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灰狼的宝贝兔

齐勇亲妈
我永远爱楼诚❤️

【楼诚】【凌李】【谭赵】【三寸天堂】

我是 12

13.触不到的恋人

 

赵启平还是固执己见,往给凌远沏的红茶里兑了一些鲜奶,深褐色的茶汤晕成好看的棕,没忍住,又放了一颗黑糖进去。他端着茶盘从厨房出来,茶有些满,所以他的脚步不算快,上午刚烤好的布朗尼,有股欢快的香味。凌远说吃过午饭了,这个时间,正好是afternoon tea time。去忙吧,我们和朋友聊会儿天。赵启平朝管家示意。

 

郁总的公司破产了,个人身家还保住了些,可公司是彻底不行了。小郁大夫反而有点高兴,终于不用顶着走后门富二代关系户的名头,虽然李睿并不在意这些。郁总对杏林分院出资形成的股权,被债权人查封了。让凌院长更觉棘手的是,杏林分院已经准备启动实施的高端医疗康复中心项目,资金来源断了。

 

凌远的背景介绍和诉求说明,连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这个男人,在工作中的样子好像一直没变。赵启平在心里大致估算了一下这个项目的资金投入,并非一个小数字,他啜了口茶,朝谭宗明看去,嗯,大概又要去南京。杏林分院,可是连影儿都没见过的,老谭大概会带上安迪去考察,她可能还会提反对意见。

 

我的意见,晟煊来接手这个项目。郁总的股权,我来整体买下,让破产管理人全身而退,债权人应该不会反对。康复中心的项目,晟煊做一笔新的投资,我的投资,不能做股东借款,而要变成股权。整体算下来,杏林分院的民营资本大概会达到45%,你们仍然是大股东,五人董事会,我占两个席位。

 

凌远端起圆圆胖胖的马克杯,杯子的把手是一只卡通狗的造型,他喝了一口茶,好甜。

 

好,就按谭总说的办。

 

谭宗明举起他的绿茶,朝凌远做了个cheers的动作,两人都押了一口。更甜了,凌远不禁皱眉。

 

不到二十分钟,正事谈完了。

 

赵启平头一回觉得原来自己也有想多了的时候。结婚后的小赵医生,心宽如海,体重倒是维持的不错,可他总有种脑回路里的弯儿被人用橡皮给擦掉的感觉。这是阴谋。可谭宗明坚决否认,让你幸福的无忧无虑是我的责任呀。好像也没有哪里不对。

 

你还好吧?谭宗明的话带着明显的克制。

熏然的爸妈都还挺好的。我也还好,如果不是郁总这件事,我平常也没有那么忙,都是小睿在操持。

我看你状态还不错。

嗯。不过最近睡不好,老是做梦。这趟来上海还有点私事要办,待会儿得麻烦你们送我回市里。

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帮上忙吗?

凌远略沉吟了片刻。启平,帮我拿张白纸,另外有红色的笔吗?

 

 

凌远画了一幢房子,两层的小洋楼,砖红色的墙体,白色的门柱和窗沿,外观不算新奇。这样普通的公馆式洋房,上海以前多得是,不过很多都被拆了。这幢房子,在凌远的梦境里反复出现。里面的陈设,在梦里都一清二楚,凌远把它们画在另一页纸上,通往二楼的楼梯十分宽大,占了整个画面的一多半。

 

赵启平凑到拿着画纸端详的老谭身边。这好像是静安区的法租界档案博物馆吧。赵启平嘀咕道,一条腿半跪在沙发上,胳膊肘撑在谭宗明的肩膀上,伸出长胳膊把老谭手里的纸扥过来,坐下身去,又仔细看了起来。

 

我觉得就是我说的这个地方。在静安区,延安中路附近,一条小街上,原来好像是私人住宅,后来被抄家了,这家也没有人了,就被区政府给收了。现在是法租界档案博物馆。

 

凌远,举起他的茶杯,猛喝了两大口,这个甜度,他有些适应了。家里有两只星座卡通杯,他现在在用狮子座的那只,小狮子,笑脸像太阳。

 

***

 

虽然下午的时段不算塞车,赶到的时候也已经四点多一点儿了,档案馆四点半就关门,还好。这家租界档案馆除了对外开放,主要的功能是民国历史研究所的办公地点,这里平时本就没有太多参观者,一个工作日的闭关前夕,突然来了三个人,卖票的人都觉得稀奇。

 

就是这里。凌远确定。

 

他长腿一迈,几大步就上了二楼,谭宗明和赵启平赶紧跟上脚步。

 

那扇门,是关着的。跟梦里梦见的一样。每一次,凌远一个人从楼外进到楼内,鬼使神差的走上这架楼梯,走到这间房门口。门关着,怎么也推不开。他死命扳着门把手,大力得推摇,都无济于事,每每就在这时醒来,发现外面天已经亮了。

 

这个房间为什么不开门?

