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灰狼的宝贝兔

齐勇亲妈
我永远爱楼诚❤️

【微热掌心】【谭赵】

 warning:

1、不是搞搭售哈,读这篇之前,可能得移步去看看之前那篇《流泪火焰》,以及《恋爱之中你 需要什么技能》的庄季篇(其他的可以忽略,那里头的谭赵和这篇设定的时间阶段不同,不能作为背景参考)

2、很多情节是私设,本篇中赵启平在仁和的骨科工作,有借用钟西北去世的情节

3、谭赵,我的谭赵啊,虽然没有写太多,但这个五月,对我而言,仍然可以算作谭赵月【骄傲脸


各位端午节安康~~

例行表白我的齐勇宝宝



微热掌心

 

1.

谭宗明接到保姆的电话是在半夜一点半,他和救护车几乎是同时到的仁和。张建业的母亲突发心梗,半夜起来上厕所,晕倒在洗手间的门口。仁和是离得最近的医院,也是赵启平工作的地方。

 

不是非得那么做,且做了不一定有用,自己很可能还在对方的黑名单里。但他还是拨了赵启平的手机。

 

竟然通了。

 

“抱歉,我干妈突发心梗被送到你们医院,值班大夫说要马上手术,在联系医生。我,我不了解你们医院……,是不是要找个专家,或者转去私立医院?”

 

“联系的哪位大夫?问一下护士。”

 

赵启平的声音里没有被强行吵醒的混沌,也没有多余的温度,明朗而清晰,谭宗明没来得及回答说我去问问,就先在电话那头听见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大概说的是“知道了,我马上就到”。

 

谭宗明想拦住个护士问问被通知急诊手术大夫的名字,可他又一次落后了,赵启平的声音先传过来,“不用问了,是庄恕庄医生,他马上出发去仁和了。建议你们不要转院了,准备手术吧,庄医生是你目前在国内能找到的这个领域最好的医生了。”

 

说完谢谢谭宗明发现一时竟没有不挂断的理由。

 

2.

庄恕和赵启平一起到的。大半夜的,庄医生还穿了件西装外套,和白天来上班的装扮没有差别。这人大概习惯了此类范式的衣着和言行,有深入脑髓的菁英意识。谭宗明忽然就有了放心的感觉,此人是个绝对的技术派。赵启平说得对,没有任何转院的必要。

 

“我醒了就不大容易马上睡着,就过来看看。”赵启平主动先开口。

 

“抱歉……”谭宗明的话被护士打断,“林秀芹的家属,过来签字。”“我是病人的干儿子,她还有个女婿和外孙,但目前都联系不上。能不能先手术?或者我签字可不可以?”

 

护士哦了一声,说我去问问大夫。片刻的功夫,小姑娘又从门内露出半拉脑袋,对谭宗明说,庄医生说不等了马上手术,旋即又缩回屋内。

 

手术室外的金属座椅在五月末的夜里还带着丝丝缕缕的凉意,俩人并排坐着,中间隔着个空位。

 

“抱歉,把你吵醒了。”眼前的赵启平穿了一件短袖棉T,灰色的家居款,一条偏肥的牛仔裤。脸颊仍然是消瘦的,没增加什么肉意,和从前一样,但也没有变得更瘦。

 

“没事,碰巧送到我们医院了,这种急症问问熟人心里踏实。也没帮上什么忙,不用客气。”

 

谭宗明没想过他们会在这样一个场合遇见,相比于清冷且略微刺鼻的消毒水味儿,他抑制不住对酒醉后人体弥漫的散乱气息的怀念。他不知道的是,自从他在路边“捡”了赵启平,便终结了此人保持多年的习惯,在一个固定的日子,大醉一场。因为忽然觉得仪式感太重,没意思。那些被浪费的汽油暗自好笑,谭宗明那一夜开车开到自己都不大认识的地方,最后靠他一向鄙视的导航软件才回的家。不能说心灰意冷,却也不是不难过的。奇迹不容易出现,人们却止不住内心的企盼,嘴上则一直说着不可能和不在意。

 

竟然落到一时无话的地步。

 

“庄医生……”

“你干妈……”

 

这种“撞车”让两人多少有点尴尬。半夜的手术室门口除了他们俩人,就只剩下微凉的白色灯光了。

 

3.

