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灰狼的宝贝兔

齐勇亲妈
我永远爱楼诚❤️

【楼诚】【凌李】【谭赵】【三寸天堂】

8.一直藏在心里的爱

 

阿诚这一天过得都很忐忑,特高科和76号从昨天夜里就开始全力追查投诚的军统叛徒被灭口的事,南田一大早就来了明楼办公室。明诚让刘秘书给沏的茶,自己则拨通了梁仲春的电话。梁处长,码头那边情况查的如何了?梁仲春被他的一语双关敲的脑仁疼,赶巧明天晚上就有一船货要到,这可如何是好,难道要把金灿灿的黄鱼往海里扔不成,想想就心痛。

 

南田离开明楼办公室的时候,特意扫了一眼门口的位置。空的。

 

终于挨到下班。明诚开车的时候话越来越少,主要为了让明楼能在车上休息片刻。今天干脆一声不吭。

 

车刚开进院里,还没完全停稳。阿香急匆匆的跑过来,满脸委屈。

 

怎么了阿香,谁欺负你了?阿诚平时把小丫头当妹妹一样,看她这副样子,还真有些忧心。

阿诚哥!我说了他不听,非要帮你熨衣服,结果……,把你最喜欢的羊绒大衣给熨坏了。

没事,不怪你。明诚轻轻拍拍那丫头的肩膀,温柔的说。去忙你的吧。

 

又是这个李熏然。

 

客厅里没人,空气里还浮着一层动物纤维被烧焦的糊味儿。明诚面无表情说到,大哥,我先回房了。明楼笑,我还是跟你一块上去看看这小子闯了什么祸吧。先说好,别动手啊。

 

羊绒大衣很贵,巴黎买的,明诚是心疼。但更让他难受的却是那件穿了有些时日的旧衬衣被烫了个大洞。这个款式的衬衣,明楼也有一件,是同一块布料裁的。之前他俩回国探亲,大哥专程带他去赵老师傅那里做的,大哥说,巴黎的时装再好,比不上家乡老师傅的手艺,沿可沿儿的合身,适意。

 

明诚攥着那件衣服,心疼的不想说话。明楼就那样站在旁边看着他,好像看穿了他,又好像没有。

 

他刚想说点什么,半掩的门被吱拗一声推开了更多,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顶。

 

李熏然看着自己的杰作,一脸尴尬。原来他也知道害臊这档子事。

 

内个,对,对不起啊。我这,发现大衣被熏黑了一块,就想着赶紧看看能不能补救啊,结果就把那烙铁顺手一放,没注意,放在那衬衣上了。再发现,来不及了,已经漏了。本来想将功折罪的……你们这年代的熨斗也太难用了,还是电的好。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暗搓搓的,不时抬眼瞟瞟明诚的脸色。

 

没关系,你没把我们家房子烧了,我已经很满意了。行了,歉也道了,我也接受了,可以走了吧。阿诚一脸漠然。

 

阿诚啊,你先休息一会儿,阿香饭还没做好呢。熏然!

明楼示意李熏然赶紧跟他走。

 

明楼把公文包扔在客厅沙发上,拎着李熏然往外走。出门前叮嘱了阿香一句,等我们回来再开饭。

 

大哥你要带我去哪?

洋行。

干嘛啊?

阿诚这个季节穿的大衣本来就不多,你还给他毁了一件。他不习惯连续几天穿同一件衣服,冬天还好,但三四天也要换一次外套。

啊,这么臭屁啊。

怎么说话呢。

先声明啊,我可没钱赔。要不我做家务活抵吧。

别别别,千万别。

哈哈哈,老凌也不敢让我干家务,我摔了他无数个碗了。他老说要给我换成塑料的。哈哈哈

你管你女朋友叫老凌?

……

对不起。

没事。

 

明楼给明诚挑了一件藏青色的羊绒大衣,又搭了一条同色系的暗格围巾,明楼喜欢那围巾里织入的暗红色系的条纹,阿诚平日穿得太老成了一些。

 

男人买东西就是快,三下五除二。又跑到明家用了几十年的裁缝店,还好,没打烊呢。

 

你要不要也做一件,让师傅帮你量量尺寸。

大哥你是想让我做尺寸提供者才对吧。

小人之心。

 

明楼用手指虚点点他的鼻尖。随即就向裁缝师傅报上了一组数。

 

二少爷还是一点肉都不长啊。老师傅看着李熏然笑笑说。

嗯,是啊。赵师傅,你给我量个新尺寸吧。选块好料子,就要白色,还是照旧,一人一件。

 

我也要。

赵师傅,给阿诚做两件吧。

***

 

大姐在家,兄弟几个都要在饭桌上展现兄友弟恭、一团和气的样子。

 

阿诚不停地给李熏然夹芹菜,恨的熏然牙根儿痒痒。自己分明在那个诊所就告诉过他,我不吃芹菜,麻烦不要买这个馅儿的蒸饺给我。

 

为了不被迫吃下更多这种味道怪异又口感奇差的食物,李熏然像打仗一样扒完了碗里的饭。赶紧进入喝汤的程序。

 

熏然,你慢点儿吃,别噎着。明镜语气里都是疼爱。

大姐,我以前老是吃不饱,遇上点吃的必须赶紧吃,要不再被人抢去。李熏然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小狗崽儿一样溜溜圆的黑眼珠,像是怕生似得,不敢盯着一处看,抬抬头随即又埋进碗里。把明镜心疼的不行。

阿诚啊,你以后可要好好照顾这个弟弟,不能再让他受委屈了,知道吗。还有你,要有个大哥样,都听到没有!