噢,那不对外开放的,那是研究所的办公室。

那屋里人呢?

他们五点下班,可能有点事今天早走了会儿。

能打开让我进去看看吗?

那怎么行,这不对外开放的。我们也没有钥匙啊。哎,梁处长回来了,你要进去看,跟他说吧。

 

 

梁季秋是民国历史研究所的处级研究员。人长得白白净净的,却没有什么书生气,眉宇间倒泛着些商人的精明与算计。他喜好古董文物,研究员只是他的副业,虽然人事关系挂在这个清汤白水的机关里,主业却是古董中人,每年过手的物件不少,也着实是个懂行的人。巧得是,他认识谭宗明。

 

来来来,请进请进。几位随便坐。实在简陋,让各位见笑。研究员满脸堆笑,转身去拿纸杯想给客人倒水。

梁处长,您坐。千万不要麻烦,都不渴。谭宗明从来不用一次性纸杯,不环保,也不健康。

不知道有客人,这饮水机也没烧,茶也泡不起来,抱歉抱歉。梁季秋从办公桌的一侧拎出几瓶矿泉水,递到茶几上,自己也顺势就坐下了。

 

赵启平盯着凌远,他一直一言不发,不停地在房间里打量探寻,似乎是不大礼貌。好在有老谭,让他一个人应付好了,赵启平也不打算插话,只是顺着凌远的视线,跟着一起在找什么。

 

我这位亲戚,和这栋房子,有些渊源。这次专程从国外回来,就想过来看看。打扰了,梁处长。

哪里哪里,请随意。梁季秋说着随意,可还是忍不住去看凌远,他这踅摸什么呢?

梁处长,我想买把扇子,有没有好的介绍?谭宗明确实想买把扇子,确切的说,想买两把,赵医生他爸也不爱吹空调。

 

赵启平暗笑了一下,独自应付吧你。到了夏天,你不吹空调可以,自己滚其他房间扇扇子睡去,别一身黏汗的粘着我。

 

 

这间办公室并不大,十七八平方的样子,窗子还蛮大的,还保持着老式的左右对开式。这房子并未做过大的改动,虽然年久,可能建造的时候用料做工都扎实,十分耐用。窗子旁边挤着一张书案,上面堆了一些书和材料。梁季秋的办公桌在靠墙的一侧,后背是一大排书柜。凌远在窗边驻足,手抚摸着半褪色的窗框,实木的窗沿一直左右延伸,形成一条围栏状的墙腰。他用手摩挲这木头,忽然感到一层断续的凹陷。他半俯下身。

 

凌❀ 2014.12.22

 

谁带刀子了?

凌远这一问让房里其他三个人都愣了。

 

谭宗明有点尴尬,但笑容上却未见分毫,他仿佛没听见。他对梁季秋说,方才在陈列室里看到一副图,里面有个条案,看着像老黄花梨的,梁处长有没有兴趣陪我再去看看,以后要是有类似的过手,记得知会我一声。梁季秋心照不宣的笑笑,好啊,谭总是懂行的人,有机会与您切磋,真是幸事一件。说罢,他自己先起身,走向门口,给谭宗明引路。老谭掏兜,把钥匙包塞到赵启平手里,自己跟着出去,顺手把门带上。

 

Since we met

 

赵启平看着凌远用老谭钥匙包里的瑞士军刀,在窗下的木棱上,一笔一划的刻着,眼泪淌过凌远的下巴,刚毅如斧劈刀刻般的下颌线条,被停不住的泪滴柔和了边缘,滑过脖子,砸进衣领里。

 

他在原来的日期下,刻上了三个英文单词。又刻上一个李字,后面画上一株小草,三棵分叉的小草,粗陋的甚至比不上幼儿园小朋友的简笔画,但你还是可以一眼看出,那是小草。

 

凌远亲吻着那木头,泪水沾湿了他的唇,顺着融进那小小沟壑中。

 

熏然,是你,我知道是你。

 

