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灰狼的宝贝兔

齐勇亲妈
我永远爱楼诚❤️

【家有名医之蔺靖篇】

碎碎念两句先:

哎呦,队伍里医生资源这么丰富,就想整个家里名医系列,大概会有四篇,蔺靖、谭赵、凌李、楼诚。

完全是医盲,不涉及专业知识。

基本是逗逼向。

特别爱蔺靖,所以基本不敢写。笔力渣,见谅。但真的特别爱他们。


家有名医(蔺靖篇)

 

蔺晨到底还是说出了萧景琰最怕听到的那句话。医者不自医。

 

三伏天的金陵城,日头洒下的光像是聚拢成个罩子,把整座城池闷的严严实实,那光线偏不是直接炽烈着,而是蕴着七八分水汽,蒸笼一般。汗都不让人痛痛快快得出,可即便隐忍着,稍微一动身,水线般的汗珠子还是贴着脊背细细密密地淌。

 

列战英立在靠近门口的位置,也感觉不到一丝风,可他却顾不上热。他不错眼珠的注视着不远处陛下眉宇间的神情,双眉不由自主的蹙到一块儿。战英在新皇即位后不久,也就是那场谁也不愿再提起的胜仗之后,被封为镇西大将军,驻守大梁和大渝的边境之地,一去就是两年,近日刚刚奉诏回京,统领巡防营,负责京畿防务。战英环视着这间还算熟悉的书房兼寝室,以前总是跟着当时还是靖王殿下的皇帝从密道出入这里。许是梅宗主在的时候,大半时间都病恹恹的,战英总觉得这屋子里聚着一股子弱气,不大吉利。

 

正值壮年的大梁皇帝一声不吭,只是出神地望着榻上躺着的人。他坐在床榻边的竹椅上,着一身常服,虽是轻薄的丝质内里,但挺括的外衣还是不乏厚实。一双修长有力的手,轻握着躺着那人的右手。盛夏里,皇帝的手心冰凉的。

 

瞧瞧,确实不大吉利,又病倒一个。

***

 

蔺晨是为了送林殊的骨灰回来,才又到的金陵。这是他自己后来反复强调的。要不是为了梅长苏那小子不当个孤魂野鬼,他才懒得再踏入这金陵城半步。可骨灰送回来了,也没见他抬腿就走,反倒大摇大摆得住进了苏宅。蔺先生是小殊的生前挚友,皇帝除了以礼相待,心里还是比旁人多了三分亲近。

 

蔺晨那年回到金陵的时候是早春时节,乍暖还寒。他央了萧景睿从长公主府给他移了几株春桃到苏宅的院子,就对着他自己住的那间屋的窗。还不到时节,那几株树枯枝零落,没有半分好看的样子。可他蔺晨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了,光阴嘛,就是用来浪费在美好的东西上的。他酿了新酒,还从豫津他爹那里顺了上好的茶叶,还有,一把上好的铁壶。得嘞,有茶有酒,还有可期待的花,没什么不美满的了,就差一个可以陪他品茶、喝酒和赏花的人了。

 

 

蔺先生不常进宫,所以萧景琰不常见到他。他每次来,都神叨叨得先东拉西扯一番,说得都是江湖上的八卦,哪个门和哪个帮又打起来啦,琅琊美人榜今年又多了一个有竞争力的美人啦,大宛国的马今年因着商道遭了水灾不能按时贩卖入关啦,东拉西扯,毫无重点。又总是在临走前,抛下几句,恰好就能解了这位皇帝近日来的心病。一来二去,萧景琰便明白了蔺晨的好意。必是小殊对他有什么嘱托,要不这位大神般的琅琊阁主,怎么在这王城呆得住。

 

