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凌李重新相遇的番外
然宝去到大哥阿诚哥身边167天,撩妹逗弟蒙大哥哄大姐,当红娘打鬼子,想凌远
凌院长一个人吃饭 上班 到处走走停停 也一个人看书 睡觉 自己对话谈心, 想熏然
爱过方知情重,醉过才知酒浓
当我再握住你的手,就一辈子不会放开了
二次邂逅
睡梦中的凌远被突如其来一阵钻心的渴给闹醒了,嗓子眼忽然像着了火似的。睁开眼才发觉脑袋瓜子发沉,有种嗡嗡的感受性声响在颅腔内作祟。这是怎么了?
他硬撑着爬起来找水。按亮了床头的小夜灯,小小的卡通狮子头用笑脸努力发出荧荧的一抹光。凌远摸进厨房,借着月光打开了抽油烟机的灯。他不想开大灯了,刺眼,可能会加剧头疼,他还想继续睡一会儿,明天还要和谭宗明谈康复中心追加投资的项目。
灌了两杯凉白开,算是压住了那股邪性的燥火。凌远灭了灯,顺着月亮洒进客厅的光带,准备回房睡觉。熏然不在家的日子里,除了卧室之外,凌远从不拉其他窗帘,阳光也好,月光星光也罢,但凡有点儿亮,他都想请进屋里来,熏然喜欢亮堂。
放在卧室里的手机发出了在午夜听来略显刺耳的铃音,凌远叹口气,几个大步蹿回去。是三牛,今天他值夜班,科室主任一个月才轮一个夜班,这都不能让人消停,凌院长苦笑。
喂,怎么了?
凌,凌远,
说话,我在听
你快点儿,快回医院
什么事儿?你慌什么?
你们家李熏然,好像是你们家李熏然
凌远后来才明白过味儿来,什么叫大脑一片空白。
凌大院长,一身睡衣,配一双拖鞋,苍白的脸,毫无血色的唇,豆大的汗珠子挂了满头满脸。就这么,出现在自己的领地上。值班护士不敢拍照,玩命儿多看了两眼,男神下凡了,好像着地时,还,摔了个大马趴。
韦三牛后来坚持让凌远给他跪一个。现在小年轻都兴这个,动不动就我给大爷跪了。我对你丫有恩啊,你不给我来一个。凌远一把抱住三牛,熊抱,韦主任算是吃了个儿矮的大亏了。你特么放开我,憋死老子了。
韦主任第一个发现了躺在医院大厅过道里的李熏然,其实值班时候他不用来回溜达,可三牛这人闲不住,嘴还特馋,他下楼是为了去停车场车里拿吃的,秦少白给他带的值夜班的宵夜,白天忘拿了。他第一时间给熏然做了必要的检查,查看了伤口,送到特护病房,交待好后续处理,给凌远打电话,一气呵成。
***
李熏然隐约记得,他按下引爆装置前,南田洋子瞪着又大又圆却并无多少神采的眼睛,一半猜疑一半不解的口吻,阿诚先生?听到这四个字的人应该都炸死了。即便没有,梁仲春也可以证明,此时此刻,他正和明诚先生一道,在郊外法场处决军统特务毒蝎。
五脏六腑震得要裂开,分辨不清全身有多少处皮肤被撕扯开来,颅腔内的嗡鸣声,活像有人在里头开播音777,除了这噪音,耳朵什么也听不见。李熏然睁不开眼,也不清楚自己的状态,生?还是死?不知道。
自己好像是躺着的,后脑勺、后背、屁股、腿肚子、脚后跟儿,还有左胳膊,都是着地的,还能感觉到地心引力。死了的话,大概应该是漂浮的感觉吧?还能感觉到温度,喉咙,烧得慌,像被塞了一把锅底灰进去。脑袋上顶着个大黑罩子,好像睁开眼也什么都看不见,眼睛睁开过吗?不记得了。
李熏然从小就不爱主动喝水,出去和大院里的小孩一块儿玩,大半天不张罗回家喝口水,小嘴儿干的天天起白皮儿,手还欠,总爱动手撕,经常嘴带着丝丝拉拉的血痕。小时候没养成好习惯,当了警察就更懒了,连个热水杯都不备,实在渴了,便利店来瓶冰可乐。恶习靠什么扳?恶人呗。凌院长家里家外当恶人都当惯了。好么,每天早晨起来第一件事,去尿尿,第二件事,喝一大杯白开水,这出去进来的,真麻烦。可架不住凌远不嫌麻烦啊,每天晚上给他把水灌在保温杯呢,第二天早上,温温的,口感正好。敬业的凌院长,值班的时候还必须让警察同志自己灌水,拍照,微信他,这执行力,啧啧。而可乐彻底沦为了一种食材,除了凌远烧可乐鸡翅的时候,其他时候一律不得见其芳容。凌医生分分钟跟你讲出碳酸饮料的一百种弊端,直至你以后看到这玩意儿就会联想起他的叨逼叨,结果就是,完全不想喝了。
想喝水
小奶猫吐着舌头舔碗里的牛奶,鼻尖儿蹭的全是白。
小狮子吐出的舌尖只舔到自己的嘴唇,哎呀,不开心,好渴。眼皮被蹙起的浓眉扯动着,拉扯半天,还是没撑开,依旧闭着。顽固。
哎,什么东西这么湿,柔软的,轻轻的,先是刷上他的唇,又探进来一丢丢,顺着他的齿缝,有清凌凌的东西滑进了嗓子。
是水哎。
嗯,还要。
唉,怎么跑了?
噢,又回来了,
涓涓细细,还暖暖的。李熏然决定挟持住这水源,这样就不愁没得喝了。嘴唇用力的含住,不行,干脆打开牙关,咬住。水源很是顺从,似乎没有要跑掉的意思。
味道特别熟悉。
黑罩子好像被人移开了。
可,这又是什么呀,糊在人家面前?
咦,这是谁的眼睛这么好看呀?
矮油,皱纹又多了好几道,瘦成干儿了都,连我的睡衣都穿得下了啊。
小孩儿笑了。他知道刚才那是什么味道了。
小混蛋,欢迎回家。
***
李局长和李夫人搂着儿子哭的嗷嗷的,李熏然满是骨头的小肩膀左边挎一个右边挎一个,都快架不住了。
凌院长站在病房外的阳台上,大后背对着屋里。
凌远没哭,他坚决不承认。
167个没有李熏然的日子,他也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人。
李熏然,你好呀。我是凌远。
熏然,晚上一起吃饭啊!
熏然,周末一起吃饭啊!
熏然,下个月抽空一起吃饭啊!
啊?你说什么?信号不太好!
熏然,我请你看电影啊?
熏然,我请你打游戏啊?
熏然,我们去爬紫金山啊?
还是听不清!
李熏然,有份礼物送给你,请签收。
喏,凌远的下半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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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院长×传达室李大爷日常对撕(一)
熏然啊,金副院长调去管行政和后勤了。
我知道,我听三牛哥说了。你可够狠的。
待遇不变,工作也轻松些,老金自己也乐意。
好吧。他开心就好(摊手
内个,金副院长跟我说,他接到了调换工作后的第一个投诉。
投诉什么?
投诉有院领导家属带头不穿工作服,影响医院工作秩序。
……
然然?
我不要,丑死了,像看大门的!我才不要穿
然然!
……
好好好,不穿,不穿。你喜欢什么样的,我让老金重新订一批保卫科的制服,样子你自己挑。
啊?这样公器私用不好吧?
没事,以杏林分院保卫科的名义办,让谭宗明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