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灰狼的宝贝兔

齐勇亲妈
我永远爱楼诚❤️

【楼诚】【代号毒蛇】

代号毒蛇

 

时间:大姐走了以后

 

人物介绍:

岩井英一  藤田芳政及南田洋子的继任者  特高科课长

原田纱织 朝日新闻驻华记者

张默存    76号新任行动处处长

王仕群    76号新任情报处处长


warning:很少写任务文,可能不知所云

 

1.

“今年的明前碧螺春,原田小姐,请。”

“谢谢岩井长官。果然是好茶,不过,味道太柔了些。”

“上海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各方势力角力,刚柔并济或许才是可行的。”

“受教了。上海这座城,让我感觉到一种糜烂的瑰丽,真不知道它的生命力是从哪里来的,那些支那人没有羞耻心吗。”

“蚂蚁也从不考虑它们为什么活着。大日本帝国在远东要立足谋求长远利益。上海,是这条黑暗蜿蜒的海岸线上,最亮的一颗珍珠。原田小姐是代表朝日新闻来到这里的?”

“是的。不过我还给岩井长官带来了一些有趣的信息。”

“哦?愿闻其详。”

“岩井长官到任三个多月以来,特高科和76号似乎都平静了许多。”

“休养生息而已,这有什么问题吗?”

“特务委员会有位副主任,明楼,岩井长官觉得此人如何?”

“他的工作重心在于经济领域,周佛海先生似乎很倚重此人。”

“明楼去年年底从巴黎回到上海,短短几个月时间,先是引荐他的恩师汪芙蕖除夕夜被杀,接着樱花号爆炸,帝国和新政府在人员方面损失惨重,而后南田课长因为坐了他的车而遇袭身亡,南田课长一手提拔的情报处处长竟然变节,第三战区假密码本事件导致前方战场的接连失利,这在整个远东战场都是闻所未闻的,而藤田长官在此后就莫名其妙地死于与所谓上海共党份子的小规模武装冲突。”

“你的意思是,这些都和明楼有关?”

“特高科和76号遭遇重创,核心人员接连被害,而只有明楼屹立不倒,这难道不奇怪吗?”

“原田小姐,我无意反驳你的推测。不过,要知道,上海,天天都在死人。虽然无用,但总有一些倔强的中国人,甚至日本人,在坚持做错误的事。76号自从建立以来,大换血也并不是第一次。”

 

(原田纱织递上一张照片)

“这是?明楼?”

“是的。支那人那句话怎么说?天网恢恢。家父在去年底坐船从东京去到香港,准备从香港转机到上海赴任,结果在香江大饭店遇害,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而同一时间,明楼就在香港。他在这间咖啡馆里和这个西洋女人喝咖啡,手里拿着的应该是朵玫瑰花。咖啡馆对面的影楼,摄影师正在擦他的相机,隔着马路随手采风拍到这张照片,放在橱窗里做广告,被我在附近寻访时无意间发现了。我查过明楼搭乘航班的记录,他正是我父亲遇害那天在香港登机回上海的。那位摄影师有记录采风时间的习惯,这张照片的背后就记录着拍下它的日期,就是同一天。而那间咖啡馆,位于香江大饭店的背后,两幢建筑是背靠背的。是不是很有趣?”

“原田小姐想说明什么?”

“家父在赴任之前就调查过明楼,认为他有重庆份子的嫌疑。作为战争指导课聘请的特别顾问,到任后势必对明楼形成牵制,或者说,威胁。我父亲的死,谁是受益最大的人,谁就是害他的嫌疑人。”

“从推理上讲,有道理。”

“我会向您证明,这不仅仅是推测。岩井长官有没有听过一个代号。”

“什么代号?”

“毒蛇。”

 

2.

秘书处的人都没有发现明秘书长其实心情不大好,中午请大家吃饭的时候,他其实有些心不在焉。新政府办公厅总是有新面孔补充进来,大家心照不宣,这个饭碗真心不容易端稳。除了陈秘书一个老人外,全部是新进员工。每个人在入职时都收到了阿诚先生的特别关照,恰好正是他们各自需要的东西,而陈秘书也被提职,虽然只是半格,但薪资变化还是有幅度的。一时间,似乎人人都感受到了希望,希望带来雀跃。阿诚先生,浅笑浮面,亲切又不失稳重,说着大家同乘一条船,相互支持,相互关照,十分有诚意的样子。

 

 

“我们的一船货被扣了,我查过了,表面上是海关缉私队的手笔,但实际上是特高科的意思。”

“岩井英一?”

“嗯。”

“什么货?”

