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灰狼的宝贝兔

齐勇亲妈
我永远爱楼诚❤️

【谭赵】【爱情是狗娘】【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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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幕内的情节走向大概和大家想的不太一样


第三幕

11.

 

面对谭宗明的主动求欢,赵启平提不起兴致,话又明显少得不正常,只说累了要早点休息。

 

谭宗明实在无法做个没事人儿,更不可能还可以高兴起来。本来他是不大会把小赵带出去和朋友吃饭的,有的有钱人乐于调笑别人,谈不上多大的恶意,趣味不高罢了。只是他一回苏州又是三天光景,周五去了律所,签了一堆让人心烦的文件,周六又去寺里做父亲的尾七法事,晚上听了一堆让他愕然又不好立马翻脸的话,挨到周日,则是尴尬的一场同行。他想小赵了,想快点见到他。看着他鹤立鸡群式的俊朗潇洒,在一众阶级新贵前游刃有余,谭宗明心里有不自察的得意,若还有一层思绪,那便是想早点把人带回家去,以后再不给什么旁人得见与欣赏。可原本欣然前往的赵启平忽然就甩脸子,方才回来路上也不搭理他,其实他当时本来想到家就跟他说说最近发生的事,自己的烦心和忧虑,晟煊眼下的困境,等等等等,甚至还想聊聊父亲的后妻,两个妹妹,一个毫无血缘,一个同父异母,总之,他原本想说的挺多,以前从未和小赵说过,突然觉得也可以说说了。

 

 

他掀了赵启平的被子,用最后一点耐心,装出一个嬉皮笑脸,整个人覆身压上去,边吻对方的唇,边说“一起睡”,手伸进了小赵睡衣里,十分用力地抚弄所到之处。

 

“干什么你?疯了?”小赵被压得喘气有些困难,对方越是表现的急切,此时他越是难压厌恶。

“干什么?当然是你。”谭宗明看他在床上一副横眉冷眼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起开!失心疯了你,给我下去!”赵启平死命蹬了两下腿,无奈他的体重毫无优势,地理位置又是百分百的不利弱势。

“是谁当时哭着喊着要跟我谈恋爱的?不是你吗?现在这样还委屈你了?”谭宗明把舌头狠狠戳进赵启平嘴里,掠夺了他口腔和气管里的大部分氧气,边吸边咬,小东西翘着,抵上了他胯间。愤怒能让人超常发挥,赵启平挥起了没戴拳击手套的拳头,朝着谭宗明的左侧下颌骨猛得一下子,趁对方一偏头一愣神,一把将他从自己身上推翻到身侧的床上,床垫颤了半天才完全复位。

 

屋外一阵叮叮咣咣,然后撞门声轰然而至。谭宗明双拳捶床,眉头紧锁地闭上眼。这不是他想要的。怎么会这样?

 

 

 

肝胆外科确实丧心病狂,忙了一整天中饭就吃了碗泡面的徐宛之,到快下班的点才刚刚喘了口气,心想晚上就给赵启平煮碗挂面得了。算了,再随便炒个浇头吧,酱油面什么营养也没有啊。她换好衣服,就去骨外找小赵。赵启平也才下门诊,俩人站走廊里,等着护士台来给他送今天的管床病历。

 

 

“我觉得他不是那个意思。”听赵启平三言两语地把一段争执说得一清二楚,思路这么清楚,显然已经恢复理智了,说不定已经在为自己的冲动而后悔又死活不愿意承认。

 

“你心里不舒服,为什么不告诉他?”

“什么都要我说?他又不是傻子。”

“你这位谭哥哥怕是没那么多精力花在猜这些事上。有什么话,还是直说比较好。纯属个人建议。”

 

赵启平这一天不怎么忙,门诊都是普通的跌打损伤,一个有技术含量的都没有,他假笑了一天,现在腮帮子直泛酸。因为不忙,所以他就有空来来回回地琢磨。一会儿觉得谭宗明高傲的可恶,一会儿又反过来觉得自己矫情到虚伪,反反复复把自己累够呛。

 

“我也想直来直去地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应该明白,应该先说点什么才对。可他什么都不跟我说,我发现我们一起住了这么久,我其实一点儿都不了解这个人。”

 

徐宛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劝他什么,其实他压根也不需要别人劝,有人听他说就行。

 

“丸子我告诉你,以后你要谈恋爱,一定得那个人来追你,他死命死命地追,我帮你死命死命地拦,考验够了才能答应。千万不能留下把柄。”赵启平不由自主地晃荡脑袋,同时翻了个非常不美观的白眼,用丑形容一点儿也不冤枉赵院草。

 

“你有病啊,真有追我的也被你吓跑了好哇,”徐丸子剜了他一眼,“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不管谁管?老严我可以不管,你,我就得管。你这么缺心眼儿,我不管你你被骗到琉球给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说着他就笑起来,为什么是琉球,而不是爪哇?鬼知道。

 

徐宛之没理他,帮他接过小护士递过来的病历夹,塞到他手里,趁他浏览的空,话锋一转地说“晚上真去我家蹭饭啊?不回去跟人家重新修好啊?”小护士站旁边一个劲偷笑。他很快地签字,递回去的时候说多谢,对方赶紧识趣地闪了。

 

“见他的鬼去。今儿一天连个消息都没有。”

“说不定马上来接你呢?哎,要是小哥哥来接你,你跟不跟他回去?”