***

 

南田并不信任76号对樱花号事件的调查,如果76号值得相信,想必之前的信息泄露就不会如此让人心惊了。她组织了一批人在另线调查。明楼,本来应该坐火车的明楼,在启程的前一天被调换到船上,说是日本军部的意思。这未免也太巧了。可黑泽与他看上去私交颇深的样子,如果牵扯上军部,名义上会支持你的调查,可实际上一定会左右碰壁。军部的人一向看不上间谍机构这一套把戏。南田感到步履维艰。如果她知道,一个樱花号的幸存者,找到梁仲春,报告当天他看见明长官的秘书也上了火车,她可能会一把抓住这根希望的稻草,直至打开一片新天地,可惜,她不会知道,因为那个人,被梁处长秘密处决了。

 

梁仲春当然知道明诚是不会明着领这份人情的,倘若他真得表现出异样,那自己这笔长远的买卖才真是做砸了。心照不宣,心照不宣。

 

新政府在喧嚣中的成立带来一阵短暂的平静。统辖区的百姓需要吃饭,这种需求,存在于每一天。周先生暗示明楼,我要看到上海经济的起色。

 

这样很好,大家都需要缓冲。

 

***

 

明诚发觉明楼在从南京回来后越发黏人了。在办公室隔三差五的叫他,搞得他不是在明长官办公室里,就是在去往明长官办公室的路上。回到家里,除了吃饭和非应付不可的谈话聊天,其他时间都扎在书房里。院子里走走好不好?不好。为什么?不方便……

 

他吻上青年的唇角,慢慢移到唇心处,耐心的与他厮磨。青年索性自己动手,脱他的衣服,再脱自己的。

 

明楼只觉得美好。明诚亦然。

 

从南京返回上海的那个晚上,明楼便不肯放他回自己房间了。贪婪的啃咬青年,直到身下人浑身酥的站不起来,也不想再站起来。第一次那样拥有对方,便即刻成瘾。

 

大哥…

阿诚呢喃着,红晕抢上他的胸口,烧上他的脖子,喉结处咕哝着,随着那个人的动作轻微的震颤

 

别叫大哥…

明楼一边含吐他,一边戏谑

 

那叫什么?

随你

 

嘴下加快了速度

 

大哥!

……

 

随他吧,大哥这两个字,任谁也从他生命中夺不走的。他的神祗,高不可攀的信仰,也是他的全部欲念,一触即发。

 

明楼对他的贯穿毫不留情,拼上了全部力气,让他疼,又蹭着他身体里那点蚀骨灼心的痒,欲罢不能。他咬着大哥的肩膀,狠狠地咬住,一声哭喊才憋在嗓子里,慢慢化成缠绵的呻吟。

 

哥哥,还要……

 

明楼发疯的吻他,爱人啊,我的心,我的肝,我的血,恨不能双手奉上我的一切,任你碾碎

 

 

阿诚不记得这是这几天来的第几次了。不够,他也觉得远远不够。明楼赤裸裸的眼神,写满对他身体的沉迷。这还是明楼吗?简直沦为一个普通的男人。可那是他喜欢的模样。

 

刚扭着爬上床,门口一声撞门声传来。看来插上门是十分必要的。可惜门口的人显然不打算识趣的离开。一阵叩门声,与房内的旖旎格格不入。明楼真想掏出床头柜的勃朗宁,朝天花板来一下,能不能走开。

 

谁?明楼压低嗓子,尽量把音调放的平缓。

大哥,阿诚哥,是我,熏然。快开门!我有事!

稍等。

 

两人无奈的对视,起身整理衣服。

 

 

李熏然吸了吸鼻子,小狗似的。

 

你俩注意点儿。纵欲伤肾。

 

明楼一阵尴尬。倒是阿诚,抄起茶几上的苹果,朝着李熏然的脸就扔过去,被对方一把接住。

 

讨打是吧!

嘿,狗咬吕洞宾是吧。前天你那走路的姿势都不对了,你俩跟这儿解亏心呐?!

到底什么事?明楼实在懒得与他缠斗。

 

大哥,阿诚哥,我想,我联系上凌远了。

 

李熏然平静地说。

眼睛里有他们从未见过的光芒。

TBC

——————————

对让大哥尴尬有蜜汁爱好

蟒の纵欲脸不断浮现脑海

这样不好23333

 

   


评论(27)
热度(171)

© 大灰狼的宝贝兔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