张建业是谭宗明一同创业的搭档,也是他一生的心结。

 

晟煊的前身是一家贵金属贸易公司,倒腾过一段不短时日的铝锭。那时候铝锭是配额物资,买卖需要物资局审批额度,想拿到这个额度自然就有些门道。其实世上很多事情在了解内幕之后都有些黑色幽默的味道。物资局管批条子的处长,和财务处一个管报销的女科员有那么几手暧昧,因为手里有实权,好处自然是多的,女科员当然也暗地里跟着沾光,那个年代就有外国化妆品和香水用。可后来因为家里河东狮管得严,这位处长就径自断了这桩事,由此当然就结下了恩怨。女科员对实权处长的举报也是临时起意,因为她分明闻见办公室新来的漂亮办事员身上,擦的是和她同一款的法国香水。交待问题时,这位处长抖落出一连串的行 i贿名单,其中就有张建业。

 

不走运的是,赶上国家严打倒买倒卖,实则是打击其背后日益泛滥的寻i租行为。所谓“严打”,意味着量i刑从严,而实际上超过法定量刑范围的处置比比皆是,如果真要深究,找个解释当然不难。张建业被判了七年。谭宗明安慰他也安慰自己,过了风头就可以疏通关系想办法减刑。可第二年,张建业在“改造i思想积极劳动”的时候出了意外,人就那么没了。

 

谭宗明无法释怀。生意是两个人的,而且送礼走关系是绕过不去的一道关,可张建业没有咬他,坚持称作为法人的谭宗明并不清楚自己行i贿的事。

 

而林秀芹对谭宗明一直是疏淡的,在他发达之后也坚持不要那些房子车之类的外物。许是想宽宽谭宗明的心,又或者那就是她字面上的意思而已,她对谭宗明说,有人给她算过一卦,说她五十岁后命中无子,所以,你也不要经常来了。谭宗明有无法言语的锥心之痛,他竟无从弥补。虽然日常的照顾从来也未中断,但那种没有着力点的空荡始终在折磨他。这些,别人都不知道。

 

 

“不会有事的,庄恕的医术是国际一流的水平。你放心。”赵启平一直在听他讲,这个人情绪上难得有现在这样的起伏感,但思虑依然保持着相当的水准,可到底是露出了脆弱,这个,他之前不曾见过,他也不确定例如安迪,是否见过。听了许久,却不便出言过深的安慰,想拍打一下对方的肩膀,物理距离又稍远。

 

谭宗明有些抑制不住,他很想问问,关于庄恕。几个字在舌尖踯躅,一个问号不知道摆在哪好。可是他用了太多的时间追忆往事,因为此前没有任何一个机会让他有意愿去诉说什么,而手术室里的庄医生没有给他更多的时间犹豫,没等他问出口,“手术中”的灯熄灭了。

 

4.

谭宗明天天往仁和跑,天天能见着庄恕,却一直没见到赵启平。打过两次电话,一次他在手术,一次他调休回家看父母了。说一定要当面谢谢他,赵医生也没应,只是说不用客气,自己没有做什么。谭宗明忽然觉得,那天夜里原本拉近的距离,又被无限制地推开和扩大了。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忽然觉得委屈,只得强压。纵有通天入地之能,人生不如意也十之八九,他还能为这个人难受,心能一抖一抖的颤,而这个人仍旧好好地活在这世上,他告诫自己不能太过强求。

 

在林秀芹出院那天,赵启平见到了谭宗明,也见到了手术那天他口中的“女婿和外孙”。让赵启平感到意外的是,林老太太对那俩人也一样的疏淡,倒是对庄恕还真有几分亲切。告别时她对庄医生说,小庄,别忘了阿姨对你的祝愿。后来,赵启平追问,庄恕才说,老太太住院时跟他聊天,说你这个人啊表面硬冷内里脆弱,得赶紧找个人喜欢上才行,要霸道一点的才好,跟你讲道理可就真是南辕北辙了。庄恕摇头苦笑,赵启平则大腿一拍,直呼精辟。

 

谭宗明带着保姆和司机来接人,趁着办出院手续的机会,叫住了赵启平,请他带自己去交费,说找不到地方。赵启平瞥了一眼他身后的箭头式的指示牌,点了点头。

 

“庄医生他……,怎么和你住在一起?”谭宗明赌上半辈子攒下的却几乎没用的自尊心,把这句话盘桓在心头多日的话问出了口。他看不见赵启平内心的如释重负,所以他也体会不到对方心上突然爆发的委屈和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痛快。才想起来问吗?

