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灰狼的宝贝兔

齐勇亲妈
我永远爱楼诚❤️

【楼诚】【凌李】【谭赵】【三寸天堂】

3.这条路千万不要走的太匆忙

之前链接。自从学会了花式使用链接,感觉自己高大上了许多hhhh

自制狗粮,放飞自我,太开心!

周末愉快~~

PS:不是忘记打tag,就是忘了写标题,555


4.此刻我与你的距离是77年又299.3公里

 

大哥,你信他的话吗?

不太确定。你觉得呢?你看他像在说谎吗?

不像。

内容荒诞不经,但情绪又十分真切。如果是张网,织网的人太可怕。

他好像懵住了。明诚边说边朝病房的方向望了望。

 

明楼浅笑,目光轻柔的注视明诚的眼睛。他其实本来想夸夸自己的弟弟的,里面这小家伙,长是长得像你,可比起你来差远了。我家阿诚十岁才汉学启蒙,十八岁就用法文考进巴黎一大,啧啧,简直是天才,二十岁不到就敢背着我独立去执行任务了,学射击不过三个月,就很少打九环了……可不知怎的,明楼自己脑子里巴拉巴拉一大堆,到嘴边就只化成一个浅笑而已。

 

他的注视可能有些肆无忌惮,阿诚的脸不觉微微发烫。

 

大哥,有什么办法,可以验证一下他说的话吗?如果,他真的是……

今天几号?

西历11月28。

嗯,走,去看看他。

 

 

李熏然蜷坐在床上,抱着那床略显单薄的被子。安静得稍显颓废。怎么连个像样的信物都没有带在身上,以前看人家戴什么情侣表、对戒,还觉得矫情,现在却拼命地想从自己身上划拉出点什么和凌远有关的东西来。可惜什么都没有。他忽然想起什么,猛地跳下床,拉扯着后背的伤,没顾上疼,跑到窗户边上,把窗户推开,冬日里的风啊,吹得他一凛,青年抬头仰望着夜空。

 

北极星

 

凌远说那是夜空中最亮的星。他还会唱那首歌。凌院长啊,会唱的歌真不多,李熏然一直计划着拉他去听逃跑计划的歌友会。

李熏然,你就是我的星星,天上有那么多颗星星,我只看见这一颗。凌院长,不太会说情话。

 

李熏然见过不少生生死死,其中也不乏离奇曲折的情节和让人瞠目结舌的真相。他相信超能力和外星人都真实存在,一切非由人类刻意塑造的荒诞之所以显得疯狂,是因为现在的你手里没有那把能够打开它的钥匙。

 

一切恐惧皆来自于未知。

 

不过李熏然不能确定,这是不是,一个骗局。他被困在病房里,无法判断。

 

那俩人又回来了。衣着考究,举止文雅,年轻的那个习惯用枪,手指上有枪茧,近身的身手应该也不俗,难以判断职业和身份。关系,上下级,兄弟?1939年,姓国还是姓共?都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还活着,刚才那下掐的太狠了,上臂内侧那块细皮嫩肉肯定是紫了。而且他很清晰的感觉到了饿,他对饿的直接联想就是家里的厨房,和凌远围着围裙忙忙叨叨的背影。凌远,我还活着!

 

短暂的沉默。

阿诚倒了杯热水给李熏然,他的嘴唇十分干涩,胃的空虚加剧了他受伤后的不适感。熏然接过水杯,小口的抿着。

 

我饿了。

明楼才发觉把这家伙捡回来也有大半天了,他应该还没吃过东西。

阿诚,去杏花楼买点点心和热粥来。

我想吃红烧肉。

……

今天先吃清淡些吧,明天给你炖鸽子汤。明楼说话的调调里有一股韵味,暖乎乎的,说不上来的有点绵软,但中气又很有力道,他总是说七分留三分,让人忍不住想追着他话里的余韵跑,随便说些什么,就能让人信服。而凌远是一个不说废话的人,在遇到李熏然之前。凌院长太忙了,他的话不需要有温度,只需要有明确的内容,他没有时间去浪费。他凉凉的,即使为别人做了再多的事,也还是让人觉得他从头到脚凉飕飕的。凌远从来不会为此觉得冤枉,反而觉得挺好,省得麻烦。

 

明诚看了明楼一眼,意思是留你一个人在这我不放心,明楼略微缓慢的眨了一下眼,示意他没事,你去,我来试探这小子。明诚说了句我去去就回,转身出门去了。

 

你是阿诚的大哥?

