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灰狼的宝贝兔

齐勇亲妈
我永远爱楼诚❤️

【楼诚】【凌李】【谭赵】【三寸天堂】

1.谁在叹是谁说过的人间世事无常

2.你看天上太阳透过云彩的光


终于试验了一下链接,前章戳上。之前第二章忘了打tag了……笨到炸

谢谢小天使 @蓝蓝的WiFi敲凯~ mua!



3.这条路千万不要走得太匆忙

 

明楼的一双眼睛在金丝眼镜的水晶镜片后面闪出一道寒光,糅杂着不满和不屑,细品还有一丝嗔怪和被亲近之人误解的小委屈。汪曼春再不开眼,也读懂了她师哥的意思。梁仲春这个蠢货,真不该听他的怂恿。

 

曼春,你要试探师哥,好歹也派个人来吧,你派条狗,万一咬到我怎么办。

 

看准了汪处长的尴尬,明楼话锋一转,又哄上两句。自然地拉近她与他的关系,苛责出于爱重,权力欲望重的人,特别是女人,最容易掉进这种陷阱。明楼若无其事地应付着沪上经济界的中流砥柱们,好像,一切都尽在掌握。

 

只是,卫生间里那具特务的尸体,还没人收拾,一会儿免不了要引起一场慌乱。原本应该是阿诚负责善后,不过这倒没什么问题,莫非你汪大小姐放条狗来嗅我,把我惹怒了,我还非得派人帮你埋狗尸么。你叔叔的场子,你自己负责清吧。问题在于,阿诚,他,他现在怎么样了?明楼压制住忽而起波澜的心跳,面色仍然如水。

 

明楼,一个马克思主义者,一个共产主义战士,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几乎在看清楚眼前这个受伤的青年的一瞬间,就做出了判断。一,这不是阿诚,二,这个人要么是阿诚的兄弟,要么是一个刻意的变装易容者,无论前者还是后者,他都可能是别有用心的。明楼虽然偶尔戴一副眼镜,视力却不差。他可以确定,当他在洗手台被那个愚蠢的特务搭讪时,卫生间里没有其他人。特务的喉管被切开,悄无声息的倒地,没了这个人影的遮挡,明长官猛然瞥见角落里多出个人来。

 

阿诚?!明楼胸中的器官骤然一紧,掣得他肋骨发疼。这个距离足以混淆二人身份。

不是。这不是阿诚。

 

青年穿着一件藏蓝色的夹克衫和黑色长裤,脸色惨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半倚靠在一面墙的墙角,身上似乎完全泄了力,只靠着后背墙体的支撑,才没完全塌下去。明楼走近前探看,搀扶了一把,这人受伤了,背上有血。

 

大哥?明楼回头看到那张熟悉的脸。

把门带上。明诚看到躺在地上血流了一大滩的那个人,也看到了明楼身边伸出来的那双腿。心下一沉,在汪芙蕖的沙龙上,也有这么多人敢明目张胆的打大哥的主意,他这个管家兼保镖真是不要做了!

 

阿诚,不要慌,大哥在呢。听大哥说,你马上带着这个人去苏医生的诊所。但是你记住,不要让除了诊所的自己人之外的其他人发现他的存在,也不要让他知道任何他不该知道也不需要知道的信息。快,从窗户走。

 

老天爷只给了明诚不到一秒钟的时间,让他惊诧于明楼这一长串话语缘起何处,特别是那句大哥在呢,然后,他觉得自己有点发蒙。呃,可能是从巴黎回到上海不久,时差还是有点问题。也可能,是我太累了。

 

可他来不及多想,随时有可能会有人进来。而且明楼这个卫生间也确实上的有些长。阿诚搀起这个青年,小心地在明楼的帮助下把他从窗口送出去。在关上窗户的一刹那,明诚心里的不安和疑问毫无掩饰的写在眸子里,一眼见底,明楼动容,一个瞬间,竟舍不得去合上那扇彩色玻璃窗。他伸出左手,环住阿诚的后脖颈,着力捋了两下。

 

大哥在呢,去吧。

 

明诚点点头,半扛起青年,转身走了。

 

明楼暗忖,兄弟俩似乎好久没有这么亲近的举动了。

 

他掸掸身上若有似无的灰,走出了卫生间。

 

