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灰狼的宝贝兔

齐勇亲妈
我永远爱楼诚❤️

【楼诚同人连载】【郎心似铁】第九章

第九章   熔心

1.

王建中以家里老婆害了肺痨怕传染为由,把楚君送到明公馆寄住。他才不管理由是否牵强,赶紧把这姑娘送走,以后好坏都是他明楼自己的事。日本人眼看就要败了,抓紧把后路垫牢是正经事。

 

明楼看着楚君,就看到了矛盾两个字。这孩子原本应该是像濯濯溪水般纯净透明的人,做个小女儿,有人照拂有人宠爱。她的心思本不繁复。可,难就难在她的心太过简单。别人已经灌进去的东西,多年积在她心里,习惯成自然,她也不在意是对是错。她的忠诚是一把牢牢的枷锁,她的不质疑,使得别人无从下手去打破一个旧世界。特工训练硬是给她罩上了一层外衣,冷酷又决绝。像稚嫩可爱的小童在抽一支雪茄,明艳动人的少女拉开枪栓向众人扫射。这种矛盾,这种不协调,让明楼隐隐担忧。

 

专门在二楼把原来的客房收拾出来给楚君住。家里没有太多女人用的东西,明楼让阿诚陪楚君一样样去买回来。阿诚已经改称她的名字,不再叫杜小姐,她则学阿香,唤他阿诚哥。

 

阿诚以为自己是因为心里有十足十的把握守护自己的爱情和自己的爱人,才会十分释然的接受楚君搬进明家的事实。他并不经常仔细打量这女孩,却每每爱看她的眼睛。明台走了,他这个当二哥的,无处施展自己的威严和宠爱,这会儿像找到新的寄托似的。问她爱吃什么,哎,这么巧,我也爱吃。问她喜欢听什么曲子,好巧,我也喜欢游园惊梦。

 

“楚君,先生让给你做两套新的洋装,你喜欢什么样式的,来看看这个颜色喜欢吗?”

“我不喜欢穿这些,阿诚哥,简式旗袍就很好,棉布的就好,颜色?”她略略沉吟,“青花的好不好?”

“阿诚哥,我想吃沈大成家的红豆沙。”

“好,订好衣服我带你去。”

“下午去看戏好不好?”

“好。”

阿诚想,自己真要是有个妹妹,他要怎么宠她才算恰如其分呢?

 

2.

日本人宣布投降。

明楼和明诚在小祠堂给父母、大姐上香。明楼从贴身的兜里掏出一张合婚庚帖,他的名字是阿诚写上去的,阿诚的名字则是他的手笔,只简单的一句,岁月静好,与子偕老。在火盆里烧了。

 

明楼又掏出一对戒指,两根链子,就跪在原地,把戒指串在链子上,你的那个内圈里刻着“L”,我的这个是“C”。

“大哥,站起来弄吧,一会儿腿要酸了。”明楼不理他。

郑重的拴在他脖子上,也让他郑重的拴住自己。他就是要这种仪式感。仪式感,可以缓解他的不安,任谁都没能察觉的不安。

这仗,终究还是要接着打。

黎叔约了阿诚见面,半公半私,明台和锦云都还安好,已有了一个儿子,明诚想开口问孩子的名字,又硬是把话头儿咽了回去。“叫明淮,我祖籍是淮安的。”黎叔知道他犹豫什么,孩子自然要姓明,这原本也应该。“哦,好,真好,我晚上回去就告诉大姐和大哥,让他们高兴高兴。”

“阿诚,戴雨农在你们身边安插的特务,要不要我们找机会拔了?”

“不要!”

黎叔的目光说明他方才的回答太不妥了。

他顿一顿,试图让自己的语气更平缓一些,“不着急,现在形不成什么威胁,如果轻举妄动,反而会引起戴的怀疑,也不是只大哥被这样安排了,各站的站长都一样。我们动作太快,相当于自曝其短。”

“嗯。我们还是按照流程复核了她的背景。”阿诚并没有继续问的意思。

 

可黎叔还是继续说了,“她原本姓叶,老家是南通启东的,十四岁上被她父亲卖了,那个时候她家里已经没有其他亲人了,她父亲五年前也过世了。”阿诚感慨,楚君命苦,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胸口的戒指。

“她原本有三个哥哥,两个是被日本人炸死的,还有一个,说是生下来不久就夭亡了,可能本身没的吃,又害了病。”阿诚又跟着叹了口气。“但是,也有一种说法,本来这个小儿子已卖给一个没有子嗣的有钱人家,但那家人接了孩子走,又听了一个算命的人说什么八字相克,家宅不宁,又偷偷送走了。至于后来,也不太能说得清楚了。”

 

阿诚点点头,“黎叔,现在局势越发诡异,同志们任何行动都要多加小心,之前国共合作时已有暴露嫌疑的特工,都要尽快送到延安去。有新的指示,我们还是老办法联系。尽量少见面。”

 

黎叔刚准备要和阿诚道别,就听到一个姑娘喊他“阿诚哥”,回头看见穿着青花色旗袍的楚君。阿诚非常自然的使了个眼色,“那就按照王襄理说得办吧,我回去会和先生汇报的。”黎叔遂起身朝阿诚和楚君分别点点头,离开了。

“楚君,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我没在家,谁开车送你呀,自己出来的?”