是。

你们长得不像。

是吗,那孩子瘦些。客观的说,单就长相,你和我家阿诚倒是有八分相似。

 

李熏然关于凌远的话几乎到了嘴边,但并未说出口。

 

我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是做什么的。

在下明楼,做点家里的小生意。

您这打扮可不像做小生意的。

噢,那我像做什么的。

 

熏然勾勾嘴角,一个做鬼脸般的笑容,竟带出了几分孩子气。让明楼不由地忆起了阿诚十七八岁时的样子,也是这般神采飞扬,这孩子最近两年老成得太多也太快了。

 

你们说现在是1939年?

是。

怎么证明?

证明?这需要证明吗?倒是你,你怎么证明你是从2016年来的?

今天几号?

西历11月28。

 

李熏然望向窗外,想了片刻。

 

你认识阎锡山吗?

 

明楼登时觉得有点懵。阎锡山?他怎么会提起这个山西军阀?一时间,明楼有点摸不着这孩子的脉。

 

那位山西长官?

是,晋系军阀。

怎么?

我历史学得也不咋地,实在想不起来39年年末发生过什么大事。不过前两天老凌看电视,好像是老梁讲故事还是什么的,山西卫视的,提到晋西事变,我在沙发上打游戏,也听了几耳朵,说阎锡山在汪伪政府成立后不久,抗日情绪有所摇摆,发起了对我党领导下的山西新军的剿灭,杀了不少人,还活埋了一个报社编辑。这个顽固派军阀,他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打击我党吧。我记得好像就是12月初。

 

明楼感觉这几句话信息量有点儿大。不过他听到一个重点,我党。他下意识的压低了些语调。

 

你刚才说什么党?明楼装作没听清楚。

中国共产党啊,还能是什么党。李熏然决定试探到底,虽然这确实有点危险,如果,这真的是1939年的话。不过,他发觉自己很难对着明楼的脸不坦诚,他在直觉上,在感情上,都倾向于去相信眼前这个人。

 

明楼心下一惊,眼波却依然毫无波澜。

 

明大哥,你可以去验证我说的话,我没必要骗你。

 

小孩儿叫他明大哥。这个称呼,之于明楼有点陌生。阎锡山真的要公然破坏国共联合抗日?如果是真的,必须马上通知上级,加以防范。但,如果是个陷阱呢?明楼一下子难以决策。

***

 

明诚提着点心和热粥推门进来,却看到明楼拿枪抵着李熏然的太阳穴。

 

大哥!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明楼的声音像流淌的水,虽然枪口冰凉,李熏然却没感觉到害怕。他对这个长相,似乎,怕不起来。

M1911A1?这种枪八十年代就退役了。我再自我介绍一遍。我叫李熏然,男,二十八岁,南京市公安局刑警一大队副队长,未婚,有固定交往对象,姓名凌远,市医科大附属医院的院长。你问我谁派我来的?我也想知道,怎么查个案子,听见轰的一声,我特么醒来就躺这了!如果你们不相信我,我也没办法。

 

小孩儿赌气般的斜了明楼一眼。明楼收回了握枪的手,把那支勃朗宁塞回口袋。的确不像在说谎。

 

先吃点东西吧。阿诚!

 

明诚松了口气。把吃食递给李熏然。饿坏了的小警察,直接下手抓。

 

慢点吃,别烫着了!这不有筷子吗。明楼絮叨了一句。

 

明诚觉得大哥有些不对劲儿,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看着李熏然吃得香,明诚肚子里似乎咕噜一声,忍不住伸手从小孩儿面前的食盒里拿了只烧麦,直接往嘴里送。

 

明大哥你吃吗?李熏然嘴里塞满了食物,说起话来咕哝咕哝的,把食盒递向明楼的方向。似乎一点儿都不在意刚才这个男人拿子弹上膛的枪口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明楼苦笑,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这个青年,都挺可爱。有那么一点,只有一点儿,像阿诚十七八岁的时候。那时候,他没有现在这一身责任,所以也就没有现在这一份拘束。