“有点麻烦。香烟丝袜雪花膏,包裹着一批盘尼西林。”

“你说什么!是之前电文上提过的那批货,A组负责后续转运的?”

“嗯。”

“你现在倒是坐得住。打算怎么办?”

“急不来,人家摆明了是投石问路,现在冒头不是被人揪着打吗。”

明楼看着他,笑意溢上嘴角,赶紧刻意收了收。

 

 

明诚全盘接手了梁仲春留下的生意,还选了新的合作伙伴,季云卿手下的三当家,江湖人称马三儿。上海滩人人都晓得杜老板不买76号的面子,季老板更识时务。在上海混青帮,名号里非要带儿化音,可能是为了低调,混混们也不乐意拗口,但马三儿愣是慢慢爬到了三当家的位子,可依旧是不惹眼。为什么不选势力更大的二当家联手,大概是因为对方长得一副脑满肠肥的蠢样子,看上去实在反胃。清明的时候,明诚单独给梁瘸子烧了回纸,说你放心,我答应过你的事,绝不食言。

 

 

“我下午出去一趟。”

“做什么?”

“朝日新闻的一个记者通过中华日报胡先生的关系约了我聊聊,说是想写一篇上海经济新政策的文章。上个月上海的关税终于突破了两千万,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

“那不是应该约我吗?”

“本来是的,可您多忙啊,在办公室好好看文件吧。”

明诚俯身轻吻了他太阳穴一下,“走了。”

“等等”

“干嘛?”

“给我煮杯咖啡再去。”

“那不有新来的许秘书吗,叫她去煮。”

明楼不说话,抿着嘴瞧他。

“你真麻烦。”

大概这事得认命。明诚挽了挽衬衣袖子,出去煮咖啡。

 

3.

两人约在月色咖啡馆见面,门口的小报童七七八八地围上来,害他又耽误了片刻工夫。

 

“原田小姐好。抱歉我迟到了。”

“明先生好,您没有迟到,您方才到门口的时间,刚刚好。”

明诚放下手里的一沓报纸,侍者走过来问他要点什么。他便点了一杯咖啡。

“有明先生这样的读者,报社就不愁销量了。”原田纱织朝着那几份同样的报纸笑笑。

“那些小家伙讨生活不容易,卖不完回去要挨打的。”

“明先生很有爱心。”

“我是孤儿,大概是同病相怜吧。”

原田愣了下,低头呡了口奶茶。他竟然会主动提起这个。

“说说您的采访吧,原田小姐。”

 

两人聊了一个大约小时,正如明诚开始时说的,他乐于坦诚沟通。如果民众明白目前的经济政策是不仅仅出于保护日本人的利益,对上海的普通百姓也是有好处的,那么是不是变相地也能为脆弱不堪的治安状况贡献一份力量呢。

 

这个阿诚,是个人物。原田纱织有一种奇特的感觉,这个英俊男人诱人又危险。他有不自觉用舌尖舔嘴唇的习惯,就像一条吐信子的蛇。

 

 

明诚回到办公厅已经是下午四点。在走廊里他遇到了朱徽茵,对方朝他微笑点头示意。都这么久了,小朱传消息的手法还是这么老套。纸条上写着“催货”。

 

同一条电文被送到了岩井英一的办公室。截获军统电文,“催货”。

 

那批货物被存放在了76号控制的码头上,这几乎是一个明确的信号了——货物无关紧要。

 

两天后原田纱织直接把电话打到了明诚的办公室里,约他一小时后在月色见面。

 

“抱歉明先生,这么急约您出来。其实,是为了一点私事。”原田穿了一件藕荷色的洋装连衣裙,和之前的裤装不同,更时髦也更妩媚一些。

“原田小姐不必客气,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

“希望您不要觉得我冒昧。”

明诚的眼睛里有疑惑不解的神色。

“家父的一位世交,多年前曾经在上海住过一段时间,后来回了日本。”纱织说着递给明诚一张照片,边缘已经磨出了些许毛边。上面的男人,倒是和明诚有那么五六分相似,特别是脸型,鼻子和嘴的部分尤其相像。

“我知道,这很唐突,甚至是荒唐。鸠山叔叔已经去世了,但他在活着的时候曾经委托家父帮他找自己的孩子,似乎,是在上海和某位小姐的一段缘分。不过,他连是男孩女孩都不知道,只是听说那位小姐在他回日本后生下过一个孩子。我前天见到您,就觉得十分亲切,当时还不明白为什么,在回公寓的路上忽然就想起来了,您和鸠山叔叔长得十分相似。”

 

明诚皱起了眉头,再次把目光投向手中的照片,这回看倒有了六七分相似的感觉。

 

“太过不可思议了,我知道。我已经联系家兄去鸠山叔叔家取一件东西,正好有人要到上海来,可以很快给带过来,到时候再请您务必要看一看。”

“是什么?”

