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灰狼的宝贝兔

齐勇亲妈
我永远爱楼诚❤️

【谭赵】【爱情是狗娘】【5】

前两天在群里看到有位特别可爱的太太说,所有的评论我都记在心里了,给评论的都是亲爹

对于业余时间码字的姆们来说,感谢亲爹投喂评论hh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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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

本幕絮语:爱情里的当局者未必真迷,而旁观者也未必真清。如果能忍得住,那大概还是因为缘分没到,或者,爱得没有那么深吧。爱情本身不应掺杂上什么德道意味,爱本无辜,行为可以约束,而思想不行。

          如果怀揣着爱,再艰难,当局者也是不忍心舍弃的吧。情绪、心事、快乐、痛苦皆可以与旁观者分享分担,唯爱不行。爱一个人,原本就是你自己一个人的事,到最后,连被爱的人,都可以与它无关。

 

5.

赵启平从带教老师办公室出来,迎头差点撞上门口乌泱泱的一伙人。自己的出现就像打开了蛤蟆坑的声音开关,哇啦哇啦的“什么情况”“怎么样”“组长”同时从左耳和右耳往里灌,到中间就撞车了。“别吵!听我说!”赵启平抻抻自己的白大褂,换上一脸讳莫如深,“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果然意见不统一,又是一通噪音暴击,真是多余卖这个关子。“好啦!患者家属同意撤回投诉,但是,每个人都要写检查!骂都让我一个人挨了,所以,我的检查谁负责代劳啊?!”哗啦,世界立刻清静了,还凉快了。一帮没良心。

 

分到六院的这一组实习生,赵启平任组长,徐宛之是副组长。其实赵启平也不想带头捉弄病人,但实在是忍无可忍。那位大叔实在精力旺盛得过头,把整组人折磨得死去活来,活过来又恨不得立马死过去算,不给他点苦头吃吃,老觉得对不起自己。不过呋塞米【强效利尿剂】的剂量给的确实偏大,那是严星这个死胖子的问题,他负责注射。

 

 

 

“晚上一块吃饭么?我昨天买的火锅底料只用掉一半。菜还剩下一大堆。”徐宛之盯着自己被剪得光秃秃的指甲,跟赵启平说话。

“噫,那还能吃吗,大热天的,你自己慢慢吃吧。王子殿下约了人了。”

“不容易,还以为你又要约那个半兽人呢。”

赵启平揉了她脑袋一把,“走了。好好吃饭啊。”

 

 

大家伙都说赵校草八成是大学五年没谈过恋爱给憋的,封印移除,跟三峡大坝泄洪似的。实际上大多数人只是从他本人的言语和行为举止里判断他又换人了,而了解真相的徐宛之,心里不知不觉攒下一堆“垃圾”无处安放。赵启平从不打本校姑娘的主意,本校小伙也不要。不知道他从哪划拉来的那些俊俏男女。老严一度怀疑他偷着用约炮软件来着,一脸嫌弃地说你没那么堕落吧。赵启平只是又想谈恋爱了,而且也没那么夸张,很多话说出来根本是为了吓退身边的姐姐妹妹而已。正儿八经的,只谈了两个,音乐学院一个学大提琴的姑娘,还有一个咖啡馆里的咖啡师,男的。跟姑娘谈了四个月不到,被人家蹬了,没给理由,就说不合适。后来辗转有朋友的朋友递过话来,对方觉得赵启平根本就不走心,人家姑娘叫覃(qin)踪萍,床都上过了,他还叫错成谭踪萍。相比之下,其实徐宛之更喜欢那个咖啡师,小胡子特别撩,人很温柔,对赵启平也体贴。丸子同学终于有机会落实一下积压在内心多年成串的问题了。可惜赵启平一个都没回答。真是无情无义。分手是赵启平提的,同样没给理由,对方也没追问。

 

 

徐宛之拒绝把那个半兽人列为赵启平的交往对象,并不是歧视揣着倒三角儿的健身教练,而是赵启平自己说的,只是炮友,一开始都说清楚了的。丸子很俗套地问,性和爱真的可以分开么?赵启平摸摸她的头,说女人估计很难,男的容易一些,但也分人。那你呢?我没问题。他回答得很诚恳。平平,她很少这么叫他,除非认真起来,难过的时候记得告诉丸子。赵启平差点掉眼泪,谁知道她又补了半句,好让老娘高兴高兴。

 

 

其实读研的日子过得有些平淡,比较大的事件算是赵爸赵妈撺掇着给儿子买了一套新房子,说投资也行,说置办未来的婚房也可以。赵启平调了杯爱尔兰咖啡,算是庆祝自己迈入了有产者的行列,房产证毕竟写的是他的名字。很多人误会了爱尔兰咖啡的属性,人家是款鸡尾酒,喝了也会脸红。

 

而六院的工作氛围不错,这多少减轻了赵启平的心理负担。他是想分到这家医院的,虽然以他的成绩完全可以去第一医院,据说改革后的第一医院待遇相当不错,但他就是喜欢六院,他不怕别人拿他和爷爷比较,也做好了准备未来有人在背后说他靠关系。人的心里总该有点对传承的执念,他不曾和爷爷交流过这些,但他明白老人家最懂他的心。

 