 

明诚提出要留下来看护李熏然,理由是他晚上可能会发烧,需要照顾。明楼知道他一半是看护,一半是监视,也便没有拦着。叮嘱了几句,自己开车回家了。

 

***

李熏然很想坚持着多清醒一会儿,他想去思考,去盘算,怎么验证这两人说的话,如果验证了,自己下一步要怎么办。他平常基本不看电视剧,但也知道前几年特别流行穿越题材,队里有个小姑娘和行政处的另一个女孩,还在办公室打过嘴架,一个号称四爷党,一个号称八爷党,有毛病,他想。现在又挺后悔没认真听她们怎么吵吵的,是不是提到过这怎么才能穿回去啊?队里会怎么认定他的失踪呢?爹妈和凌远一定要急死了,这特喵的是什么事啊!他脑子里乱哄哄的,几番折腾下来,肉体和神经已经无法负荷他的思考,终于还是睡着了。

 

有人轻轻敲门,阿诚起身去应,是苏医生。

您还没回?

有点事情刚刚忙完。你大哥刚来电话了,说转告你他到家了,让你再去吃点东西。待会儿我让护士在病房里给你搭个简易床。明天一早他来接你上班,这人我们负责看着就是。

好,谢谢您,早些回去歇着吧。

嗯,那我先走了。

 

明诚坐在椅子上看报纸,木头椅子坐久了屁股和腰都不舒服,索性把脚翘起来搭在床沿上。这报纸哗啦哗啦翻了几遍,啥也没看进去,连头版头条写的什么都没印象。要说新闻,有比眼前人还劲爆的吗?青年睡着,可睡得并不安稳,哼哼唧唧的,委屈的蹙眉。凌远,凌远,他呓语着。看来哪天自己要是受伤了,可不能放大哥守夜。连大哥都判断不了的事,他也不敢轻易下结论。只是,他希望,这孩子说的是真的。否则,他们不敢贸然留下他的性命。怎么还真有点饿了,晚饭吃得潦草,哎呀,这小孩儿怎么那么能吃,什么都没剩下。算了,懒得再折腾一趟。

 

明公馆,明楼在书房里背着手走了不知多少个来回,几次燃起给诊所打个电话的念头,几次又按下去。其实没什么可商量的,也没什么能在电话里商量的。这只是一个习惯罢了。

 

他取出电台,向上级单线发报。

晋西恐有变,提请关注。

 

***

 

小远小远,你听爸爸说,我以后要把许氏交给你,爸爸以前对不起你,就当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小远。许乐山一副哀怨可怜的面孔,流着泪恳求他。但那张脸忽然变了!凌远,你跟我一样,你流着我的血,你摆脱不了跟我一样的宿命。如果是你,遇上跟我一样的选择,你也会那么做。你不敢承认是吧?你就是个自私鬼,你腔子里的凉血谁也焐不热!你会和我一样,和我一样,孤独终老,孤独终老!许乐山狰狞的笑着,笑声忽远忽近,穿透他的脑子,让他的胃里翻云覆雨,他想吐……

 

凌远,我们离婚吧,你不该违心的同意跟我要孩子的,不该这么做……

 

凌远,他妈的你混蛋,你凭什么这么对廖老师!

 

凌院长,凌院长,生殖中心出事了,刘茂然出事了!

 

凌院长!凌院长!……

 

无数张脸,或真实,或扭曲;无数个声音,或躁动,或清冷。最终搅成一团浓密的黑色云雾,笼在凌远还在沉睡的颅腔里。

 

凌远!

凌远!

是我呀,熏然

 

爱人的笑脸像雨后初晴乍然从乌云后蹦出的太阳,光芒万丈。

 

熏然!

 

凌远想冲过去拥抱他,却一步也动不了。手不能动,脚不能动,嘴也不能动。只有他脑子里在大声的喊,熏然,熏然!

 

乌云蔽日,笑容渐渐模糊,远处传来他的声音

凌远,看,北极星

 

对,北极星是不会灭的,永远不会灭

 

凌远的眼皮艰难的撑开,看见梦里的那张笑脸……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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