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灰狼的宝贝兔

齐勇亲妈
我永远爱楼诚❤️

【谭赵】【爱情是狗娘】【3】


第一幕 

3.

本市终于还是被一场寒雨拖进了阴冷潮湿的冬季,为了配合考研,这学期的各科期末考主要以平时测验成绩为主,有考试也多是比较简单。赵启平一边研究爷爷给他的“九阴真经”,一边配合着看未来导师给上届学生列的研一书单自修。里面竟然有那本《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小赵差点摔杯子。自从借用了这本神书的外皮,内瓤就不知道去哪了,大概是生气了,怎么找也找不到,只好又上网买了一本。

 

阴天适合睡觉,更适合胡思乱想。赵启平发觉,吃过火锅之后,又是一个月没和老谭联系了。没什么理由,就是自然而然的失联。不过也正常,普通朋友不就这样。天天腻在一块的,是你和你的手机,再无其他。

 

老谭这人真挺有意思的,小赵把书盖在自己肚子上,双手托着后脑勺想,人躺得平平整整的,明明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小伙子,总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外头天又在下雨,叮叮咚咚的。真是!小赵有个理论,长江中下游的学生成绩如果不如北方好,那也是因为两个考试季雨都太多了,影响发挥。脑子都长毛了,还考个屁啊。

 

所以,接到谭宗明主动打来的电话,赵启平十分惊讶,特意让手机多响了几声,好好看看屏幕上那俩字。老谭说,自己要去医院看望严奶奶,要不要顺路接上你和严星一起去。小赵仔细回忆了这几天严胖子的言行举止,确定他并不知道奶奶生病住院的事,应该是家里故意没告诉他,怕影响他考试。俩人迅速地达成了一致意见,不要叫严星了,由赵启平去看看老人家,也好让老太太放心孙子的情况。

 

赵启平翻出他娘亲去英国出差给他买的那件长风衣。可惜伞有点丑,是折叠的,应该配一把直柄的才好,最好是木制的伞柄。谭宗明等他在副驾位子坐定,关调频的时候顺手调高了空调两度。可探完严奶奶后,赵启平在和他走进餐馆时,还是打起了喷嚏。谭宗明问他,要不要改吃火锅,小赵头摇得像个拨浪鼓,要吃贵的。老谭笑,八成是怕自己的风衣穿了一天就要送去干洗。谭宗明点了两只松叶蟹,一只隔水蒸,一只做了蟹锅。蟹锅吃到最后,放入了一碗半熟的米,借着之前的鲜味煮粥,烧滚后打一个鲜鸡蛋,搅碎,吃上去不像蛋,更像蟹糜。小赵吃了三碗粥,脸蛋都熏红了。老谭让师傅放了加量的姜丝到锅子里,至少晚饭期间,他没有再打喷嚏了。

 

发现自己身上没带口香糖,赵启平离开餐厅之前,特意去洗手间漱了个口。俩人路上聊起很快要到的研究生考试。老谭随口说了句你看着可不像会保研的样子,话一出口,有些后悔,刚想岔开话题,就被小赵揪了尾巴。

 

“那我像是什么样子?”

“没有,别误会,只是没想到你学习那么用功。”

“为了好好学习,将来做个好医生,我都没谈过恋爱。”部分事实也是事实,小赵自己给“我都没谈过恋爱”这句前头补上了“大学里”。

“理想远大,值得鼓励。我们小赵将来一定会是个好医生。”

 

赵启平不想接着聊了,而且他特别想打嗝,只好把嘴闭得紧紧的。雨下得更大了,老谭把雨刷设置为自动模式,两根黑色枝丫在眼前晃来晃去。

 

谭宗明坚持要把他送到宿舍楼门口,而不是校门口。赵启平也没再坚持。下车的时候,老谭想了想还是叮嘱了一句,天冷,该穿羽绒服了。站在门廊里看着他的车掉头慢慢按着不超过五公里的时速开走,小赵突然觉得自己刚才是不是太小心眼了。跑回宿舍,衣服没来得及脱,先摸出手机,打了一条消息,“你也没穿羽绒服,明天一起换上吧”,输入完毕后,觉得“一起”俩字不好,又改成“你也没穿羽绒服,明天也换上吧。”想了想,点了发送。

 

 

 

至于老谭有没有换上羽绒服,小赵无从考证。他感冒了,爸爸来学校接他回家休息了两天。

 

赵启平翻出老爸从秘鲁带回来的半袋咖啡豆,老妈嫌苦,加奶加糖的试了几次,发现还是太苦,就不喝了。倒是合他的口味。爸妈都上班去了,没人唠叨他感冒应该不碰这类刺激性食物,小赵心安理得把某位老师在课上讲的肠胃有关的巴拉巴拉暂时扔进了垃圾桶。他抱着一条胳膊,单手捏着咖啡杯的耳朵,把一味清醒送进嘴里。好苦。挺好的,能帮助人想明白很多问题。

 

 

 

回到学校后,赵启平开始频繁地给谭宗明发消息打电话。对方有时候回,有时候延迟回,有时候接,有时候还是直接挂断,过了或长或短的一段时间,再打过来,或者补个消息给他。小赵终于能经常性地听到老谭的声音了,他喜欢的声音,说你不会失业,再不济你还可以去做电台DJ,肯定有人愿意请你。老谭说,其实你也是的。

 

冬季原本是收藏的时节,万物收敛,等待的状态。而赵启平,还是不按常理出牌。他就是要在冬日里播种,到了春天,就可以收获。

 

