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龙凤诚祥】【二周年贺文】
龙凤诚祥
伪装者二周年金句联文
一句话而已的简介：长兄如父的明长官嘟囔着你怎么敢然后板着脸要整肃家风的庸俗故事。PS：我不甜，你们知道的。写孙悟空那种才是我的喜好哈哈哈。
明诚回完那句“大姐早点休息”，便退身出了明镜的房间。手上东西沉甸甸的，坠得他快要走不动路。
回他房间要路过那幅小时候觉得巨大的悬挂楼梯，他和明台曾在楼梯蹬上做各种花样的游戏，木头板要被跺塌一般，吓得一旁的小阿香直抹泪。
明楼不知因何出了房间门，正站在一楼的厅堂里仰头看向他。想装作余光并没瞧见他，转念一想怕他这个钟点要吃要喝的自己又弄不清爽。
明楼见他不疾不徐地朝自己走下来，皮质底的拖鞋发不出什么声响，一愣神人就到了跟前。
“大哥”
“嗯”
他嗯罢就转身进了书房，明诚只得跟着。拍拍那俱沙发，明诚听话地坐下，谁也不吱声。
愈发什么不像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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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台要走了，去北平执行潜伏任务。背井离乡。一个“死人”也不必纠结这些。程锦云同他一起，两人本就是夫妻，倒也省去很多麻烦。明诚陪着大姐去看望他，谁也没提这大概是最后一次的探看，之后就是生离。生离比死别好，到底有个念想。人没有念想，喘气也不能成为活着。
回到明公馆，明诚陪明镜在后院散步。寒气是有的，倒还不至于冷。大姐挽着他手，亲昵地贴着二弟的肩臂。明诚知道那其中有思念明台的潜意识。大姐提及相亲，想起他和明楼先前一唱一和地挤兑明台，这会儿轮到自己了。他在长姐面前不敢顶嘴，不痛不痒地哼哈着，他不忍心。不过，比他还大三岁，那岂不是个三十岁还未出阁的老姑娘？只是，大几岁小几岁高矮胖瘦，难看好看，于他其实没有什么分别。
晚饭间，明镜当着明楼又提起与金老师相亲的事。明诚热切而含蓄地看他的眼，似是求援，又像是提问。明楼一侧头，转向大姐，说“他自己喜欢才好“。
“总要先见面啊。这些年阿诚跟着你到处跑，自己的事都误了，一晃都二十七了。“
”是，是我不好，想得没有大姐周到。“
”先成家后立业，你我是不指望了，明台……“
”大姐说得是，年纪也不小了。“
明诚听这姐弟俩你一言我一语，自己倒像是个局外人。
”可是大姐，女孩子是不是岁数稍微大了些？“明楼喝了口汤，似不大经意地说到。
“大点儿好啊，知道疼人。阿诚这些年只顾着照顾你了，身边都没个知冷着热心疼他的人。“
明楼似是被提醒了。早年间在巴黎，明诚生病，发烧烧了三天，他才发现。差点儿转成肺炎。除了灌药就是喂热水，最后中介事务所请回个帮佣煮了几天饭。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人留在自己卧室，阳面房间有太阳。兄弟俩挤在一张床上。他什么时候长这么大了，一条胳膊都圈不住了。
”岁数大点好，我喜欢岁数大的。“像是硬要插进这场原本就关乎于他的对话，又像是在赌气。
明楼蹙眉
“那就赶紧定见面的时间吧。难得人家不嫌你这个工作。“明镜话一出口顿觉失言，赶紧低了头喝那碗单给她熬的百合粥。
正经人家的姑娘谁愿意找个汉奸丈夫？
明诚一点也没过意的样子，让明镜更加心疼。明楼彻底撂了筷，饭也没怎么动，”到底要他自己喜欢才好。“他看一眼明诚，交汇转瞬即逝，因他又侧了目。
眼珠总是那么乌黑发亮，一触见底的模样。
“阿诚，吃好到大姐房里来一下。“
”好的，大姐。“
被排除在外的人面沉如水，丢下句我也吃好了，起身离席。阿香终于喘了口大气，”妈呀，这是怎么了？怪吓人的。“ 阿香打小觉得阿诚亲近，家里只有大少爷和小少爷，没有所谓的二少爷，尽管明楼人前爱说一句，这是我二弟明诚。