“一幅画,鸠山叔叔在二十多年前画的。”

 

明诚有些失神,这个反应在原田纱织的预料之内。这让这个男人暂时失了些玲珑,多了些真实。他木讷地点头,说我等您的电话。

 

4.

作为电讯科的科长,朱徽茵的为人处世之道有着让长官欣赏的淡漠,她似乎只是在出卖技能而换取一个谋生的职位罢了。张默存象征性地表扬了她,拿着这封新的电文去见岩井英一了。

 

张默存和王仕群分别是76号行动处和情报处的处长,都是岩井一手挑选的,虽然名义上他们需要向明楼汇报工作。而明长官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他忙着帮周佛海做大中储银行。

 

电文纸上写着“象已到位,毒蛇出洞”八个字。人心不足蛇吞象,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岩井课长,这份电文,可能有问题。”

“什么问题?”

 

行动处处长和情报处处长依旧搞不到一块去,这似乎是76号的成例,不过也是岩井乐于见到的,如果这两人穿一条裤子,反而不好办。破译的电文原本应该先交到王仕群手里才对,而张默存却先拿到了,这说明两人的角力已经延伸到各自的势力范围之内。张默存在“催货”的电文被截获之后,单独找过朱徽茵,说奉岩井课长之命,跟进这批走私货物的后续,一切相关情报直接向我汇报。至于是不是扯着虎皮做大旗,朱徽茵貌似并不关心。

 

“军统的人为什么要在电文里提及他们的秘密代号?一旦行动失败,岂不是相当于暴露了‘毒蛇’?这个代号可是非常高级别的,和‘毒蜂’属于一个序列。”

“可是,毒蛇并不会亲自行动,即便行动的人被抓,他也未必知道毒蛇是谁。”

“是,但这无疑加大了风险,是没有必要的。后面四个字完全可以不要。”

“这可以理解成一种挑衅的行为?或者,另有深意。叫你的人加大对军统密电的排查和破译力度,另外,对码头的货物,要继续不动声色地,看好。”

“是。”

 

 

张默存从特高科出来,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要下班了,他不打算再回办公室,开车直接去了净雅轩。门房那德性还是老样子,拽得不行,似乎自己的行当多高尚似的,小模小样的打赏压根入不了这些人的眼,他们恨不得跟里头的荷官一样,上桌分红。张默存面无表情地吐了口痰,差点落在门房的脚面上,惹得对方冷眼直飙,他若无其事地掏出日本产的格子手绢抹了抹嘴角。最恨狗仗人势的东西。

 

5.

“你未免太沉得住气了。这都多少天了,重庆的太太们怕是要光着腿过夏天了。”

“光着腿好啊,凉快。”

“上头已经知道货被扣了?”

“嗯,我早就发报了,说尽力周旋。”

“什么回话?”

“保护好毒蛇。”

“我的人头在戴老板那,还是有分量的。”

“那是当然!分量很重。”

 

又调侃长官?不知道上司大如天吗?明楼刚想借机发作一下,客厅里电话突然响了。阿香接起来后朝着明诚示意,说是纱织小姐打来的。

“你把家里电话告诉她了?”

“嗯。我先接一下。”

 

原田纱织约他明天一早在老广酒楼见面,那是个喝粤式早茶的地方。

 

“你明知道这个原田纱织是谁,还跟她频繁接触。”

“量才使器。”

“她不会,看上你了吧?”

“不好说。”

明楼瞪他一眼,“我要喝茶。”

“太晚了,影响睡眠,我给你温杯牛奶。”

“不要不要,我又不是小孩子,大晚上喝什么奶。明天记得带一份那家酒楼的肠粉给我。”

 

 

 

那是幅油画,画中只有一个年轻女人,面目清秀,典型的江南女子长相,倒也谈不上惊艳。唯独那双眼睛极有神采,形状也不似惯常美人的杏核眼或者丹凤眼,而是圆圆的,平抑了脸孔上的淡淡哀愁,多了几分生气与可爱。原田纱织说这是鸠山叔叔画的,这幅画在他书房保存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拿出来挂过,直到去世前才交给了自己的父亲,希望能多提供一个线索找到自己的孩子。

 

“阿诚先生,让您伤心了?”