而谭宗明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他很忙,有些事情在思考上往往浅尝辄止。赵启平还是那个让自己十分愉悦的年轻人。叫叔叔,他不反对,叫哥哥,更贴切,当然,他内心还是最喜欢现在的称呼,老谭。小赵是一个跟着感觉走的人,这是他的可爱之处,也是他的可怕之处。谭宗明对这点看得很清楚,所以有时故意不回他的电话,坚持到临睡前,想想还是说一声比较好。对此,他心里时常不大痛快,但又不想消耗更多的精力再琢磨这些。而安迪在华尔街初出茅庐便崭露头角,让他既高兴又感知到了压力,对方的越洋电话打过来,全是讨论专业问题。纽约的中午十二点,这里的夜里十二点,安迪在电话叫了他一声老谭,心里倏地抖了一下,这是这位老友头一回这么叫他,那么多年,一直喊他“Raymond”。“老谭,操盘的感觉真是不一样,你该来试试。”

 

“我只喜欢中国菜,你知道的。”

“你不是说在减肥么?成果如何?”

 

他们极少聊私事,反而一下子不太适应。谭宗明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成果显著。

 

 

 

老严在考完最后一门专业课后,回到宿舍扔下书包,就拉着赵启平去南门吃羊蝎子。大冷天的,俩人喝了四瓶冰啤酒,十分不像医学院学生干的事。“我觉得我考砸了。”老严眯缝着小眼睛,一脸惆怅。“恭喜啊。”“你大爷。”“你个二逼,预测从来没准过,我当然得先道一声恭喜。”老严摸摸脑袋,想想也对。“老赵,我怎么预感你那大学期间不谈恋爱的flag要倒啊?”日你大爷,赵启平抓起一把用过的餐巾纸揉成团就朝胖子脸上丢。

 

 

春节前,小赵主动跟严胖子提出去看看严奶奶,还特意打听了他三叔。整得严星倍儿感动,说这趟千万别买东西了。出去吃饭直接买单就行。赵启平一个经典微笑过后,恶毒地说了句“预计你,大概研三的时候,都交不到女朋友。所以,博士就别读了,否则谢顶了就真成老大难了。”老严追着打他,一直到公交车站都没消停。

 

他在等车的时候给老谭发信息,问他要不要和严三叔一起过来吃饭,哄老人开心嘛,难得。谭宗明过了五分钟回了个今天没空,替我问候奶奶。便不再出声了。三叔自己来了,穿得特朋克,除了胖,还有不是很帅,没别的毛病。赵启平忘了嘴上要注意的事儿,一声老严脱口而出,换来两张胖脸同时回望。“咹?”

 

 

赵启平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他和谭宗明认识半年了。老谭还是那个老谭,小赵还是那个小赵。而大学余额已经快不足了,这玩意也没处充值去。他想起了徐宛之问自己的那句“要是真碰见喜欢的人呢”。喜欢么?好像不讨厌。他在这么问自己的时候,并不知道,有人在同一时间,在自己的工作手帐里写下一句话。“与所有人,包括自己,保持合适的距离,是妥善的美德。”

 

小赵也写了些东西,为了写这个,他还翻出了自己之前几年的成绩册。着实费了一番力气。虽然有些突然,但赵启平从来没后悔过这个后来回想起来有点儿,怎么说,韩剧风浓郁的,傻里傻气的,举动。

 

 

 

大学里最后一个寒假到来的前一天,赵启平约谭宗明见个面。地点就在拉赞助的那家茶馆。老谭接过小赵递过来的那张A4纸,认真地阅读。还没看完,小赵递给他一支笔,他不知道什么意思,顺手接了。

 

一张手绘的表格,表头是学科的名字和“分数”,人体解剖学、组织学与胚胎学、生物化学、神经生物学、生理学、医学微生物学……第二行全是数字。这是一张成绩单。姓名栏处赫然写着赵启平。而整个一张表只有一个格子是空白的,上面对应的学科一栏,写着“谈恋爱(必修)”。

 

谭宗明觉得自己左手捏着这张纸右手握着笔的样子,有些尴尬。

 

他当然不讨厌小赵。可他也不觉得自己现在有资格给他这门课打分。这个责任是不是太重了些?老谭忽然不知道眼睛该往哪放。他怕看到那双异常漂亮的圆眼睛,折射出一种叫失望的光。而只要自己和他对视,以小赵的聪明,马上就会明白。谭宗明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害怕的感觉了,这让他不舒服,他在为了一个男孩子而感到害怕。

 

而尴尬的局面就嗖的一下被打破了。赵启平以超越时空的速度扥回了那张纸,以至于谭宗明的手指被蹭出了一层热度。小孩儿一脸无辜地说了句“有个分数写错了,我回去改改。”

 

 

谭宗明意识到自己的心脏有些不适感,明显是非器质性的,但归因于情绪性又不大甘心,是在当天回到家以后。他沏了杯参茶,打起精神,开始看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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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宝宝来问人上人补档的事,简书账号挂了,我之前费劲巴拉做的全文修文链接也一并成了惊叹号,摔!后续会把TXT或者PDF或者WORD的全文加番外po在lofter上,我笨,还没查怎么弄,其他例如AO3、石墨什么的,还没研究怎么申请。抱歉,又笨又懒。让我先写写谭赵哈,喜欢两只人精

不过,我最爱我儿砸,不认识的请看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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