时间久了,本就不拘着性子的蔺晨愈发放肆起来,没事儿就溜达到南书房。萧景琰有事忙的时候,他也不出声,自己看书,喝茶,望天儿。萧景琰闲下来时,他便凑上去,仍旧是不着边际的东拉西扯。萧景琰并未出言责备,更未见欲加管束的意思。后来演变到蔺晨开始满口荤话的逗趣他,他也只是偶尔佯装怒目瞪他两眼,稍后就忍不住兀自偷笑起来。蔺晨也不多言语,兜着手,倚靠着九五至尊书房的窗棂,嘴角微微勾起,却总是不露出一丝一毫的牙齿。萧景琰还击他,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蔺阁主长了一口歪七扭八的烂牙齿呢,老是笑成个一字,又不是大姑娘,还讲究笑不露齿。蔺晨也不恼,优哉游哉道,我牙齐着呢,颗颗饱满圆润,陛下以后就知道了。

 

日子过得不紧不慢。

 

皇宫里的人,见过没见过的,反正都知道这位蔺先生的存在了。据说这位皇帝陛下的新晋亲信有三个特点,又白又胖还不束发。后来有亲眼见过的人出来纠正了,不是人白,是衣服白。哦,原来皇帝的知交是个一袭白衣披头散发的胖子。

 

 

萧景琰第一次来苏宅看蔺晨,是一个大雨滂沱的夜里。批完奏折,一丝困意也没有。同样,也没有一个可以说说话的人。

 

蔺晨对他的半夜忽然到访没有表示出任何的讶异,像早就准备好了似的,递上一杯冒着热气的凤凰单枞。

 

他在房内踱步,在那道被封了许久的密道门前停留。

 

你是想长苏了,还是想自己还是靖王的日子了?蔺晨问他。这人,竟然直呼“你”。

 

萧景琰没理他。

 

孤家寡人的日子不好过吧?那人又问,口吻里分明是幸灾乐祸。

 

我不是还有你吗。萧景琰半是戏谑半是认真地答了他一句。

 

蔺晨觉得这金陵城真好。人只会喜欢和自己有缘的地方,不是嘛?

***

 

春去秋来。接着又是一轮冬去春花开。蔺先生在金陵呆了小两年了。

 

蔺晨没说过什么时候走。萧景琰也没问过。

 

只是蔺晨若是超过三日不在南书房出现,萧景琰便要上苏宅喝一趟茶。

 

许是习惯了。

 

说说话也好,什么都不说也行。喝杯酒,沏壶茶,怎么都好。

 

萧景琰不觉得自己是孤家寡人。

 

 

可蔺晨却突然病倒了。

 

太医院的名医们诊不出是个什么病因,只说不对不对。什么不对?脉象不对,这怪病,怕是要人命啊。

 

他已躺了这是第七日了。萧景琰在他倒下的第三日就派人给琅琊阁送了信,让老阁主赶紧来金陵。可回信却说,老阁主云游四海去了,找不到人。那你们倒是给派个大夫啊!蔺晨到底是不是阁主亲生的?你们琅琊阁管不管他了?

 

大夏天里,萧景琰急的脸色苍白。想把人带回宫里,那人却呓语着不肯就范。萧景琰只得每日下了朝,直奔苏宅,临上朝时再返回宫里。

 

已经又派了人再上琅琊阁,京城里民间的名医也都陆续给召来,却仍是一筹莫展。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萧景琰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为这个朋友做些什么,干脆亲自照顾起来。

 

可他这是寒症还是热症?这么热的天气,是要通风还是要避风?陛下气得直骂庸医误事。

 

他只得自己探查。用手抚上蔺晨的额头,也不是很烫,抚上他的胸口,心跳也还算整齐。可这人怎么就醒不来呢,偶尔睁眼瞧他一两眼,就又闭上了,几日下来,只灌了些水下肚。

 

夜里也仍不见凉爽。萧景琰给蔺晨盖上一床轻薄的丝被,看他的反应。谁料不出一个时辰,他竟然高烧起来。周身越发烫热,扯掉被子,也没有任何用处,浸了冷水的帕子换了几茬,温度却丝毫不见下。

 

去宫里的冰窖取一方冰来。皇帝下了旨意。

 