“没有。我,我应该谢谢您。”

“也许仅仅是巧合,只是长得相似而已。对了,还有一个信息要告诉您,鸠山叔叔的大公子告诉我,这幅画上的女士,应该是在二十八年前生下过一个儿子,可生产后不久就去世了,孩子被送到了济世孤儿院。”

“济世孤儿院?你确定?”

“是这个名字。”

“我就是从这家孤儿院被人抱养的。”

“真的吗?这,这未免也太巧了。”

“纱织小姐,这幅画,可以借我一用吗?你放心,我一定好好保管,届时物归原主。”

“那请您千万小心,不要损坏了,对于鸠山叔叔一家而言,这是很宝贵的。”

“我明白。”

 

明诚心下长吁了一口气,面色恢复了平静。

 

“阿诚先生,对76号的新班人马怎么看?”

“原田小姐对这个也感兴趣?”

“小东京范围内的日本侨民都表示近期的治安感觉有向好的趋势。”

“如果您问我的看法,老实说,在上海,恐怕找不出比76号,更混乱的地方了。诶,不过您可别写这是我说的,我跟您,纯属朋友聊天。”

纱织莞尔,“那作为朋友,你说我是喝红豆沙好呢,还是喝绿豆沙?”

“伙计,给我们加一客陈皮红豆沙。”“好的先生,马上就来。”

 

“女孩子,还是喝红豆好。”

“谢谢”原田纱织垂眸浅笑,随即又抬起头,“方才还没说完呢,76号?”

“76号现在的当家人姓张,和他的前任一样,是中统反正过来的,据说和李先生有些交情。”

“张默存和王仕群不都是特高科直接挑选的么?”

“这个你都知道?厉害!没错,都是岩井长官安排的。但是,你也要知道,岩井长官并不了解中国人内部的关系,连着圈的绕,不出三圈,保不齐谁和谁有什么交往呢。”

“也是。”

“张默存,哼,这个人有问题。”

“什么问题?”

“我有时候就瞎猜啊,他的这个位子啊大概传承不好。不说这些了,您多理解,这于我而言,其实不妥。”

“明白,您已经很够朋友了。谢谢你,阿诚先生。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

“请讲。”

“您听说过毒蛇吗?”

“毒蛇?这是军统代号吧。”

“是的。据说是个级别很高的代号。”

“我听说过。不过,也仅仅是听说过。”

“如果,阿诚先生以后有了关于这个代号的消息,方便的话,可以告诉我吗。”

“如果方便的话,没问题。”

“谢谢。”

“不客气。”

 

老广酒家的肠粉确实不错,明诚看时间差不多,就又叫了一客。原田捂着嘴笑,说,没想到您这么瘦,饭量倒是不小。那样子,竟有几分羞赧之色。

 

“别眨眼。”明诚突然说到。

“嗯?”

 

“你是怎么做到的?”纱织接过明诚从她耳畔拈出的两朵白色栀子花,不由地欣喜。

“送给你。”

“好香啊!”

“您投我以琼瑶,我却只能报您以木桃了。”

“什么意思?”

“感谢的意思,谢谢您的画。”

 

6.

码头上的货物一直没有动静,这是岩井英一没有料到的。在入库之初他就安排人手暗自摸查过,香烟的外包装内,烟卷里包裹着盘尼西林,价值不菲。原田纱织当初力促其投石问路,石头扔出去了,可水花都没见着一朵。不过岩井也不好指责她,原田熊二是他的老师,说起来老师确实是死得不明不白,而特高科内部早先就有一种说法,指向此事可能与明楼有关。当然,这也可以解读为支那人要安插自己的势力,与日本方面争夺实权。他猜即便有天事发,明楼也一定会这么为自己开脱。

 

原田纱织突然来电话问起张默存的前任,梁仲春。岩井告诉她,此人据说是因为参与走私被藤田芳政处决了。对方寒暄了两句就把电话挂了。这引起了岩井的注意。他派了一个亲信跟踪了张默存几天,别的收获没有,倒是把上海地下赌场的生意红火程度摸清了一些。

 

到底是什么人的人心不足?有意思。

 

 

 

第二天夜里,王仕群被下属从姨太太的被窝里揪了起来,他一路在心里骂骂咧咧地赶到了码头。这种事情不是应该第一时间通知张默存吗?