“他敢来我就敢回,有什么了不起的!”

丸子吐了吐舌头,附送挤咕眼儿一个,一转身,大踏步地走了。

“哎!”

 

有人从他身后侧经右翼包抄过来,一张略显疲惫的脸,“顺路接你下班。”

 

绕行十公里当然也可以叫顺路,有钱人用的字典和我们不一样。

 

 

 

恋人之间的很多话,也是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他们都选择了不去提昨天的不愉快。谭宗明说公司最近的事情比较多,自己有点忙晕乎了,后续一段日子出差大概会多一些。四舍五入这就算个道歉了。说实话,赵启平心里有些不甘愿,说声对不起有那么难吗。可谭宗明脸色确实不大好,嘴角处不知何时冒出个火痘。“找个粤菜馆子,我想喝汤了,本来今天能去丸子家蹭好吃的呢。”小赵医生望向窗外嘟囔着。谭宗明笑着捏了他手一把,“那去陆家嘴的利苑吧,离家近。”

 

徐宛之实在饿得不行了,回家路上点了份麻辣烫,跟一群病人家属围坐着,吃得还挺香。挂面她都懒得煮,好累。

 

 

 

洗完澡就都没相互客气了,谭宗明十一点还有个越洋电话会,要济人家英国那边的时间。他吸取了些教训,亲吻的时候力求温柔,可对方一点儿也不领情,狠狠地回咬他。抽动的节奏又快又重,赵启平忍不住唔得连成了一串儿轻呻碎吟。

 

“你是我的。”谭宗明的意识也有些模糊,说出来的话一半是本能了,身下还在不住地冲击对方。

“你也是我的。”赵启平暂忍住那喘息,艰难地回出这一句,接着又被一波狠厉给封印住了,唇齿间再次模糊起来。

卧室里一时间弥漫着浓浓的栗子花味,那多半是赵启平的,因为没遮没拦的。

 

 

 

严星、徐宛之和赵启平都体会到了做个小医生的不易,好不容易挨到能出门诊了,患者眼里全是不信任,上个手术吧,干的全是没有技术含量的活儿,还要负责写科里的各种总结和报告,如果赶上科主任要写个论文啥的,就更惨了,找资料那只是常规的不值一说的奉献,一般都是直接充当半个枪手。严胖子苦着一张脸说老子以为博士论文交了,这辈子不用那么苦了。赵启平倒是没摊上这类的事,他隐约觉着徐主任并不是太喜欢自己,即使有需要半公半私的帮忙,估计也不会找上他。赵启平本来这是他们那届入院人中的翘楚,时间一长,一来二去的就只剩下个“院草”的名声还叫得响了。他有些郁闷,可又暂时找不到发力点,索性还是该干嘛就干嘛。

 

 

被乱点鸳鸯谱的乐竞男一次都没找过谭宗明,反倒是谭宗晨一个电话打过来,一点儿没客气地说“哥,下学期我想去上海读寄宿学校,以后周末去你那住。”谭宗明以为自己听错了,半天愣是没出声。“哥?”电话那头喊得略带亲昵又轻松随意,到底还是连着一半的血。小姑娘最后觉得自己还是有个哥比较靠谱,至少打个架还能用得上,况且长得也拿得出手。

 

谭宗明看看年历上一个个小方块,盘算着大概的时间。他体会到一种无奈的纠葛,社会关系的牵绊往往和人们的主观意志相悖。很多人暗自怀有某处富贵或者实权可以供己攀附的臆想,同时又希望阻却一众麻烦或拖累,趋利避害也倒无可厚非,而现实中的事与愿违往往又无法真地拒绝,这便带来无数的矛盾和痛苦。而谭宗明对此看得极开,说难听点儿,他父母双亡,没有亲兄热弟,余下的亲戚,管是情分,不管也不违本分。他不讨厌谭宗晨,只是他不喜欢乐君非要用的这个称呼,“你晨妹”,他们原本没有那么亲近,其实顺其自然就好。

 