 

“我是他的房东,也是他多年的朋友,庄医生只签了仁和两年,之后就回美国。”没等谭宗明再反应,“我科里还有事,先走一步,这就是办出院手续和交费的窗口。”赵启平指指右手边。语气硬冷,却表明了所有关系,以及不想再和谭宗明交谈下去的态度。

 

 

谭宗明却笑了。他盯住赵启平的背影,直到看不见,目光却是收不回。

 

5.

最后还是先请动了庄恕,才搭上了赵启平,谭宗明选了自己最喜欢的私家菜馆,预先点了他记忆中赵启平偏爱的食材。不备酒是不可能的,两个医生却是都不肯喝,说是没有倒休或是正式休假,必须保证能随时上手术台。

 

赵启平面色平和,既没有兴致很高,也没有不高兴。倒是庄恕,明显有些低落。饭后庄医生说要回医院,有个病人要去看一眼情况。谭宗明偷偷拽了拽赵启平的衣角,语气低顺,说“我送你吧”。赵启平点点头。

 

仁和门口,谭宗明停好车子,执意下车送庄恕,俩人握手告别,谭总不住道谢,庄大夫不停说客气。副驾驶位子上的赵医生看着车外的俩人,忍不住丢出一声哼笑。

 

连启动车子都比平日慢三分,时间被拉长的感觉,让赵启平觉得如果不说点什么就更着了这人的道儿了。“庄恕今天情绪不太好,不是冲你,别在意。”

 

“他怎么了?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么?”

 

赵启平噗呲笑了出来,引得谭宗明侧脸去看他,目光相对的一瞬,车里安静的要命。

 

“你怕是帮不上他什么。他自己手欠,得罪了一个警察,以后有好戏看了。”

 

虽然这话说地不明所以,但赵启平总归是笑了,不再那么挺拔得凉兮兮的了。

 

想开进小区送他到楼下,赵启平却执意要在门口下车,瞥见谭宗明送安全带的手,马上追了一句“你不用下来。”如果这句听进去了那才是十足的笨蛋。并没有熄火,这样对方也不会有什么压力。

 

如果再说谢谢之类的话就太过无聊和虚假,可是俩人之间又没有需要握手才能告别的生分,可他那么渴望握一握赵启平的手,那双一天不知道要洗多少次所以被冲洗的有些凉感的手。谭宗明忍住冲动,对他说了一句不大合乎逻辑的话,“明天一起吃饭吧。”

 

赵启平点点头,嘴没有张开,只嗯了一声,便转身走了。

 

6.

第二天,电话却是又接不通了。

 

谭宗明开了一天的会,没顾上关心新闻里说了些什么。找赵启平又找不到,心一横,干脆打给了庄恕。庄恕的电话也响了半天才接,启平去泥石流的救灾现场了,今天回不来,俩人一问一答花了不到30秒,庄医生留守在医院却也一点儿不轻松,实在没时间接电话。

 

极快地浏览了一下这场灾害的情况,喊来秘书让他马上联系红十字会看看前方现在最需要什么,老规矩,先采买最急需的物资作为捐款的方式,既有效又没有被挪用的风险。

 

 

赵医生,赵启平……

 

 

路被封了,他之前竟没有想到这一层。果然是方寸乱了。路上很堵,谭宗明知道自己的行为也是跟着添乱,不免愧疚,他尽量用最合理的方式和速度折返回城,没有回家,直接去了晟煊大厦。把自己关在顶层的套间里,单纯地坐着发呆。

 

张建业的外甥也是不会挑时候,又打给他要条件。谭宗明拿出十二分的耐心,重复自己的主张。来晟煊工作也可以,给你一笔资金自己学做生意也可以,但还是希望送你出国留学,长点真本事,开拓一下眼界。对方在电话那边冷笑,力求酝酿出和年龄不相符的老道,说谭总,晟煊怎么说也应该有我舅舅一半吧,我现在只跟你要20%的股份,已经很厚道了。谭宗明忽然觉得烦躁,他的iPad屏幕上刷新出现场新增受伤的人数。他语气一凛,说我还有事,把电话挂了。

 

7.