明镜把他那对龙凤镯交给他。先前明台订婚时，他见过明台那对。明家传给历代长媳的，原本那对，明锐东走之前交给明楼了。接连两个弟弟进门，趁着老凤祥的杨老师傅眼神还跟得上，身子骨还硬朗，明镜便请人家依样又打制了两副。也是足金，分量差不多，可到底是新东西，少了些古朴厚重。为示区别，分别刻了兄弟俩的名字，诚字和台字。也没想到箱底一压就是这么多年，倒是最小的那个先派上用场。明镜试探过明楼，怕他不知深浅早年间给了汪曼春，看对方反应，该是没有。明镜自己不知道，也永远不会知道，那些年自己背了多少黑锅。左不过一句”我大姐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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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几上明楼的茶已没了扑面的热气。两人对坐了好一会儿了，枯坐着，一句话也没有。
明楼知道他手里拿的是什么。看来大姐要动真格的了。
明镜方才对明诚说，时局乱成这个样子，有今天没明天的，早点交到你手上算是了大姐一个心愿。你这样懂事，不像明台，也不像你大哥。大姐是放心的。
“真的要去见，那个什么金老师？“
”答应大姐了。“
”你的身份，怕是不妥。“
”演了这么久，还怕骗不了一个女教员。“
”感情里不该有欺骗。“
明楼说完自己都觉得滑稽。恐怕他自己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
”我没资格跟人谈感情。“
”那就不要急着相什么亲。“
”大哥也说我不小了，先成家也好。“
明楼脑袋仁疼，他什么时候变这么浑了。
”给我拿两片阿司匹林。“
”那东西少吃点儿，对血管不好。“
”两害相权取其轻。“
”大哥倒是会算账。“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没意思。“
“阿诚！“
……
”不要跟我闹别扭……“
”不敢。“
……
”我是你大哥！“
”大哥晚安，早点休息。“
是要反了。这是要反了。
他不记得这已经是第几回了，明诚跟他闹得间隔越发短了，也越发不好混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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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就陷入黑色漩涡的明长官，内心自诩顶天立地，对得起他的故土与同胞，对得起信仰，也对得起祖宗。不能提明诚，每每他这样想，这样安慰自己的时候，明诚千万不要出现在面前。
就任性这一件事。不要顶天立地，不要谈对得起。
就要不明不白地把他捆在自己身上，同生，将来也要共死。
他要是真得不愿意，自己也倒解脱了。
可他怎么敢？敢这样逼自己？于他明楼而言，这世上只余下这一点点任意妄为，他怎么能舍得拿回去？
连个像样的亲吻都不曾有过。嘴唇在他发烧时不经意地蹭上他额头，偷一样。隔着一片薄墙，发狠似得各自虐待自个身上的家伙事儿。
长兄如父。
明楼懒得给人当爹。他累得不行。撕下面具后，只一心一意想做个无赖而已。可他忘了，他没那个天赋。他只有穿上伪装，才是个精致的无赖。脱了，便是个软乎乎的肉体，被塞进刻着“伦常”的铁罐子里。他觉得自己分外有力量，所以一丝也不敢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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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楼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明镜的遗像摆在香案上，白色蜡烛周身是凝泪。
又是个星期天。
“大哥，我去见民立中学的金老师。“
明楼抬眼看他，没搭话。
”我答应大姐的，总要去了了她的心愿。“
”好，去吧。“
一阵恼人的尴尬无语。
“大哥，我是个野孩子，无父无母，不知祖宗。我只晓得于心安处是归途，遮风避雨一片瓦罢了。“
”非要说那些让人伤心的话？“
”阿诚不敢。实话总叫人不舒服而已。“
明诚见他嘴唇哆嗦，顿时后悔地肠胃搅到一处，想蹲下又要逞能。不该说太多。既然打定了主意要纵着他，又何必时不时矫情。
“你是我弟弟。”大概没有比这更像哀叹的言语。
明楼真的是老了。他竟然这样不合时宜，又没有必要。可他才三十五。明诚盯看他鬓角的白发，想起自己也微霜渐染。一晃，那么些年了。
“那当年大姐让我和明台一样进家谱，你为什么拦着？“
明知道这样是逼他。明诚心里在滴血了。他也有任性的时候。
