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灰狼的宝贝兔

齐勇亲妈
我永远爱楼诚❤️

【周凯×龟田一郎】【岸】【1】


warning:1、看清楚了啊,宝宝们,这是周凯×一郎,当然写着写着反过来也不是没可能,毕竟我一直那么草率hhh

                  2、很小的故事,篇幅不会长,大概也没有什么情节,初衷就是像抚慰一下我们大佬,他太苦了

                  3、攻受关系是本兔扔硬币的后果【真的,这是周凯大佬自己要攻一把的,天意】,也不知道怎么写,总之慎点 



 

1.

周凯是被热醒的。所处的空间内肯定是烧着暖的,身边还偎着个有温度的。呼出来的气息里干燥且混着血丝的疼,舔了舔嘴唇却没有暴皮的迹象。他睁开眼先看见枕侧的水杯和一筒棉签,用过的那些规整地弃在小巧的垃圾篓里,目光下移便瞧见一颗毛绒绒的头,蹭着他的手臂,鼻息轻轻喷在腕子上,像是拿足了小心,睡得完全不实。果然,很快被他的目光吵醒了。

 

那张脸,周凯并不太熟悉,但又觉得好像见过。

 

对方比自己年轻几岁的判断是容易作出的,表面上看起来也没有什么攻击性。房间内特意留了很暗的一盏小灯,不会刺眼。

 

“哥哥你醒了,要喝水吗?”

 

哥哥?周凯努了努眼眶,仍是想不起来。但他确实渴了。被扶着后背坐起来时,已经感知到了对方的小心翼翼,但还是免不了扯动了左肩,痛感不太鲜明,应该会留下很圆的枪疤。他喝下了一整杯水。

 

“是你救了我?”他用日语发问。话出口后才恍惚反应过来,对方刚才是用的好像是中文。

 

不用特意回忆,他清楚地记得皮筋儿突然在那条喧闹小街的街头出现,骂了句什么没听清,瞬间就掏出枪朝自己的方向扣动了扳机。周凯已经很多年没有尝过子弹钻进身体的滋味了,有些陌生,他倒地的时候头被周围什么东西猛撞了一下,只听见另外一声枪响,没看见发生了什么。后来,有人背着他,跑得很快,一颠一颠的,自己的头砸在对方的肩膀上。

 

男孩没有说话,低下了头,影影绰绰间,周凯好像看见他耳朵尖红了一圈。怎么这样腼腆。

 

“这里很简陋,哥哥,委屈了。”他是日本人,中文的吐字发音一顿一顿的,不很纯熟,嗓子却意外得好听。“不能去医院,但医生的技术可以相信的,枪伤不会有大碍。请,放心。”

 

“兄弟,谢了,”周凯继续操着熟练却经常发不准音的日语,“我们,是在哪儿认识的?”

 

男孩的眼睛仍蕴着一丝羞怯,只是短暂的对视,周凯不经意就放下了防备,可能受了伤就难以控制地变得脆弱,而且他很难不去相信那样一双眼睛,乌黑,却清澈见底。

 

“我在隐泉打过工的,在那里见过哥哥几次。您,大概没印象了。”

 

确实没有什么印象了。

 

“我叫一郎。坂田,一郎。”

 

“周凯。”

 

一郎抿嘴笑笑,朝他点头,应该是早就知道他的名字。“我去给哥哥拿点吃的来。”

 

哥哥。被一个日本男孩子这么唤着,还是有些不适应的。其他人,都是叫哥。他习惯的,一直是“哥”这个称呼。

 

周凯喝下了两碗鱼糜粥,身上更暖热了些,蒸腾得颧骨处有些发红。又被喂了几粒消炎药。一郎伸出手指朝一侧晃晃,小声嘟囔了句“卫生间”。倒把周凯给惹笑了。确实想尿了。虽然头还有些疼,但已是精神多了,一把掀了被子光着脚踩在地上。一郎立即蹲下了,顺次捏起他的脚踝为他穿上厚实绵软的拖鞋。“医生说,不能受凉。”周凯顺手胡撸了他头顶两把,人沿着他的手掌慢慢站了起来,嚯,其实比自己还高那么一点。同样的瘦条儿身量,只是骨架子更阔一些。

 

肩头的绷带缠得很紧,不过他不是左撇子,行动基本自如。一郎为他又掀开被子,意思是让他回床上躺着。周凯摆摆手,说我有话问你。

 

外头的光亮越发显了,他醒的时候大约只有五点不到,现在六点半左右了,百叶窗隔不住全部的光线。一郎回首看看那扇窗子,好像有些不满意。“这间,不好。怕哥哥睡不惯榻榻米。现在还很早,哥哥再休息一会儿。”

 

“这是哪儿?”

“是琦玉的一个乡下地方。很安全。哥哥放心。”

“我怎么到这儿来的,怎么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哥哥中了枪,还撞到了头……医生,下午还会来的。”

“皮筋儿,就是那个朝我开枪的人,你看见了吗?他跑了?”

一郎又把头垂了下去。小声回了句没看见。

 

这是在说谎了。

 

“你不告诉我实话,我们回到东京都会有危险。”

“我不会让哥哥再有危险!”

 

周凯愣了下,随后忍不住笑了。马柯也说过类似的话。不知道他在琴岛那边怎么样了,其实回台湾避避风头是明智的,但他了解小马,他不会走。

 

“那个油腻的梳分头的男人,不会再来找哥哥的麻烦了。”皮筋儿那个脑袋确实油腻,可他自己一直很满意,觉得很适合,很好看。

 

周凯深深看了他一眼,这次倒是没再低头躲避。“第二枪是谁开的?”