赵启平随着几个严重骨折伤员的伤号车返城,临行之前他终于腾出一点点时间给谭宗明发了条消息。

 

明知道去了很大程度上又是添乱,可谭宗明忍不住发动了车子,毅然决然地往仁和开。远远地看他一眼也好。

 

谭宗明早就领悟了人生无常,也明白即使领悟再深,面对此般种种,仍旧会痛,仍必须失控。陈绍聪和赵启平窝在地上痛哭,小陈跟着钟主任在急诊多年,而赵启平在急诊轮科时就是钟主任一手带的。谭宗明想要从人群中挤过去,把蹲在地上一身血污的人捞出来,好好抱抱。而大厅内广播不合时宜地响起来,“骨科赵启平医生,骨科赵启平医生,请马上到第六手术室,请马上到第六手术室”。

 

青年十分消瘦,三天没吃好睡好,显得异常憔悴。可他猛然站立起来,身姿却依旧挺拔,吸溜一下鼻子,拇指背蹭蹭眼睛,头也不回地向手术室冲去。他没看见谭宗明。

 

8.

可能手术的时间太长,人无法持续那么久的激动。有家属便开始好奇这人怎么能这么冷静,衣冠齐楚到和周遭的气氛格格不入,是不是躺在里头动手术的人并非什么至亲。谭宗明一直站着,站累了就小幅度地溜达,他知道别人在打量自己,却并不在意。期间秘书送了两次饭,都是给赵启平准备的。第一回的凉了,他又让人来换了一次。

 

赵启平摘了手术帽和口罩就暴露了一整脸的可怜,面上血色稀薄,唇泛着白,眼睛有些微肿。这次他不会看不到谭宗明了,在人群中那样显眼。

 

一个穿白大褂的女医生或者女护士朝赵启平冲过来,似乎隔了一秒才注意到谭宗明。“小赵,去吃点东西吧,我给你泡了面。”

 

赵启平虚脱般地朝她摆摆手,说吃不动,我想先睡会儿。

 

徐宛之嘴上回应着赵启平,眼睛看着谭宗明。她语气极为利落,说办公室里乱糟糟的你怎么睡啊,现在整个仁和除了院长办公室和太平间,怕是没一处清静地方了,到处是新送来的伤员,可你又不能离院。

 

赵启平太累了,他已经近三十个小时没睡过觉了,除了回城路上一个没忍住,眯瞪了五分钟。

 

“去车里睡会儿吧,我给你看着手机。”谭宗明不由他反驳,伸手拉他的胳膊。赵启平穿的半袖,露出的皮肤立马感受到了温热。“不用,我实在走不动,桌子上趴会儿就行。”

 

等他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趴在谭宗明背上了。

 

“麻烦帮我提一下饭盒。”谭宗明对徐宛之说到,说完也不等对方,自己就迈开了步子。徐宛之拎起地上的饭盒,边走边把鼻子凑过去闻了闻,嚯,真香。

 

9.

谭宗明把人放在副驾驶座上,从驾驶位上挪过来一个腰靠垫在赵启平后腰处,才把椅背慢慢放平。赵启平个子高,后座也躺不直溜,把人塞进去动作还大,再给弄醒了就不值当了。他把天窗打开,外套脱下来给人盖上,又轻掩上车门。

 

徐宛之只是在一旁看着,并不搭手。

 

“你就是谭宗明吧?”徐宛之没等对方开口,接着说到,“这小子且得睡会儿呢,这饭呢,快凉了,要不,谭总待会儿再叫人送一份过来。这个,我先吃了。”

 

谭宗明笑着点点头,做了个“您请”的手势。徐宛之安安静静地吃东西,吃完把餐具收拾妥当后,又将袋子递给谭宗明。“谭总,我要回去忙了。赵启平,就拜托你了。”

 

“好。”谭宗明点头,抿着嘴唇,笑得很柔和。那是一个成熟男人的微笑,圆融而宽厚,还很真诚。没有一丝犹疑,或者忐忑,很静,很有力量。

 

徐宛之走了,脚步异常轻快,没有忍不住想回头看的情绪。

 

 

他轻轻推了推掩着却并未完全关上的车门,赵启平睡得很熟,他不想冒任何吵醒这个人的风险,往后日子还长。谭宗明缩回了自己的手。

 

10.