萧景琰遣散了院内的侍卫和随从后,才解了外衣,又退了内衫的上衣,只着一条白色丝的衬裤。俯身稳稳趴在那方冰块上。先是一阵痛快的舒爽,可没过许久,就开始牙齿打战。坚持了一炷香的功夫,趁着凉气正盛,赶紧钻回屋内。

 

解了蔺晨的衬褂,露出他的胸膛。原来这家伙也没有看上去那么胖。萧景琰顾不上细看他,只把他从平躺掰成侧躺,自己也赶紧顺在他身边侧躺下,让自己的胸膛紧贴上对方的。

 

蔺晨发出咝的一声,眼皮抖了两下,却没睁开。两人身量差不多,心脏的位置正好贴着。这人,发烧烧的心跳都乱了,连带着自己的也跳得不大正常。

 

萧景琰贴着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他的脸。看着看着,耳朵发烫。这热传导可真厉害。

 

那点儿凉气眼看着消散的差不多了,萧景琰起身,趿上靴,又奔回院子里。

 

约摸一炷香的功夫,在能听见他往屋里奔之前,蔺晨用身边的丝被拭去滑下来的泪,眼睛也依然不肯睁开。

 

萧景琰再次贴上他,感觉自己熟练了很多。他托起蔺晨的脖子,左臂从脖子下面穿过,从背后环上蔺晨的后背,右臂从上方越过,把对方整个抱在怀里。从冰上汲取的凉意一缕缕送进蔺晨的皮肤和肌理,让他发出舒服的轻哼。萧景琰对着蔺晨背后的墙笑了,看来这个方法有效。

 

这是一个结实的拥抱吧。萧景琰好像从未这样抱过谁。兄弟之间的勾肩搭背对出身行伍的人而言是稀疏平常,可这样的拥抱……

 

可这个拥抱让萧景琰感到踏实又舒服,反正蔺晨还昏迷着,抱了他他也不知道。想到这一层,萧景琰心里竟生出一分促狭之意。用下巴蹭上那人的颈窝,蹭来蹭去。蔺晨,你能不能快点好起来,我不想当孤家寡人。萧景琰对着他轻轻耳语。

 

天气太闷热了,凉意眼看又要消下去,萧景琰想着怎么也得冰上三回,才可能解了这人的体热,刚才本来好些了,可这会儿怎么又热上来了。他欲解开这个拥抱,再去院子去趴冰。挣动两下,却发现自己动不了。有人在背后也抱住了他。

 

景琰,我会陪着你的,不让你当孤家寡人。那人对他这样耳语。

 

萧景琰压住心里的喜,轻轻推开他的怀抱,打量身边这人。

 

蔺晨,你醒了?感觉好些了吗?我去叫大夫!

 

那人却一把把他按回怀里,拿下巴蹭他的颈窝。

 

陛下就是最好的大夫。我已经好了。那人说。

 

萧景琰长吁一口气,似是紧绷的一根弦忽然松下来一般,整个人身子一软,跟着就合上了眼。可一个什么热乎乎的东西贴上来,先是强行贴上他的唇,然后又撬开他的牙齿,一条软软的舌头在他口中恣意横行,他却推不开那人,赌气一样的,回敬那人一条舌头,刮过那人的两排牙齿,果然很整齐,也很圆润。

 

哎,大胆!你干嘛亲我!

***

 

大胆!你竟然骗我!

 

据说皇帝陛下得知真相时,手边也没啥趁手可扔的东西,情急之下,脱了脚上穿的靴子,砸向蔺晨。

 

换来的是嬉皮笑脸。

 

蔺晨还是那个德性,蹭到萧景琰跟前,自然而然的贴上去。

 

我要不装病,怎么能试出陛下的真心呢。那人对着当今天子耳语。

 

死皮赖脸。

 

三天不许吃饭!

嗯,听你的。不吃饭,只吃你。

滚滚滚,别贴着我,热死了。

那我去冰库待会儿,回来你脱了衣服让哥哥抱抱。

蔺晨,你给我滚!

哟哟哟~~~耳朵掉啦!疼~

 

本篇完结




评论(9)
热度(177)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大灰狼的宝贝兔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