明楼朝他摆摆手，无力又苍白。”去吧，早去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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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诚去料理梁仲春的身后事。房子被日本人收走了，他使了力，家当还算保住些。在武汉又托了人，江船过来再从上海出关，送梁太太和儿子去国外。
明公馆大门口都不点灯了，外人看还以为要落破了。门廊里一盏小灯亮着，给晚归的人照个进家门的路。
明楼的房间门紧闭着，他去厨房转了一圈，灶台都是冷的，桌面上空空落落。阿香听见动静披着衣服站在厨房门口。
“阿诚哥？”
“大哥晚上吃了什么？”
“大少爷不肯吃东西，一个人在书房没怎么见出来。”
明诚忍不住皱眉头。“你，多少也给他弄点吃的。”
“送了紫米粥，他不吃啊。”阿香直觉得委屈。
“粥在哪？”
“大少爷房里。”
明楼已经睡下了，这倒是反常。一整碗的粥一口没动，调羹都好好地摆在食盘里。
这回是真气着他了。
小心眼儿的很。什么都当真。
就是拿别人十几年的真情真意随手乱放。甚是可恶。
明诚自己还饿着肚子，索性把那粥热了喝过才回房。难怪他不吃，不高兴的时候反倒不爱吃甜的。摆碗鸡汁馄饨在那，你看他还犟不犟。
一屁股坐在床上，跑了一天累得要命。阿诚倒身栽在枕头上，被狠狠硌了后脑勺一下。
他认得的，家传的首饰盒，家传的龙凤镯。
“你内心认定了的，再给人家，不要儿戏。东西再贵重也是死物，不及人心珍贵。”明锐东曾对明楼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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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接替藤田芳正的岩井英一到上海了，明楼忙了一整天，中午连咖啡都抽不出时间喝。他在观察，对这个新对手要不要调整表演方法。还不是很确定。
明楼的食量不如从前了。阿香私下里跟明诚抱怨这饭是越来越难做了。当天晚上桌上几个菜愣是一半没人动筷。
“他少吃点儿也好。”阿诚一边切柚子和苹果装盘，一边跟阿香闲聊。
“阿诚哥你怎么这样讲。”小丫头听了心下不快，撅着嘴，脸也拉长了两分。
“他没事，放心吧。待会儿饿了，我再给他做。”阿诚跟她笑笑，算是宽慰。
他房里又都关了灯。这才几点？
明楼吸了口空气里漫过来的果香，随即又听见轻轻的关门声。明诚退身出去了。水果也没留下。
怎么就不知道把灯再打开看看？这才几点？明楼生气。
腹内空虚，真是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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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加过料了，丰富得很，明长官在读晨报，都不看上一眼。明诚没事人一般自己吃东西，由着他假装看报。
沉默了片刻，到底忍不住了。
“你这也太草率了？”
“你扔我床上就不草率了？”
“是枕头上。”
“有区别吗？”
“那，也比随手仍在书桌上好。”
“矫情。”明诚又吞下一口面包，松松软软的，好嚼。
当一个人心里揉进了阳光或是蜜糖，说话的声音，大概都要跟着变。变得不像原来的样子。
“晚上你戴上给我瞧瞧。”
“你也戴上给我瞧瞧。”
“行啊。”
“膀子那么粗，戴的上吗你。”
明楼一口鸡蛋噎在喉咙里，上不是下不是。
是该整肃家风了。
End
叨叨两句：
关于楼诚爱情的开始，大概有很多设定吧。我自己是觉得如果两人没有借着在巴黎青瓷执行烟缸任务出意外那次，挑破那层纸立马在一起的话，后面的路大概会有些难。明楼是个持家长威严的人，骨子里是很传统的，他会爱得很痛苦，而这会导致阿诚比他更痛苦。但俩人是谁也离不开谁的，所以就宁愿稀里糊涂地“在一起”。始终觉得，他俩的关系就是此消彼长，明楼在感情里既强势又幼稚，他那一套把戏只能在跟汪处长“演戏”时用用，在自己的真感情里，他应该更像个跟从者，被大嫂宠得像个小公举。
感谢定时发布【抱相方】，大家看到的时候，勇妈大概在饭桌上借酒消愁，要不来首毛不易吧盒盒盒盒盒
楼诚！我们的楼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