明楼和明诚对视一眼,一起答,是,大姐。

 

这个兔崽子!

 

***

明楼发觉自己好几天没跟阿诚好好单独说说话了。提着洋行的纸袋,刚想拉开自己的房门,就听到三声不祥的咚咚咚。明楼甚至有一瞬间,开始想念明台了。

 

李熏然大模大样的提着明楼买的新大衣,表示要独自一人给阿诚送去。必须求得阿诚哥真心的原谅,成败在此一举。大哥,你歇着吧。我去了。

 

Bang,房门又被关上了。关在里面的还有明长官的一声叹息。

 

***

明诚并不真生李熏然的气。他只是忍不住去担心,能触发他担心的事着实太多了。

 

心总是被迫悬着,这滋味不好受。明诚把自己的这颗器官,反复包裹,一再确认,不让它透出一点儿光影来。外包装太过臃肿,悬起来就分外艰难。所以他总是感觉到累,心累。

 

李熏然摆出的架势,看来是不容易轰走的。明诚干脆放弃抵抗。小祖宗,你想说什么,说吧。

 

熏然说,他要告诉阿诚哥一个秘密。

 

我跟凌远是警队安排医院体检时候认识的。我冒冒失失的撞翻了凌院长手里的一堆文件,忙忙叨叨的帮人家捡,把顺序搞得乱七八糟。抬头才看清这人的脸。终于知道了这世上真有一见钟情这种事。凌远命不大好,先天不足,是个病秧子。他亲爹要把他扔了,他亲妈不舍得,然后他亲爹就自己跑了,连个离婚手续都懒得办。后来他亲妈得了肝癌,精神也出了问题,都没撑到他满十岁。他亲妈的主治大夫把他收养了。凌远不敢不优秀,他一路上都踩着风过来的,到哪儿都笑傲全局。他太优秀了,别人跟不上他,只好离他远点儿。我后来想明白了,这人吧,最大的优点就得算脸皮厚和心大了,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只要你认准了他也喜欢你,赖着他呗。我一早就知道他也喜欢我,这东西骗不了人的,嘴能说谎,但眼睛不行。

 

我看见大哥就知道老凌中年发福是个什么样子了,不过他胃不好,吃得少,工作又忙,想让他长点肉都难。胖点儿其实挺好的,捏起来一定很舒服,不像咱俩这样的,硌手。

 

我一直没敢告诉我爸妈,怕他们心脏受不了,毕竟就我一个儿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唉,这辈子我只能做个不孝子了。

 

阿诚哥,你知道什么叫灯下黑吗?李熏然一边问,一边推推呆掉的明诚。

 

啊?什么?

灯下黑。

什么灯?

你心里的灯。

……

 

你知道爱上凌远后我最大的变化是什么吗?就是变得怕死了。我以前什么都不怕,就差背上纹个忠,胸前贴个勇了。可是和他在一起以后,我变得特怕死。我好歹是个领导,我爹又是我们局的局长,唉,这辈子就是吃了要面子这个大亏了,我在死皮赖脸追老凌上丢的那点面子都在工作上找补回来了,分明怕死怕的要命,有事还得往前冲,谁叫咱也是个大老爷们呢。其实吧,死也没啥可怕的,两腿一蹬两眼一闭,啥也不知道了,我就怕他难受,越聪明的人吧其实就越傻,凌远,就是个傻子。

 

阿诚哥,你怕死吗?

我……

你要保护好你自己,你死了,也会有个傻子难受的,那种难受会让人生不如死。你明白吗?

……

 

明诚的书桌上摆了一个相框,是他在巴黎的公寓里照的,他倚在窗口,头歪向窗外,腿侧摆着一盆雏菊,小小的花朵,在黑白照片里看不出颜色,可看得出它们在微风里轻轻摇曳。

 

李熏然从书桌前的椅子上站起身来,走到窗口。今天阴天,天上看不见星星,可他还是想站在窗口看看天。天一直都是一样的,你也在这片天空之下,对吧。

 

俩人半晌没说话。李熏然觉得自己今天说的已经够多了,而明诚是想了半天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脑子里像被人应灌进了一锅粥。大哥,凌远?怎么会?为什么?他想问问熏然,你看我大哥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感觉,到底还是没有问出口。

 

安安静静的又过了片刻。

 

阿诚哥,你早点休息吧,我回屋学日语了,大哥真会折腾我,我看他就是要替你出气才想了这么个主意折磨我的。

 

熏然走出门后又折返回半个身子,又说出了一个秘密,一个小秘密。

 

阿诚哥,你知道吗,雏菊的花语,是藏在心里的爱。

TBC

——————————

然宝是小天使

明诚却继承了靖王的属性,傻……

我楼多么深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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