 

不过赵启平真得没有想到这类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他的一篇课程作业论文被六院骨科一个医生剽窃了。说来也好笑,文章是他自己给人家的,因为那门课的教授要求学生交打印版的作业,他之前给忘了,就临时用了医院办公室的打印机打了一份,正好被那个孟医生看见了。对方说自己对这个问题也很感兴趣,能不能给他学习一下。赵启平虽然自负,但对方毕竟是有工作资历的在职医生,人家这样谦虚,搞得他很不好意思,赶紧把手里那份送人家斧正了,自己又去打了一份交作业。事情的走向有些迷,教授把他叫回学校,说知道你们在实习期很忙,没心思搞学术研究,作业什么的糊弄一下我也可以理解,但你抄袭就不对了,这是性质问题。赵启平凭着教授大学也教他研究生也教他攒下的信用度,详细解释了前因后果,老先生叹了口气,问他准备怎么办。他摇摇头,说再想想。

 

严星说你想个屁呀,虽说天下文章一大抄,但也不能明目张胆欺负人啊,你前脚儿给他,人家后脚儿就调整一下段落顺序,改改的地得,主动句改成被动句,换个名字就发表了?赵启平说他会采取点行动的。过了几天,依旧风平浪静,严胖子忍不住问他到底采取了什么行动,他说他放了本刊载那篇文章的杂志在孟大夫桌上。就这些?就这些。这就是你说的采取行动?这就是。这事情证明起来很麻烦,又没人看见我给过他文章的打印稿,我电脑里存的文档创建时间也是最近的日期,闹得沸沸扬扬,他下不来台,我也不好收场,就当吃个教训,长个经验算了,我不想还没进六院,就先惹一堆麻烦,树一堆敌人。

 

赵启平其实没跟任何人说他处理这件事的方式。他把孟大夫单独叫出来,说你抄我的作业,我不想追究,但你必须亲口对我承认,你的确是抄袭我的东西了。孟大夫犹豫了一下,他便追加了一句,我也不会再告诉别人。对方按照他说的,亲口承认确实抄袭了他的文章,因为评职称要凑论文数,好不容易买到这期期刊的位置,而之前自己写的东西审稿没通过,再错过这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对不起啊,小赵,我学术水平一般,没时间也没心思钻研学问,外科太累太忙,回家还要照顾怀孕的媳妇。赵启平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以后别这么做了,错误的事总归是错误的。

 

 

 

那些关于爱情的遗憾,他没跟任何人提起。只是徐宛之太聪明。有一回一帮同学去唱卡拉OK,high完又去宵夜,赵启平把一串烤大蒜吃得津津有味,使坏往人家姑娘脸上张大了嘴哈气,丸子姐姐吸溜下鼻子,没头没尾地甩出一句,上回拉赞助那个,是个哥哥吧。

 

 

后来,所有的洋节日都被赵启平“部分性”封杀了,连情人节都没幸免,当然他的黑五购物车还是塞得满满的。因为他太恨愚人节了,想起来就牙根儿痒痒。对了,“部分性”的意思是,看他心情,而且,那并不意味着可以不准备礼物。

 

 

徐宛之被他折腾得够呛,先是被带到美发店做头发,接着就是买衣服和鞋。一整天下来,赵启平的信用卡差点刷爆。丸子同学翻白眼,你自己买那么贵的,给我就这种档次的,真得不怕穿帮么!也太抠门了吧!赵启平揽住她的细瘦肩膀,说你天生丽质嘛,我是颜值不够衣服来凑,行了吧。徐宛之差点哭了,被一个男人这么羞辱。可到最后,他又改变主意了,不带丸子玩了。这让对方很不满。

 

“你到底怎么想的?”

“没怎么想,稀里糊涂就答应了。”

“后悔了?”

“有什么好后悔的。他还能吃了我。”

“平平,这个人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你想明白没有?”

赵启平把视线转向窗外,不远处的街心公园里传来广场舞的音乐声。

“这些年,有没有很想他?”

“没有。”倒是答得斩钉截铁。

“你连我都骗不过,还想去骗他,别逗了。”徐宛之对他的演技嗤之以鼻。

还是沉默,但又忽而发声。

“谁要骗他了!”

“那一开始为什么要拉我一块去?”

“就是想带你去吃点好的,看你那个金针菇成精的样子。”

“平平,你被人拿住了。好自为之吧。”

 

赵启平不是不信任徐宛之,所以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他只是自己也没有想得很清楚,一团棉絮涌在胸口般的,说出不来。他没有刻意去回忆他的样子他的声音,那些画面还很新鲜,味道都还没有散去。他也没有故意想去忘掉他,手机号码都没删除,那种形式主义又有什么必要。他想跟与这个人有关的记忆好好相处,那便意味着,彼此相安无事。

 

手机屏幕上闪动的名字让他心跳凝滞了半拍。等它恢复跳动,才发现有个深不见底的洞,骤然形成,疯狂地吸卷他血里的温度。他的手心微冷,十分想要被触碰,想要被窝进什么暖热里。想要立马飞檐走壁奔到对方身边。

 

 

给他个大耳刮子!

 

 

“小赵,我是老谭。这周六一起吃个饭吧。好久不见。”这个人当时在电话里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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