 

“也是那个,那个皮筋。”平心而论,一郎的中文要比周凯的日文好,虽然他不会用儿化音,“我给了他一棍子,有人喊警察,他跑了,我,我带你先躲了起来。然后去了医生那里。就是这样。”

“为什么救我?”

 

一郎的眼神瞬间多了一层味道。周凯一时间辨不太清,感觉那其中似乎混杂了一些委屈。他没有再回答,好像这是个不需要给出答案的问题。周凯也知道不应该再追问了。对方救了自己的命,而说到底,自己又有什么可被对方贪图的呢。这份恩情都不知道要怎么还,追着问为什么除了让人尴尬还能有什么用处。

 

“你很久没休息了吧,去,去补个觉。”一郎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可能是他的脸色过于白皙,反衬的那红分外惹眼。

“我不困。哥哥再睡一会儿吧。”

 

周凯感觉到了一郎的执拗。看来他不会把自己一个人丢在这个房间而去其他房间补觉。

 

“我喜欢睡榻榻米。”

 

 

 

于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弟弟,躺在他的身外侧,很快响起了低密的鼾声。也许是习惯了哥的身份,周凯侧抬了半个身子,右手为一郎掖了掖被角。对方似乎有感觉,面颊凑过来蹭了蹭他的手背。

 

周凯瞪着眼睛看天花板,装了临时号码的手机大概已经掉了。那个在下水道里朝他开枪但没有打中的警察,是不是阿超呢?他判断不了。人的声音在管道里会失真,所以小马喜欢在那里头唱歌,跑调就不是那么明显。音色有点像,但真得无法确定。因为那几分相似,周凯才拼了命地跑。他很久没有跑那么快了。阿仓是按照他的话往另一个方向跑了,如果只有那一个警察,那阿仓应该也是安全的,他很容易能找到那个离他最近的井盖。没有让小马跟着是对的,警察没有证据,不能抓他。皮筋儿做了这个局,是冲着那份客户资料来的,也是冲着他本人来的,U盘应该还在小马手里,那这小子这么快跑到日本来干什么?周凯哼笑了一下,他还能干什么,肯定还是为了给岗村供粉的事。这么一想,似乎渗一渗,不马上联系也没什么紧要的。他感觉到了一丝新的困倦,扭头看看一郎,这次睡得很踏实的样子。坂田一郎?在隐泉居酒屋见过他吗?莫非那个帮着清理土表【1】的小伙子就是他?有些恍惚。如果见过一定会有印象的,毕竟他的眼睛那么特别。周凯许久没见过那么干净得一览无余的眼神了,说是无辜也不为过。

 

 

再次睁眼大概已经是中午了。周凯不想吵醒还在睡着的一郎,而且他本能地意识到,对方可能不会赞同他给左肩糊上块塑料布就想冲个澡的想法。但他确实出了很多汗。习惯了风雨里来去,很冷的天也不会穿太多衣服,住在船上总是一条普通的被子了事。可能父亲说得对,禁得住揍的人命都硬,说白了,就是命贱,杂草一样的,烧都烧不尽。不过他还是低估了一郎的警觉,才刚刚坐起来,人就醒了,揉着眼睛问“哥哥想吃什么”。这样被一个不熟悉的后辈照顾,有些怪异,但一郎做起来却很是自然流畅,很快为他端来了饭菜和汤,没有海鲜之类的,都是性温质平的食材,主食是白饭。

 

他不大习惯反复说谢谢,吃饱了把碗一甩也没客气。

 

“哥哥再忍一忍吧,下午医生来看过之后,我打水给哥哥洗头,擦身。”

 

心思被发现了,周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脸上一热,有点心虚。

 

皮筋儿曾在酒桌上说过,那个时候他们还算是一起混的兄弟,周凯你这货太招人,男男女女都想往你身上贴,你丫干走私屈才了,不说当电影明星吧,歌舞伎町出个道也肯定他妈的火了。周凯扥住小马的胳膊,示意他不用搭理对方。兄弟们都偷着模仿他,学他穿衣服的样子,牛仔褂子外头套皮夹克,皮夹克外头套呢子大衣,人人脖子上都挂条白金素纹链子。可周凯就是周凯,其他人怎么也学不像。他总是沉默着,什么事都喜欢笑笑就过去了。去过大海腹地的人才能明白,沉默着面对有时才是最好的选择。

 

 

 

医生来过后给他打了一针,让他继续好好休息,没有什么大碍。他跟一郎说,能不能给他找部手机。一郎掏兜拿出自己的电话递给他,先说用这个打吧,明天给哥哥拿一部新的。

 

周凯刚要拨号,一郎突然说了句,“先,暂时不要和中国那边联系吧,哥哥。”

 

他抬眸望了男孩一眼,这次有些画面似乎回来了。他就是那个负责清理土表的男孩儿。戴着餐厅男服务员的布制包头,乌黑发亮的头发露不出来。没有直视过他的眼睛,但那个侧脸,此刻有些熟悉了。

 

周凯自己当然也知道,他黯下眼色的时候,样子还是挺吓人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救我?”仿佛,是再一次不经意地问到。

TBC


【1】土表是相扑台。度娘查的,不知道准确不准确。我不太熟悉日本,有bug都是我的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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