***

 

明诚觉得自从自己有了明楼这个大哥,他之于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不再有任何不满,也不再有任何所求。再获得的任何其他美好,都是额外的馈赠;而遭受的所谓痛苦,则是他拥有这个宝藏而应付的代价。

 

那是明楼,他的哥哥。他的一切,都来自于这个人。他的肉体被他拯救,他的人格被他锻造,他的信仰被他指引,他的爱,被他启迪。

 

你教会我什么时候该用什么方式大声疾呼,更让我领悟什么时候该用什么技巧保持沉默。所以哥哥啊,你看,我的心思,是不是比苏州老宅院里那口古井,还深、还沉。

 

明诚一度觉得自己是个孤儿也挺好的,这样,明家人就是他唯一的牵挂。要知道,牵挂别人着实是很累的事。一个明楼,已经几乎占用了全部额度。

 

可是,里面那个被救的人,他是谁呀?

 

你是谁呀?

 

***

 

那平地一声巨响,仿佛还萦绕在李熏然的耳畔,不肯轻易消散。伴随着的,还有让他想要敲碎自己脑壳的头痛。他背上也很痛,五脏六腑都错位般的扭着疼,那是巨大的冲击带来的后果。

 

他艰难的撑开眼皮,发现这个白大褂竟然不是凌远。

 

凌远呢?

青年费力的从声带里挤出睁眼后的第一句话。

 

阿诚,他醒了。苏医生又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他的伤好像是爆炸引起的。

 

(阿诚?是谁啊?)

 

李熏然的伤没有大碍,他处于那场爆炸的风暴眼。他躺在硬板病床上,明白了自己并没有被送到附院。这是哪个村的卫生所吗?还装修的古香古色的。

 

你醒了。医生说你没有大碍,就是血流的有些多,背上有些外伤,已经缝合了。

……

(爆炸震坏了我的视神经,还是严重的脑震荡导致产生幻觉?)

 

不过你需要在医院里多观察几天,今天晚上还可能会发烧,属于正常反应。

 

阿诚?

嗯,我叫阿诚。你叫什么?

李熏然。

你怎么受的伤?

啊?公安局的同事没告诉你们吗?那个,我想喝点水。

 

阿诚一边琢磨着伪政府什么时候设了这么个局,属于哪个部门管啊,我怎么没听说过,一边转身去倒水。

 

有点儿烫。李熏然缩缩着脖子,想喝又不敢下口。

明诚接过杯子,转身又拿了个茶缸,两只杯子交替着倒水,让水温尽快下来。自己用另一只杯子试过水温后,才把刚才那杯又递到熏然嘴边,另一只手托着他的肩,好让他喝水。

 

你在哪儿受的伤,怎么跑到中国会俱乐部的?

中国会?俱乐部??

 

明诚皱眉。这人有问题。

 

唉,不是,那个。我的同事呢?他们怎么样了?还有,这是当地乡卫生院吗?哎,你看见我手机了吗?

我们发现你的时候,你就一个人。

呃,你们在兴南村哪个位置发现我的?

……我是在中国会俱乐部的男卫生间发现你的。

 

明诚很确定,这个人有问题。他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接近大哥?为什么要用这么一张面孔出现?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明诚感到一丝恐惧。他杀过很多人。必要的话,他还要继续杀更多的人。可他没想过,有一天可能要杀一个和自己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人。

 

李熏然在这个状况下不想跟人开玩笑,虽然他没搞明白,眼前这人看着一本正经的,怎么一开口就胡说八道啊。

 

熏然好像下决心似的叹了口气,正色道我是警察。把你的电话给我用一下。

 

原来是巡捕房的人。明诚暗想。

 

你是哪个租界巡捕房的?

