉得没必要说。不再提及对方的前妻，也是长期以来的默契。

“你最近梦见过他们吗？”志雄主动地把话头儿接过来。

“没有，回来之后一次都没有。你呢？”

“我也没有。”

“看来离开了6号公寓，梦就不再来了。要不我们给现在的租客写封信问问，有没有人再做同样的梦。”

“拉倒吧，你这不是吓唬人家吗。”

“哎，我们让神婆去打探好不好？呵呵呵呵”

“宁宇算是白对你好了，够没良心的。”

“我对别人好，你不吃醋啊？”

“那要看那个人是谁了。”

“是谁，你就不吃醋？”

“我啊”

摸着黑也能准确揪住鼻子，捏捏捏。

志雄抱住曲和，今晚要搂着睡，胳膊就让它麻个够吧。

 

两个穿着同款风衣的男人，并肩走在夜色里，脚步坚定、沉稳，不时侧耳交谈，表情时而冷静严肃，时而轻快飞扬，眉宇间始终透出的是默契无间。鹿先生忽然停下脚步，顺带拉住熊先生，为他拂去下眼睑上沾着的掉落的睫毛，似乎是怕他不小心迷进眼里。熊先生笑着拍拍对方的背，快回家。——曲和的梦

 

大哥举起枪，子弹穿过大街和窗口，打在阿诚的左肩，血汩汩流出来，染红了阿诚的脖子和西装……   ——志雄的梦

 

“以后也许都会做同一个梦了。”

“嗯。”真实与梦境，连续的隐瞒，让志雄疲惫。他隐隐觉得不安。不自觉把曲和抱的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