因为钟主任的意外去世,赵启平心情不好,连带着也就没有胃口。于是晚上被灌了很多的滋补汤粥,人倒是没有清减下去的危险。

 

谭宗明在郊区的别墅比他想象的还要大很多,某些人十分不讲道理,以受托照顾他为名,把他拉到偏远城郊,赵医生说自己明天还要上班呢,对方说我会送你上班呀,保证不让你迟到。

 

赵启平趴在长沙发上划拉平板,本想看看灾区安置的进展,却意外看到了关于谭宗明的消息。网上有人爆料,说谭宗明坑害自己的合伙人,导致对方冤死狱中,事后没有给任何补偿,不仁不义,黑心奸商一个。他马上想起了林秀芹的那两个亲属。

 

看着谭宗明放在茶几上的果盘,都是刚切好的水果,且都是软软的那种,不用费力去嚼,赵启平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挑起这个话题。

 

“怎么了?”

 

可是对于他,谭宗明就不仅仅是敏感这么简单了,他似乎能洞察一切。这让赵启平暗自惊讶,他们并没有重逢多久。

 

赵启平点开了那个网页,把pad递给他。

 

谭宗明粗略扫了几眼,他看东西极快,“建业的外甥问我要晟煊20%的股份,你觉得我应不应该给?”

 

“当然不应该。”这是赵启平的第一反应,可说出口他就有些后悔,自己并不清楚这背后还有多少故事,他只是凭着那个晚上谭宗明的倾诉,所留下的印象。这个判断也许是武断的。

 

“从法律上讲我没有义务给他一分钱。建业是我的好兄弟,我欠他的,这辈子不知道该怎么弥补。如果现在这么做的,是他的儿子,我绝不会妥协,一定要把他拽上正路。”

 

这种话实际上是在掏心掏肺了,赵启平不傻,他当然能体会到。

 

赵启平朝谭宗明的方向挪了挪屁股,浑身仍然是散架般的疲累,他握住了谭宗明的一只手,对方的掌心有很适宜的温度,和这个夜晚相称。

 

“现在也不应该妥协。”小赵医生注视他的眼睛里仍有许多血丝,下午补的觉不足以让他马上恢复过来,可一点儿也不影响他的好看。“有些意外,发生了就不可能再挽回。我们只能去做对的事,否则,离开的人也不会心安。”

 

比如他不再喝酒,比如,他不想再一次错过他爱的人。

 

 

“赵启平,我不躲了,你也别怕了,我们试试吧。”

 

语气不是商量式的,放在平时,或者换成旁的什么人,赵医生可能会翻脸。

 

“好。”

 

少废话,抓紧时间吃水果吧,感觉自己体内十分缺乏维生素。

 

11.

庄恕死活不收赵启平退的房租,坚持说自己租的谭宗明的房子也不会二次付租,不会吃亏你放心。

 

谭宗明大摇大摆地把一套行头搬进了庄恕原来的房间,虽然并没打算真得用上。

 

“谁同意把房子租给你了?给我出去!”赵医生有些恼自己,为什么控制不住尾音的笑意。

 

“我是从庄恕手上租的房子,有问题你去找他呀,找我干嘛。哦,对了,赵医生可能缺乏法律意识,没签合同吧,更没做租赁登记备案吧,一定也没有限制转租。看,这就不能怪我了。我们是合法交易。”

 

赵启平扥过谭宗明得意洋洋的大脑袋,吭哧照着嘴唇咬了一口,这人这么那么多废话。“你给庄恕灌了什么迷魂汤了?老实交待!”

 

谭宗明一脸讳莫如深,“我开的条件,庄恕无法拒绝。”

 

12.

“劳驾等一下!”

 

电梯里的人明显按住了开门键。季白钻进轿厢,说了声谢谢,发现自己的楼层已经亮着,而身边只有一个人。他忍不住抬眼看了下。

 

是他!

 

虽然早就用不着戴帽子,可季白仍然条件反射般的想捂一下自己的额头,硬生生忍住了。

 

“季队长,我刚搬过来,日后请多关照。”

 

 

你大爷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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