……

阿诚是吧?我再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市公安局刑警一大队的副队长,李熏然。受伤前我正在执行公务,跟我一同前往的还有我警队三个同事。你可以打电话给市局,或者直接打110,查证我的身份。我需要你协助执行公务,一,借我一部手机,二,和你们当地派出所联系,让他们所长来见我。

 

明诚感觉这话透着种似懂非懂的奇怪,大部分内容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听着怎么这么别扭。110是什么,手机又是什么?他提过两次要手机了。

 

阿诚没搭话。转身出去,离了诊所。找了个公用电话,打给了办公厅秘书处。帮我查个人,上海各大巡捕房、刑警队、甚至交通缉查队,有没有一个叫李熏然的警官,二十到三十岁之间,不是上海口音,应该是外地人。我一个小时之后再打过来。

 

李熏然对自己被人莫名其妙的甩在简陋的病房里感到巨大的不满,好歹也是因公受伤。但他感觉自己凭一己之力还下不了床。凌远呢,他怎么还不来,这家伙,欠收拾,欠教育。

 

明诚基本上确认,上海地界上没有一号叫李熏然的警察,这个名字也不存在于任何一个政府机关。这可能是一个化名。带着这么多秘密,假装爆炸后受伤,出现在大哥身边,但如愿被我们救了,为什么还要装疯卖傻,他到底想要什么?

 

天黑了。冬天行人本就不多。明楼擦着黑,走进苏医生的诊所,这是他的家庭医生,他又患有头痛病,出入理所应当。

 

大哥,他说他叫李熏然,是个警察。我查过了,没有这么个人。我怀疑是假名。另外,他的话,感觉奇奇怪怪的,不大好懂。总之,这人有问题。还有,他醒了以后第一个叫的是凌远这个名字,我也查了,暂时也没有发现。

他有没有对你和他长得如此之相像,表现出任何异样?

好像,没有。

不合常理。

怎么了?

如果他是刻意装扮成你的样子来接近我们,那应该在醒来看到你之后假装出惊讶才对,他在暗你在明,如果他表现出理所应当,反而暴露了。如果他本来就和你长得极像,不管他是否此前就知道你,是否是故意来接近我们,他也都应当表现出对你长相的讶异,一个装的,一个应该是真的,否则就不合逻辑。他没有任何反应,这不大对。带我去见见他。

大哥?

没事,你放心。

大哥…

我在呢。

 

明楼捏了捏明诚的手,示意他去病房。

***

 

李熏然内心几乎确定了一件事,他已经死了,他一定是被炸死了。否则他无法解释眼前的场景。他起初只是以为自己眼花,才会觉得这个阿诚和自己长得很像。可现在这个人呢?

 

他不是凌远,他不是凌远。

 

凌远!

凌远!

 

李熏然开始哭泣,无所谓了,一个死人,要不要脸的无所谓。他放声大哭,哭着大喊凌远。他感到锥心的疼。一把锤子敲在心脏上,一下一下,钝钝的,清楚的,疼。

凌远,我对不起你,你你,你别难过。

 

他痛哭不止。一个死人,干嘛都不重要了,一切都是虚拟的。

 

明楼和明诚对视,都蹙着眉。越蹙越紧,直到在两人额头上分别拧出个疙瘩。

 

行了,别哭了!阿诚喝了他一声。

小伙子一脸鼻涕眼泪,被吼的一激灵,漆黑发亮的眼珠,泛着水光,一副人畜无害的小模样。旋即发现被呵斥了,脸一苦,又开始哭。凌远~~

 

明楼禁不住笑了一下,摇摇头,有点无奈。这要是个间谍,未免也太特别了些。

 

凌远是谁?明楼温声问。好不容易待他哭累了。

小孩儿不答话。可忍不住盯着明楼的脸看,他想看这张脸,想象着凌远嘭的一下子,就从这个人身体里蹦出来,外面的是个罩子罢了,一个人形罩子,所以总归要大一号啊。

 

是你的爱人对不对?

小孩儿剜了他一眼。让明楼确认了这个答案。

 

你家在哪儿?我们派人找你家人来接你。

不用,你们让我打个电话就行。

阿诚,扶他去苏医生办公室打电话。

 

李熏然看着这个仿古的电话机,一阵迷糊。拿起听筒,先播0, 然后139……

 

阿诚看着他播出的号码,眉头锁得更紧,望向明楼,正对上大哥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

 

这什么电话啊,播不出去啊?

明楼沉了沉嗓子,抛出一句,1939年,就只有这种电话。

 

李熏然手里的听筒砸落在木桌上,声音好大,三个人都格外安静。

TBC

————————

其实我也知道穿越这种梗,非常,狗血!

但我就是喜欢啊,六个人,六个性格,组成两个二帮一的三人组,呵呵,可以斗地主了

我要放飞自我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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