“我跟明先生出来的,说是去吃饭,但到了地方他又被周先生派人叫走了,我就自己逛逛。正好遇见你。”

“你吃过饭了?”“还没有。” “那我们去吃绿波廊好不好?”“好啊!我要吃膏蟹炒年糕。”阿诚笑她,跟大哥一样,是个馋猫。

 

3.

楚君每每和南京汇报,都说明楼一切正常。

她喜欢明家兄弟,这种喜欢是否关乎情爱,她自己也不知道。

儒雅温厚的明楼,根本不像特务,原来大学教授就应该是这个样子。他身上没有血腥味儿,这一点,特别重要。楚君喜欢他身上淡淡的书香,衬衣里散发的都是干净和温暖的味道,偶尔会混杂一丝烟味。他从来没踏进过她的房间,她也并不期待。这样就很好。

 

阿诚哥,更亲密一些吧。那天陪她打羽毛球,她把脚崴了,阿诚哥背着她回房间。她从来没让人背过,原来男人的背是这么厚实和暖和啊。阿诚哥的衬衫和明楼的是一个味道。她知道她对阿诚也绝不是男女之爱。但她也苦恼,可能从来她都不知道爱一个人,爱一个男人,是种什么滋味。如果只有那张床,那一定不是爱;但完全没有那张床呢,是不是也不能算是爱呢?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然就和阿诚哥更亲近一些,可能原本命苦的人总是更容易找到潜在的共鸣,阿诚哥原来也不是明家的亲生儿子。

 

阿诚把那天黎叔的话全都转述给明楼。说到楚君的身世时,明楼还是忍不住去盯着阿诚的表情看。姓叶,果然是姓叶。明楼面不改色,只是追问了明淮的事,说打算和明堂哥商量,看是不是早点送到美国去,请他帮着照顾。“那明台和锦云怎么肯啊,黎叔也不会同意啊,再说了,为什么要送到美国去啊。”明楼只是叹气,没再多说什么,他忽然拉起他的手,换上一幅二皮脸,“别人我管不了,你,我是要管一辈子的,到哪儿你都得听我的。”揉他的脸,“你又胖了!”“胡说,最近都没吃什么好的,快让我吃一口。”明楼吻上阿诚的嘴,心跳的更快了。

4.

上海这么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军统除了肃清汉奸之外,在扫清中共特务方面似乎建树不大。

天津站手上有个级别较高的转变者,因为以前在上海地区工作过,局里让转到上海来,由上海站负责。

明楼知道这个人,王辅臣,原中共地下党上海情报第三小组的组长,他还在法国的时候,此人在上海工作,但后来又去了重庆,两人没有交集,但这个人认识黎叔和苏医生。“在上海工作过”看来就是个幌子,这是要试探他。

明楼让阿诚迅速安排黎叔他们撤离。苏医生和家人第一时间转移了。黎叔却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得了急病,床都下不了,耽误了撤离的时间。接应的同志已经在城外准备好,没有接到新的指示,既不敢撤,也不敢进城打探消息。

 

王辅臣不能在上海的地盘儿上出事,也暂时不能再往其他地方送,重庆的同志要尽快更换,尽快做好此人要被送到重庆的准备。明楼千叮万嘱,告诉阿诚决不能露面,黎叔很可能已经被盯上,任何人不许做无谓的牺牲。

 

王辅臣被安排在四川北路一所隐秘的独栋民宅里,上海站做足了保密和安保工作,明楼派了军统上海站第一副站长兼情报处处长亲自负责询问。任你怎么问,随你怎么答,留下的都是空壳子罢了。只要你给出线索,我就要翻遍上海滩。你要架势,我就给你架势。

 

而南京方面却有人给楚君布置了任务,给了她一个地址,让她去抓从这个地址出来的一个共党,50岁左右,瘦高个,长脸,八字胡,常戴礼帽。抓到后直接送到上海站明站长手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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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忍心虐我阿诚,大嫂对不起

PS楚君被我写的跟傻姑娘似的,太对不起她的职业了!反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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