君创的股权过到乐君名下已经有半个月了,而晟煊的专利使用许可合同期限只剩下两个月不到了。谭宗明不喜欢被人为难,能被人难住,说明自己能力不行,这没什么羞于承认的。

 

后来,谭宗明回想这段往事,他想,除了极为厌恶受制于人之外,继母费尽心机想要用君创的控制权来变相要挟他,从继子的身份转而变成女婿,实在是让他难以忍受,特别是那句“妈妈也是为了你们俩好。”不合时宜的自作聪明,有时候和自掘坟墓根本就是同义词。不过,也是在那个危机的时候,他第一次认真想过他和赵启平未来的关系要怎么走。没想明白。不过,他倒是确认了一点,一想到自己与别人在一起而不是和他,的可能性,心里就一阵堵得慌。赵启平歪在沙发上看书的样子,着实让他动心,不用说什么,也不用做什么,他坐在沙发的另一侧对着笔记本电脑的键盘戳点自己的江山,突然有种美人在侧君王心不乱的踏实感。他不敢说,怕小赵又不高兴。

 

 

12.

 

“那你要怎么对你妹妹解释我跟你的关系?”赵启平在沙发墩儿上坐着剪脚趾甲,谭宗明刚刚跟他讲了一堆家务事,信息量有点儿大。奸商干什么事都是这么个讲求效率法儿么?要么不说,一说说一箩筐,还附送一个未来周末要到家里连吃带住的初中小屁孩子。

 

“不大好让她知道真实的情况吧。毕竟,还是小孩子,又是小姑娘家的。”

“那怎么办?”赵医生握手术刀的手一抖,差点儿剪着脚趾豆。

“我再另外收拾出来一套房子给她周末住,再请一个阿姨每周五到周日来家里照顾她。我时不常抽空带她吃个饭什么的就行了,等她和新同学熟了,交到新朋友了,自然用不上我了,我不出现她才高兴呢。”

 

也是,有钱什么事都好解决。

 

赵启平去洗了个手,回来圈住那人的脖子,撒娇似的往人身上蹭。老谭早些年那会儿,会有多孤独?他不敢再往深里想。

 

 

 

六院和北医三院今年在骨外科上有一个互访项目,各自拿手的手术给对方展示一下顺带假模假式的交流和互吹一把。徐主任亲自操刀,需要在科里遴选参与的助手。赵启平觉得自己混个入场券应该没问题,做一助也是很有希望的,谁曾想名单一下来,竟然没有他。赵启平坐不住了,直接去敲了主任的办公室大门。不去还好,去了回来更生气,对方打太极般的,怼了他一堆的软话,思想正确有高度,完全符合本院制度和工作流程,倒是显得自己很小气,又傲气的不是地方。说白了,就差挑明了讲,你赵启平并没有恃才傲物的资本。简直要憋屈死谁。

 

 

下班的时候他给谭宗明打电话,也没接,发消息也没回。他心里烦,索性打了个车去了晟煊。秘书倒是挺客气的,把他带到办公室。谭宗明在旁边的会议室开会,隔着一条条的磨砂贴纸,他看见老谭拿着一支激光笔,正朝着墙上的PPT用红点比划呢。他觉得好玩,就站在门外看那人。

 

“门口是谁?”谭宗明情绪一听就不大好,隔着厚玻璃他也听不见。只看一个穿套裙的女士探出半个身子,问他你找谁啊。赵启平一时语塞,正犹豫要不要说,谭宗明皱着一张脸,走了出来,没等他作出任何反应,劈头盖脸就是厉声一句“你来干什么?”

 

赵启平转头就走了。真他妈是贱的!干什么不好,偏偏跑来自讨没趣。

 

他下了楼发现这里特别不好叫车,只能边走边看。结果越走就越气,路边一个爱尔兰酒吧简直就是特意开在这里的,他走进去,先来了一大杯冰镇的Guinness,敦敦敦灌下去,胃立马感觉到了不舒服。先后几个不知道哪国的帅哥来和他搭讪,无一不是身材高挑面目英俊的主儿,赵启平挨个婉拒,心里苦笑,我特么就真只是个当“院草”的料了?那好歹让我露个脸,提升一下我院形象也好啊。他不记得喝了几种酒,也不记得喝了多少杯,反正谭宗明的电话他是没听见,酒保替他接的。被拖出店门的时候,他已经没剩下什么清醒,只觉得一股烟味闷过来。有人横抱着他,走在初雪飘落的街头,外套都用来裹他的身体了。

 

 