 

岩井是天亮以后才赶到的,他实在没忍住,当着一众人给了王仕群一个耳光,把对方打了个趔趄。这个蠢货,忙着在码头上抓青帮的混混,竟然不知道第一时间打电话汇报。仓库的大火在中途被扑灭,现在还冒着呛人的白烟,重庆的太太小姐们确实要光着大腿过夏天了。

 

张默存死了,尸体黑黢黢的。

 

岩井英一发现自己联系不上原田纱织了。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作为情报处处长,王仕群终于展示了不凡的才干,他在很短的时间内打听到了原田小姐的行踪。在飞往香港的某个航班上,旅客名单内有一个名字,袁丽莎,经过画像比对,航空公司的人确认登机的就是原田纱织。而从黑市传来的消息是,有人出手了一批紧俏的盘尼西林,大赚了一笔,出货的人据说就姓袁。

 

朱徽茵被王仕群带到特高科岩井的办公室里,经过对峙,朱科长表示自己近期并没有截获什么军统电文,即便截获,按照内部流程,也只会交给王处长。

 

“张默存,哼”王仕群不禁露出了轻蔑的一笑,“岩井课长,我怀疑原田纱织和张默存原本就有勾结,他们一同走私,张默存伪造了电文,将盗取货物的嫌疑转向军统。但没想到,原田纱织还勾结了青帮,来了一场黑吃黑,自己拿了钱就金蝉脱壳了。”

 

“没有那么复杂。你尽快写报告,张默存因欠下大笔赌债无力偿还,利用职务之便盗取海关查扣的走私货物,另有青帮匪徒参与抢劫货物,遂发生火并,现场失火,货物被烧毁,张默存和青帮匪首均死于当场。”

 

“课长,这?”

“照我说得办。”

“是。”

 

 

和其他日本官僚一样,虽然知道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但岩井英一选择先行作罢。“毒蛇”可以留着慢慢抓,但不要轻举妄动,反而被蛇先咬一口。

 

沮丧,但又觉得有趣。着实有趣。

 

7.

 “你不怕马三儿找你算账?”

“这笔账怎么说也得记在张默存身上吧,是他狗急跳墙,不过,谁叫赌场催得那么紧呢。”

“赌场催债的人也是你安排的?”

“顺水推舟而已。另外,那批货日本人看得不紧可是岩井亲自放的风,我只不过再帮他扩散一下罢了。”

“夜莺倒是听你的话,你们俩可是平级。”

“我答应送她一款巴黎新上市的坤包。”

“贿赂同志?”

“联络感情。”

“火是黎叔的人趁乱放的。另外,原田纱织的登机记录是你找人伪造的吧,还有那些黑市上的消息,心思够缜密的。”

“跟谁学谁嘛。”

“你这是夸我?”

“可以这么理解。”

“谢谢!人怎么处理的?”

“找地方埋了,还能怎么处理。不过这回不用再去扔手表了。”

 

两人相视而笑。


“大哥,这幅画,我能挂在我卧室里吗?”明诚把竖在沙发一侧的画框拎起来,递给明楼。

“当然。眼睛很像你。不过你母亲一定比画里的人更温柔。”

 

明诚没有搭他的话。

 

“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了,你是怎么发现原田纱织在骗你的?”

“因为我压根也没相信她。”

“一点儿都没信?”

“看破不说破,你有意思吗。”

“好奇嘛。”

“我虽然画技不上档次,但我识货啊,这幅画用的水彩,是前年才出的,可原田纱织却说它被画出来二十多年了。噢对了,那批盘尼西林已经到延安了。”

“干得漂亮!”

“谢谢长官。”

 

明诚突然啪得朝他行了个军礼。

 

这臭小子!

 

8.

(时间退回一天,郊外野地)

 

“是你,就是你在香港杀了我父亲。”

“是我。”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就是你要找的人。”

 

 

“我是毒蛇。聪明的小姐,不用这么惊讶,你猜的没错,明楼,也是毒蛇。”

 

我们,代号毒蛇。


End

———————————————— 

Ps:给两只起了外号,熊大熊二,后来才想起来,熊二杀了“熊二”【闲的没事不要给爱豆起外号!

 

如果你看到这里,那是不是可以给我盖章了,“一个诚吹”!

是的,我们阿诚哥没少挨大哥训啊,还被嘲笑,然后落得个一辈子做饭喂养胖子的悲惨境遇。可他会进步的,他会变得沉稳,变得极有耐心,有能力布局,在局里和一切敌人周旋,取得想要的胜利。

 

大哥该多么欣慰啊。

 

笔力不足,写得不好,如有bug,都是我的锅。另外,阿诚哥在军统貌似是没有代号的,我没看过原著,如有错误,都是我的。

 

看到小伙伴们的留言,特别感动,原来我们都在因为桂姨的事以及那么一丢丢人之常情的心里落差而心疼阿诚哥,是的,也是特别心疼他了,幸亏有胖子。嗯,大哥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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