赵启平发现自己不大会和谭宗明吵架,每次想吵都吵不起来,总是对不上那根弦。早上醒来就觉得头疼,发现自己乖乖躺在熟悉的床上,床头放着一杯白水,底下压着个字条,写着“我给严星打了电话,请他代你请假了。好好休息,中午自己吃饭,我去公司了。”赵启平心想不能给徐主任再留下把柄,强忍着胃里的泛酸和脑仁里的跳,极快的速度洗了个澡就出了门。路上徐宛之的信息就来了,一个字没有就俩问号。他打过去说,我没吃东西,昨晚喝多了,给我备点儿吃的呗。到了医院的办公室,桌上一个酵母面包一盒麦片牛奶,还有他喜欢的那款带焦糖玉米碎的每日坚果一袋。我的小棉袄啊!赵启平饿的不行,一口气全给消灭了。

 

老赵主任觉得不应该以这样一个理由阻拦孙子进入六院骨外科,所以他什么都没说。孩子一颗传承他衣钵的拳拳之心,不该被人世间那点污浊给蒙了阴影。老赵是个倔老头儿,当时组织上考察干部,他提出科室行政领导不仅要看医术,也要注重医德,和团结队伍的能力,徐医生不大合适。这番意见把人家进步的路生生挡了几年,估计当时能让赵启平进六院,唯一的原因是徐主任还没有那个阻拦的能力。赵启平何其聪明,他也猜到了其间缘由,但正因如此,每回老头儿问他在医院的情况,他都把自己夸得跟花儿似的,人见人爱。何必再让老人为他无谓的担心呢。

 

 

于是赵启平那点儿郁闷,一股脑儿倒给了严星和徐宛之。胡吃海塞一通,还赖着不买单,最后严胖子去结账,心说真是欠了他的了,肉好痛哦。小赵故意的。对家里长辈他只能报喜不报忧,对着恋人倒是想说可人家没工夫听,好在还有朋友,不是亲生胜似亲生的俩朋友。这只是他找心理平衡的方式罢了,谁会在乎一顿饭钱,虽然真特么挺贵的,赵启平的嘴早就被惯刁了,一般地方的菜他根本不要吃。

 

 

 

谭宗明请安迪抽空帮自己看一下他准备给那个马来西亚人开的收购条件。俩人视频连线聊了两个小时,对于惜时如金的他们来说,这就是交情。最后五分钟是默认的闲聊时间,老谭其实有些想跟安迪聊两句小赵,可到最后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把这条线引出来。小赵最近心情不好,他也顾不上细问,只是隐约知道和工作的事有关。套用一句俗不可耐的话,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些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他想着,等等吧,等到收购的事情落实了,晟煊可以让已筹划多时的启动上市准备工作浮出水面,他再跟小赵好好聊聊,有问题就帮他解决,有苦恼就听他倾诉,想做什么都可以,等他有时间。

 

 

而谁都没想到,远在西南边陲的一场重大灾害,能用那样的方式影响他们的生活到如此深远的地步。

 

赵启平和严星都被选入了救援队,第一批到了灾区。六院没有选派什么女同志前往,所以徐宛之主动报了名,也没去成。她往赵启平包里塞了好多颗巧克力糖,还有他爱吃的口香糖,以及带爆米花碎的每日坚果,搞得小赵医生差点发飙,你养儿子哪,这又不是春游。丸子差点哭出来,你给我全须全尾的滚回来。

 

谭宗明不认识什么医疗系统的人,他也知道即使认识,打了招呼,赵启平也不会同意撤下来。去医院集合前的早晨,谭宗明破例没有晨跑,他给小赵做了早餐,陪着他一起吃。谭宗明说,对不起,我最近太忙了,顾不上你,自己出去注意安全,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怕,随时给我打电话,有我呢。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赵启平想,他不需要一个站在山巅之上去俯看烟火人生的爱人,他只想要一个说会在家里等他回来的人。那个人就是谭宗明。小赵抱他的老谭,两人接了个短暂而轻浅的吻,各自奔赴自己的“战场”。


本幕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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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赵不会有事。

叨叨叨:

有人可能会觉得不合理,小赵为什么总是轻易“原谅”老谭?

之前第6章有两句话我自己比较喜欢,一句有宝宝在评论里也点出来了,“我听见他的心跳了”,还有一句是“他做错什么了,需要我原谅?”

两人相处中的矛盾和冲突,很多时候是无法分清对错的,也不需要,赵启平很明白这一点。大多数情绪上的不满,源自把自己放得太高看得太重,所以就觉得对方不在乎自己。但赵启平虽然自我,但并不极端,也不是不讲道理,更重要的是,他深爱着谭宗明,为对方考虑的更多一些。

然而【那么重点来了】,虽然无需分清对错,可那一次次细碎的失落,对感情的伤害也是客观而现实的,是一个积冰的过程,如果把握不好,比天天吵架甚至动手带来的伤痛还大。失望,失落,无可奈何,也许才是爱情中最大的痛点吧。


希望与各位共鸣。


这狗娘养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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